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和到双方都满意的状态的。你为了对方去改,会有付出感,分开以后会觉得自己付出那么多为对方做了改变自己的牺牲却换不来好的结局;倘若不改,对方会觉得告白时的诺言都是甜言蜜语,由此而生的抱怨换来的是你的负罪感,还有渣男的帽子。
真正的爱情或许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对方欢喜为你付出,你甘愿为对方改变,而且是在相处过程中毫无知觉做到的,甚至对方不觉得自己付出了什么,你也不认为自己改变了什么,两个人毫无压力轻松自在。
就像穆宬因为不舍得宋尧辛苦而改了邋遢的毛病,自己学着收拾屋子打扫卫生,虽然穆天常夫妇说他上大学以后改变了很多,但是他觉得遇见宋尧,自己的改变是必然的;而宋尧呢,彭子炜说他跟穆宬接触以后变得开朗爱笑了,可他也并不觉得自己的改变是为了穆宬,很巧的是,他们彼此都觉得自己的改变是遇到对方以后做的最幸福的事,自己并没有付出或失去什么,而是在得到了对方和对方的爱之余还变成了对方喜欢的样子,自己才是最大的获益者。
同居生活因为有了前几次一起住的经历做铺垫,基本没有什么尴尬的情况发生,准确的说是穆宬和宋尧已经贴近老夫老妻式平淡生活,彼此了解,默契十足,再尴尬的事也可以为对方所接受。但是生活如果真的会随着感情归于平淡,那它就不能称之为生活了。它像个熊孩子,偶尔乖一下,让你觉得它无聊枯燥,偶尔熊一下,给你个惊喜让你对它充满期待。
茶几上的桌布有些泛黄,宋尧打算换一张,收拾的时候看见了桌布上的名字和号码,就随口一问:“穆宬,你怎么把我的名字和号码记桌布上了,我之前都没发现。”
“你忘了?有一天晚上你坐出租欠人家钱给人家留的。这就是那天晚上记的。”穆宬边洗碗边答。
宋尧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既然你早就见过我,那展览馆那次你还说什么初次见面……”
“你又没见过我,我说好久不见岂不更奇怪?搞不好你还以为我是搭讪的呢,哈哈。”虽然穆宬油嘴滑舌一张口就容易被人误会搭讪,但那天他还真是奔着搭讪去的。
盯着穆宬的背影看了半天,宋尧上前一脸要求对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审问道:“话说你不会是那天晚上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吧?”就差一句“现在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但是你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了。
穆宬感觉大脑短路了几秒,心虚地拖着长音回答:“哪——有!再说了,我怎么可能打一个连公车都会坐过站的傻大学生的主意,呵呵……”穆宬当然不会告诉宋尧自己打他的主意可是从白天那一抹阳光般明媚的笑就开始了,怎么还会拖得到晚上?
大三应该是专业课最多的学年了吧,至少宋尧和穆宬的专业都这样。而穆宬自从跟宋尧在一起以后出勤几乎满分,老赵很是高兴。而穆宬也乐在其中,每天嘴上吵嚷着要睡懒觉,身体却按时起床,因为早起有早安吻,起晚了就没了;抱怨着课程无聊,却一节不落,那样不仅可以接送宋尧上下课,还能阻绝来自河流上游的绿色颜料以免自己在下游洗头被染一头绿;嫌弃着食堂难吃,却天天准点往食堂跑,原因仅仅只是宋尧有一次夸7号窗口的糯米藕好吃,去晚了也会没了。
不仅如此,穆宬还承包了所有衣物碗筷的清洗工作,听说这是“恭喜(攻洗)发财”好兆头!于是乎,某周六穆宬收洗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柜旁掉了一条内裤,目测不是自己的,他不确定那是干净的还是脏的,就想验证一下然后决定要不要洗。于是,他慢慢拿起了内裤……
“穆宬!你在干什么?”刚好从图书馆借完书回来的宋尧看到穆宬拿着内裤凑在鼻子下边闻的画面,又羞又恼地问。
穆宬赶紧解释:“啊不是,这不是我的……”说完眨巴着眼睛,手还鬼使神差地把内裤往身后藏。
宋尧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一脸黑线,阴沉地答道:“我知道不是你的——”
“宋尧,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穆宬这下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宋尧上前一把抢过内裤扔进洗手间的衣物篓里,然后久立原地不动,如果不是浑身散发着怒气,背影还是很好看的。
穆宬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抠着手指走到宋尧身旁,弱弱地问了句:“宋尧,你不会觉得……我是变态吧?”
“你说呢?”宋尧突然柔和的声音让穆宬浑身一颤。
穆宬知道宋尧这是生气了,咽了口唾沫继续问:“如果我说……我只是纠结要不要洗才拿起来闻的,你信吗?”
“为什么要纠结?脏的就洗干净的就不洗这种事情还有必要纠结吗?”宋尧简直气到发抖。
穆宬感觉自己越描越黑,于是打算不再委婉,能多直白就多直白地说:“我就是分不清才闻的啊!我收洗衣服的时候发现它掉在衣柜旁了,我不知道它是干净的还是脏的,又看不出来,就只能闻一下啊,不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我怎么会知道好死不死正巧被你看到啊!还被你当成变态……”
“噗。”宋尧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蠢笑的还是被气笑的,回眸看了一眼委屈巴巴的穆宬,哑然失笑:“好了,是我误会你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一起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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