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呵欠,觉得有些困了,便拿起咖啡杯又去吧台那儿续了一杯。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他正与美岛坐在辅导班楼下的咖啡厅里。美岛是个认真的好孩子,行逢神的事并未将他打击得一蹶不振,反而使他更加努力,更加义无反顾地朝自己定下的目标奔跑。但因为个人能力的原因,他需要一些额外的辅导,华非也就义不容辞地担了,每周都要抽出那个两三个小时,与他约个地方,进行免费的一对一指导。
“真的是很麻烦老师了。”美岛对此显得十分过意不去。华非本来就忙,他还总是打扰人家,可以说是很自私了。华非不肯收他的钱,他只好主动去付车钱和饭钱作为回报,但总还是觉得不够。
“没事没事,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么。别总老师老师的叫,叫我华非就好。”华非说着,揉了把脸,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了,那今天就先这样,我先回去了。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微信上问。”
他说完,站起了身。美岛点了点头,告了别,低头继续做自己的题。看样子他还打算在这里自习一会儿。
华非从购物中心的后门走出去,当即被刷过面颊的寒风冻得一个激灵。他拍了拍脸,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拨通了好友廖清舒的电话,手机那头却只传来单调沉闷的声响。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rry……”
华非闷闷地结束了通话。
怎么回事?又关机?
他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他已经有阵子没联系上廖清舒了。
不知道那什么山管办现在还开着吗?要不现在过去看看?——这么打算着,华非快步走到了马路边上,正想用软件叫一辆鬼的,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温和悠长的鸟鸣。
诧异抬头,只见一绦长尾恰从头顶划过。那是一只体型足有小车那么大的鸟,长嘴宽翅,以风为身,正是从前见付厉召唤出的那一只。不同的是,现在的这只体型要大上许多,轮廓也更加模糊,几乎都融进了空气里,不过一错眼,便消失在云端,再也看不见了。
华非不敢相信地揉揉眼,跟着便转动目光,想看看付厉是否就在附近。很快,他就找到了那抹意料之中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大楼上。
准确来说,是大楼的墙壁上……那个穿着浅色卫衣的家伙,此刻正蜘蛛侠一样地攀在人家楼体的外墙上,踩着暴露的水管和空调外机一路向上爬。
华非:“……”
他不是很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特么什么情况?夜袭?偷袭?劫富济贫?
没人能回答他。付厉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爬到了楼顶,两手一翻,上去了。
华非微一踌躇,快步走了过去,顺手给自己上了张隐身符。
那是附近小区里的一栋普通居民楼,就在购物中心后面。小区挺旧,房子都只五层楼高,安保也不太到位,华非跟着回家的居民混进了楼里,偷偷摸摸爬到楼顶,一抬眼,正见付厉蹲在水箱边上理睡袋,表情严肃,动作利落。
“嘿。”华非叫他,隐身符的效力在开口的刹那退去,将付厉吓了一跳,“你在这儿干嘛呢?”
付厉原本都已经将手摸向腰间了,见是华非,便又松懈下来,低头扯了扯地上的睡袋,反问道:“你为什么来?”
“正好路过而已。”华非答道,左右张望了一下,“我从购物中心里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你在墙上爬,皮特·帕克似的……咦?皮特·帕克,不知道吗?蜘蛛侠?没看过?”
付厉木然摇头,华非便挥了挥手:“行吧,不用在意,反正我就是看见你了,所以过来看看……所以呢,你在这是干嘛?蹲点吗?附近有韦鬼?”
这问得可有些多了,但考虑到对方也不一定会回答自己,华非也就由着自己的舌头放飞了。不料付厉却是再度摇头,回眸看着他,认真说道:“休息。”
华非:“啊?”
“就是睡觉。”付厉认真就解释了一遍,仿佛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一般。华非歪着脑袋看他,一时间竟分不清“付厉在楼顶睡觉”和“付厉终于肯和自己说话”这两件事哪件更值得惊讶一点。
“我还以为你都不打算再理我了呢。”三秒过后华非决定还是先讨论一下后者,毕竟它让自己困扰的时间比较久,“既然肯开口了,那就劳驾说一下吧,我之前是怎么又惹你了,生那么久的气?”
“没有惹我。”付厉抬头看他,“没有生你气。”
“那你好久都不理我。”华非不太相信,“见面连招呼都不打。”
“我打了。”付厉争辩似地说了一句,同时举起两手,左手用拇指和食指圈了个圈,右手的食指在圈里进进出出,“我每天都向你问好,是你不理我。”所以后来他才不做了的。
华非无语。这特么是哪一国的问好手势啊?!
“在我们的认知里,这个,才是问好。”他说着,张开五指,冲付厉挥了挥手,“而且你就不能直接说话吗?舌头不舒服?”
付厉摇了摇头,解释道:“不能说。”
华非:“?”
付厉:“要献祭。”
华非:“???”
华非一头雾水,然而付厉却不肯再往下说了。也不知道是不能说,还是组织不出语言,说不下去。他再度垂下脑袋,目光落在睡袋上,华非见他这样,便不再问了,摆了摆手道:“行吧,我理解了,就当做是你们毁约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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