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父母?”
俞隐冬想了想,说:“也没有很想,毕竟从来都没有见过,但如果有机会,我想找到他们问清楚,究竟为何要抛下我。”
魏鸣从身后抱过了他,“没关系,以后还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有我就够了。”
俞隐冬没有躲开,只是任他这样抱着。
“你来这里这么久,从来没有想过回去?”
魏鸣:“回魏家吗?那里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家,只是一个让我能栖身的地方,回哪里去哪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行。”
“魏鸣,除了我之外,就真的没有任何东西对你有任何意义了吗、”
魏鸣:“没有。”
俞隐冬:“所以你从来没有打算要放过我?”
魏鸣沉默了许久,才道:“不,也曾想过放过你,看你这么难过这么伤心,我也会难过伤心,想着不如放过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可是我试过了,没有用。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找你。”
俞隐冬抬了抬头:“这锁链太沉重,你还要锁着我到什么时候?”
魏鸣轻叹了口气:“锁到你再也不会想要离开我的时候。”
俞隐冬默了下来,魏鸣又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俞隐冬轻应了声,魏鸣说道:“从前有个奴隶,主人总是打他骂他,一开始他很不服气,总是跟主人对着干。后来有一次被主人收拾得很惨,之后那个奴隶便再也不敢了。其实主人打他骂他,也只是想让他听话,不再与他对抗。见他变得这么乖,主人就真的不再打他骂他,还给他自由,解开了他的锁链让他来去,但是因为奴隶习惯了主人的束缚,所以即使给他自由,奴隶却也没有自己解开锁链,走出那间屋子半步。”
俞隐冬:“你是想告诉我,等我变成那个奴隶,你才会将我放开?”
魏鸣:“小冬,等你适应这里的一切,等你觉得没有我就活不下去的时候,维系我们之间的,不会再是这条铁链子。”
俞隐冬:“随便你,如果你觉得这样会有用。”
但是俞隐冬发现,魏鸣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脸色苍白得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夜晚时常做噩梦会惊醒,醒来的时候便叫着俞隐冬的名字。
“小冬!小冬!!你在哪里?!”
俞隐冬隐匿在黑暗里的身影动了动,轻轻说道:“我在这里。”
魏鸣大口的喘着气儿,久久才平静了下来:“你过来与我一起睡吧,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冬天很冷,我们就挤在一起互相取暖,我真怀念那时候啊。”
俞隐冬缓缓起身走到他的床前,铁链子在暗夜中拖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暗哑沉重。
魏鸣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子:“上来。”
俞隐冬拽了拽手上的铁链子:“戴着这个不舒服。”
魏鸣轻叹了口气,从枕头底下拿过了钥匙,说道:“你凑过来一点,我帮你把链子解开。”
俞隐冬爬上床,跪坐在他的面前,魏鸣替他将铁链子给解开。因为戴的时间太长,被锁住的手腕与脚踝都磨出一层茧子。
俞隐冬已经很久没有感到那样的轻松的,他拉上被子安静的躺在了魏鸣的身边。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细细听来,似乎可以微微听到雪落下时的声音。
魏鸣往他身边靠了靠,汲取着他的体温,却发现他的身体也很冰凉,于是紧紧抱住了他。
“我们以前,就像现在这样,彼此靠在一起,互相取暖。”魏鸣声色有些沙哑,“我自己大概也知道,我与别人不一样,我没办法像别人一样正常交流,我对这个世界没有感情,十岁之前,也觉得活着或者死了其实也应该一样,没有差别。”
“小冬,你能感觉到那样的寂寞吗?就好像你来到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与你皆然无关,无比的遑恐与无助,但是却只能将这些恐惧深深埋藏在心底,无声反抗着这个世界。”
“直到遇到你,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会在十岁那一年,选择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死掉。可是你来了,就好像我活着有了意义。小冬,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可怜我,只是想让你更深的明白我。”
俞隐冬神目木枘的轻轻了声:“我明白。”
魏鸣轻叹了口气:“那就好,我知道你一定会明白我,会懂我的。”
魏鸣伸出手,那冰凉如同死人的手轻轻捧过俞隐冬的脸,让他扭过脸看着他。
当彼此的视线交织在昏暗的夜色时,魏鸣心口微微刺痛了下,毫无生气的人,终究不是他的最终愿望。
他倾身上前,在他的唇上吻了下,低呐:“睡吧,等一觉醒来,梦就会醒了。小冬,不知道今晚的雪下得大不大,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在一起看雪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俞隐冬已经不在身边,而魏鸣的四肢已经被锁上了铁链子,他毫无挣扎迹象,只是瞪大着双眼,平静的看着天花板,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了谜人的弧度。
门轻轻被人推开,只见俞隐冬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手,赤着双脚走了进来,因为打着赤脚,所以脚步声很浅,几乎听不到声音。
刀尖划过墙上嗞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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