卧槽——这是门外共同的心声。
“巴巴嗷呜哦。”宝宝扭头看向奶奶,强调:“巴巴嗷呜哦。”
关太太装作没听到,别开了脸。
“……我知道,就是因为我不记得以前,你就不要我了……”
就这种山东骡子一样的悟性,活该他撵着自己的尾巴拉一辈子磨。
“要不我去把脑袋再撞一下,”关昱礼自作聪明的支起脑袋,“兴许可以撞回来!”
门外的关太太病急乱投医的四处梭巡简医生,哪里还有简医生的身影。
“这小子欠抽!”关邵杰作势要冲进去,被眼疾手快的吴忧抱住了腰,“别!不能打!你忘了他现在是病人!?”
怕说服不了关邵杰,他加了一句:“精神病人。”
关太太石化了。
“也是!你松手!”关邵杰平了几口气,说:“之前有人说他天天去废弃车场开车撞石墩,后来看他消停了,我没在意,没想到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撞石墩?”关太太眼泪汪汪的捂着胸口,“你们什么都瞒着我……这是要我的命啊——!”
秦徵的右手兜着关昱礼的后脑勺,两人之间近距离的目光交接,传递着难言的心事。
关昱礼在他的目光中一边沉沦一边等待。
他只有一艘支离破碎的旧船,偏偏异想天开的妄图寻找一位共渡的人,他在岸边翘首期盼,等待他寻获的身影拨开迷雾,坚定的朝他走来。
“那天晚上,是醉话吗?”秦徵终于开口。
关昱礼一愣,随即垂下眼睛,很是羞赧的低声说:“你要不相信,我可以清醒着再说一万遍。”
秦徵一笑,凉凉道:“等你的‘精神病’好了再说吧。”
关昱礼抽了一口凉气,抬起眼睛看向他。
秦徵把脸贴过来,在他耳边阴测测的说:“欺骗我这件事,等你病好了再跟你算。”
关昱礼心中小鹿乱撞,狂喜和担忧水泄不通的挤在嗓子眼,他想表达点什么,秦徵却把他从身上撕下来,不再看他一眼,走到门口去。
关太太屏气敛息的看着秦徵径直朝自己走来,她突然的抓住了关邵杰的衣袖,用以支撑她疲惫不堪的承受力。
下一刻,她听到秦徵对她说:“关太太,我想我要重新跟您谈谈了。”
关太太讷讷的问:“还要谈什么?”
秦徵微微侧身,露出门后的关昱礼,“孩子和他,我都要。”
孩子和他我都要!
本年度口气最大的豪言壮语。
关昱礼紧绷的神经突然一下争先恐后的崩断,他脱力的往墙壁上一靠,跟跑完了半个地球的马拉松似的,巨大的成就感一股脑充斥上头,连勾起嘴角笑一个都做不到。
“你……”关太太呆滞状。
秦徵抿了抿唇,诚恳的说:“我没有良好的家世,但是我父母教会了我怎么做人。我没有庞大的资产,但是我有手有脚不靠别人,我会自己赚。两年前我是在这里落荒而逃,今天我站在这里,却不想逃了。”
他环顾所有人,说:“我想说,以前的挫折还不至于让我时刻用怀疑的眼光看待人生,我想再信自己一回,相信我看到的、感受到的,正是我想要的。”
关昱礼热泪盈眶的准备迎上来,被挤进去的吴忧挡住了,低声提醒:“别忘了你是个病人。”他加了一句:“精神病人。”
“不行……”关太太词穷,只能一个劲的摇头,“不行……不行……”
“我知道您在意我的出身和门第。”秦徵说:“然而您能不能换一个角度来看我?”
关太太隔着泪眼愕然看着他。
“我今天对您说出这样一番话,何尝不是鼓起所有的勇气?”秦徵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接受您的儿子不能只靠嘴上说说。我想和他在一起,我就有勇气面对您的考量,面对今后周围形色各异的目光,我还要包容他浑身的臭毛病,无论他精神病还是神经病,我都不能始乱终弃。”
走廊一片静默,秦徵站在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脸上。
他的眼神清澈淡然,微微僵直的背脊却出卖了他的紧张,然而这一点瑕疵却毫不影响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强大光芒。
像是一个负伤自愈的战士重新站起来,横刀立马,无畏的屹立广厦之巅。
“您和关老先生的婚姻一定是您这辈子最宝贵的财富,在您眼中,遇到一个合适的人相守一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所以我想在您内心深处,一定也保留着当初相爱的初心。”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秦徵煽情成功,把关太太说哭了。这次夺眶而出的眼泪,是因为动容,而非愤怒。
“所以我恳求您能用一个过来人的眼光,来观看一次无关地位高低、贫穷富裕,只和幸福有关的感情。”
他说完了,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良久,才响起两声突兀的掌声,吴忧尴尬的收回手,摸着鼻子说:“你太有才了。”
关太太往后一退,靠进关邵杰的胳膊才让他回神。他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胸口堵得实实的,满腔都是错过了一个世界的遗憾。
“先……先回家。”关太太摆摆手,掉头就走。
挡在门口的吴忧来回瞅瞅,贴着门框挤了出来,走廊上已经没有人,只剩他一个人跟强力探照灯似的。
“秦……不不,”他轻轻扇嘴,拍了拍秦徵的肩膀,“李波,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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