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如果真是洛贵妃,为什么他要打自己的儿子?
越想脑子越疼,路娆嬗揉揉脑袋,走着走着,她看到眼前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灯塔之上。
是哥哥路慕安。
作者有话要说: 会不会挂科
害怕
很快就是祭日戏了
☆、祭日
风吹起路慕安的头发, 吹得十分凌乱,他屹立于灯塔之上, 全身有着一种庄重感。
路娆嬗也慢慢地登上了灯塔,看来这个晚上不止她睡不着,还有别的人难以入眠。
路娆嬗看到眼前的人落默的样子, 就像月亮般寂寞得让人心疼。
路慕安似乎注视到了路娆嬗凝视的目光,他转过头看是路娆嬗,淡淡地问道:“你来了?这么晚你还不睡,到处乱走的, 伤不是还没好全吗?”
“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然后就看到你在这,哥你也睡不着吗?”路娆嬗在病床上呆着, 觉得自己闷得够呛,出来走走看看外面的风景也好,毕竟总是躺在病床上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还真是和带医字的东西有缘, 每次晕倒之后准会出现在那里。
“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路慕安呆呆地站在那, 眉宇间好像凝固着伤心与思念, 平时淡淡的双眼好像蒙上了一层灰。
路娆嬗惊愕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只是陪着路慕安站在灯塔之上。
今夜的风拂过面颊,轻微细柔,带着几丝青草的香味,吹拂着两人的胸襟, 温柔地慰抚着,微风丝丝缕缕,有如母亲的双手,带来一片安宁祥和之意,让人忍不住陶醉在其中。
这温暖的夜风让路娆嬗不禁有些迷醉,她抬起头看向纳拉夜空中的星星,跟随着路慕安指引着的那片纳拉的土地看过去,那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墓碑,这片墓地很大很大。
“那里是所有纳拉战士的埋骨之地,有些是埋葬了尸骨在这里,有些是将遗体送回战士们的家乡。我母亲在跟着元帅之前,小时候一直和父母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直到我的外公外婆在殖民战争中失去生命……”
“元帅对我们一家人有着愧疚,把我母亲接到她的身边抚养,这才是悲剧的开始……后面的故事就如你所知道的那样……”
路慕安缥缈的声音让路娆嬗听出了他的难过,其实他们的母亲都何其无辜,只不过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并为他奋不顾身罢了。
而路娆嬗盯着远处那片满是墓碑的土地,不知不觉地沉重起来。
“那片墓地就像是战士们的坟墓一般,每个活下来的人,都要负责去盖死去同伴的墓碑,这是为了提醒自己背负着他们的人生。”
路娆嬗细细听着,这是她从来没有接触到的来自于纳拉真正意义上的军事。
“我想过去看看母亲,你要陪我去吗?”
路娆嬗点点头,跟随着路慕安的脚步下了灯塔,走了很远的路程,终于到达了那片土地。
这里是在3区和2区的边缘,很开阔的一片地方,算是山清水秀,看着眼前满满的墓碑,路娆嬗明白,这里埋葬着的是牺牲的战士们。
这些战士用生命在守卫着信仰,值得所有人敬佩。
进到了墓地的最边缘,那里有一片单独的小阔地,有着几阶台阶,中间是一块蓝色的碑放着一束花,墓碑上面写着伊莎达瑞·布莱恩特。
“我母亲的碑,是姑姑立的,她当年将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自己却独自去炸了虫族的老巢,而她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可以埋葬在纳拉星,和外公外婆一起。”当年路汝珊来纳拉几年了,是她亲手将一些属于伊莎达瑞·布莱恩特的衣物弄成了衣冠冢。
路娆嬗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路慕安,毕竟她的母亲是傅霜霜,算是在伊莎达瑞·布莱恩特和路驿明的爱情中插了一脚的第三者。
“我想,她在天堂看到你过的很好,她也会放心的。”路娆嬗说着,希望能够安慰到路慕安的情绪。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地上死一个人,天上就多一颗星星,人死后会升到天空,变成星星给走夜道的人照亮儿。于是,每一个活过的人,都能给后人的路途上添些光亮,也许是一颗巨星,也许是一颗不会发亮的星星……但是不变的是其实他们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未曾走远。”
路娆嬗记忆里,她的母亲傅霜霜也是为了她,将自己的心脏给了她,给了她一个健康的心脏。
天下的母亲都是这样的,爱自己的孩子超过了自己的生命。她们可以为孩子付出一切。
夜空很美,路娆嬗盯着路慕安看了一会,嘴巴里唱出了好听的歌谣,十分清脆:“仿佛分别就在昨天,母亲唱起动人的歌谣,战争英雄的故事,似那阵阵战鼓,催我去把祖国报效,一身戎装,踏上奔赴新的征途,一身戎装,你脸上露出自豪的微笑啊 ,动人的歌谣,啊,母亲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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