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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虽有不愿,但也得执行主子的命令,便拿着银两去了。
“你叫夕颜和离潇去哪了?”她又问说。
他笑道:“现在就去找他们。”
走了约莫一刻钟,她被他带到了一小屋门口。木门前尽是种的花树,芬芳怡人。一条清浅的溪流,不知从何处流过来,恰绕过小屋,若一条淡蓝色飘带,逶迤曼妙。
“无雨!”苏毓钦登上台阶扣门。
门一会儿就开了,却是夕颜。
“你们可算来啦!”
归雪和他走进去,发现夕颜、离潇,还有季无雨都在里头。
这间屋子从外边看不是很大,进里了去却很是宽大敞亮,有好几个房间。室内一应摆设齐整干净,给人古朴安宁之感。木桌上一插屏里是筋骨纤瘦柔韧的兰花,已开了几朵,满室芬芳。
确像是季无雨的居所。她想。
季无雨一身浅灰色披衣,气度依旧淡然从容,往台上燃了新香,懒怠顾及旁人在场,只对苏毓钦道:“你竟带了这么多人来光临寒舍,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苏毓钦笑答道:“无雨莫要客气,这些都是苏某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了。”
季无雨点完香,冷然又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我季无雨只有一个朋友。”说罢转身进了里屋。
夕颜嘟起嘴,拉了拉归雪的衣角说:“这季先生,好不近人情。”
归雪忙阻止她,“嘘,不可乱说!”
夕颜有一丢丢委屈,“我没有说错嘛。”
归雪道:“这是在人家家里。有什么话,给我烂肚子里。”
夕颜“哦”了一声,冷不丁余光看到桌上不知何时竟摆了一圈好吃的,眼睛忽然放起光来,“这季先生面上冷淡,心还是挺好的嘛!”
苏毓钦看在一旁,笑了,“你们先吃,我还有些事找无雨说。”
于是三人坐在桌边,苏毓钦进去了。夕颜早就饿了,见现在只剩下姑娘、离潇和自己,再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抓起一个蒸包就往嘴里塞。“嗯,好吃!”
竹离潇却是看得目瞪口呆。
夕颜见他惊愕地看着自己,推了他一把道:“你干嘛啊?吃啊!”
竹离潇困惑诧异,一下子竟将心中所想直言道出:“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你是饿了多久?”
夕颜啃着蒸包,思考着他的问题,“我饿了多久?没、也没多久。但是这一路上,太累了!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吃再多,也长不胖!”平日里话本不多的夕颜,不知怎的一和他讲话就没完没了的,还有些小兽好斗的意味。
竹离潇无语。
“怎么,嫌我吃相不好看啊?”夕颜忽然悟到他在想什么了,恼道:“有什么不好了?都像你们贵家子弟似的端着架子斯文吃饭,一小口一小口地多累人,折磨自己不说,还浪费时间!”
本是无心一说,岂料却戳到了竹离潇心坎上。他站起来,有些激动,“我已经不是贵家子弟了。”
归雪看在一旁不由叹息。她这个丫鬟,什么时候能长点心啊。
夕颜这才想到竹家那档子事情,有些尴尬起来,啃完蒸包,拉着他坐下,“好啦,我知道你不是了!我这不是不小心……随口一说嘛。来来来,吃包子!”
她给他抓来一个蒸包,烫烫的。
归雪这才松了口气,对他们道:“你们先吃,我去看看他。”
不过片刻功夫,他们已经说完了话。她进去,正好碰上他出来。
“□□的玉兰很好看,我带你去。”
凉风里带着丝丝寒气,□□内,十几株玉兰开得芳华一片。几片花瓣落在他肩上,他带着笑意冲她自然地眨着眼睛,浓长的睫羽一扇一扇。方才打架时还凌然渗人的清冷眼波,此刻又转为明光荡漾。然那一身白衣风华,依旧不可逼视。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虽然已成为他的妻子,却依然没有看透他。他身上仍有秘密,不是全部都能和她分享的。她不知自己该不该开口向他问询。
“你在想什么?”见她许久不开口,眼睛里显然是藏了心事,他问说。
她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微微低头道:“我在想,你明明说是来看花的,可是……怎么又看我了。”
她低头的一瞬,凉风拂过,将她一缕细小的碎发从耳后吹至脸前,挠得她微痒。
苏毓钦闻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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