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寒疏摆脱帝位之争?可惜那曾经的天界之主已经化作灰飞,任谁也不知其中真相了。
白七梦牺牲了这么多才哄得寒疏回心转意,这时当然不敢惹他生气,随便他说什么都应下了,难得的乖巧听话。
两个人靠在一处,絮絮的说了不少闲话,白七梦本就没有睡饱,阳光又暖洋洋的十分醉人,不知不觉间又打起了瞌睡。几只小虎更是睡得烂熟,翻滚着抱成一团,甚至还露出了圆圆的肚皮来。
寒疏静静瞧着他们,只觉这春日的午后实在太温暖,令人不舍时光流逝,恨不得一切就此停滞。
隔了许久,他才挪动酸麻的手臂,替白七梦盖好被子,又将几只小虎也塞了进去,然后起身朝门外走去。
飞羽早在外边候着了,亦步亦趋的跟上他,问:「主人,这个时辰还要出门?」
「嗯,我去月老那里走一趟。」
「咦?主人好久没找月老喝酒了。」
寒疏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一句:「我去找月老,难道只能为了喝酒吗?」
不然是为了什么?
飞羽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口,心里隐约猜到了一些,连忙跟着寒疏出了门。出了禁地那桩事后,他一直自责得很,后悔不该把秘密告诉白七梦,害得寒疏受了刑。所以这些年里,他愈发的尽心尽力,寸步不离地绕着寒疏打转。
这日当然也跟去了月老那里。
只不过月老的住处相当简陋,总共也只有那么一间竹屋,飞羽不好意思跟进去,只能在外面守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哐当」一声,似乎是酒坛子被砸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飞羽护主心切,想也不想的冲了进去,一下只觉酒气扑面而来,小小的一间竹屋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坛子,寒疏完好无损的立在窗前,反倒是月老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道:「晚节不保、晚节不保……」
飞羽近前一看,只见月老双手捂着自己的下巴,颔下那几缕长须已经被剃得一干二净了,看上去竟十分的年轻。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
飞羽吓了一跳,一时不敢做声。
寒疏却镇定得很,双手负在身后,冷然问:「姻缘册究竟在哪里?」
月老抬一抬头,又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闷声道:「姻缘天注定,原是万万不可改动的。当初是我酒醉糊涂,才会看错了姻缘,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是千万不能逆天而行啊。你跟白七梦本就没有缘分,又何必苦苦强求呢?」
寒疏懒得听他废话,只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道:「你连头发也不想要了吗?」
月老再次惨叫出声,果然不敢继续逞强了,很没出息的伸手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堆酒坛子。
寒疏使个眼色,飞羽立刻会意,走过去一阵翻找,最后寻出一本皱巴巴、被酒水浸泡过的册子来,双手递了上去。
寒疏一页页翻看过去,很快就找到了白七梦的名字,又命飞羽取了朱笔过来,提笔就往下勾。
月老死命护着自己的脑袋,好心提醒道:「寒老弟,你身为刑堂主人,应该最明白触犯天条的下场。你又不像二殿下般有通天彻地的本领,难道就不怕万雷轰顶之劫?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嗯,」寒疏弯一下嘴角,竟然微笑起来,目光如水一般,柔声道,「我第一次瞧见那个人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说话间,朱笔在姻缘册上重重的划下红痕。
他与白七梦,红线相连。
番外
春光明媚,日头正好。
天河边上绿草如茵,阵阵微风拂过,吹散开漫天的花雨,正是郊游的好时节。
三只毛发纯白的小老虎在暖洋洋的草地上跑来跑去,互相追逐着嬉戏玩闹。后边还跟了一头同样毛色的大虎,猛地冲过来叼起小虎,原地转个圈后再甩出去,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临近中午,三只小虎闹腾得没有力气了,才软软地趴倒在地上晒起太阳来。那只大虎则甩了甩尾巴,身体被一片白光包裹住,渐渐幻化成了人形——五官精致,容颜俊美,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束在脑后,愈发衬得他举止潇洒、气度不凡。
白七梦手腕一转,手上就多出了一把折扇来,笑眯眯的朝坐在树下的寒疏走过去,道:「怎么到了外头还是看书?不跟着一起玩吗?」
寒疏抬头瞧他一眼,手指在书页间掠过,一本正经的说:「在天河边嬉戏游玩,是违反天界规矩的……」
「好啦好啦,」白七梦马上摆手打断他的话,「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吧。」
边说边在寒疏身边坐了下来,眯着眼睛望一望头顶上的太阳,笑说:「这么好的天气,若能再放个纸鸢就更好玩了。」
寒疏的嘴角抽了抽,马上说:「根据天界的规定……」
白七梦懒得听他说下去,体力一恢复,就又跑过去陪小老虎玩儿了。而且他说到做到,果然用法术变出了一只纸鸢来,高高的放飞到天上去,然后自己在前面跑,让几只小虎在后面追。
所谓的天规戒律,完全被他视若无物。
寒疏在树下静静瞧着他们疯玩,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喜欢上白七梦。
他叹一口气,手指浸到水里,在水中轻轻一搅,那水面就起了波澜,渐渐倒映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是初见白七梦时的样子。
当时月色如水,白七梦跑到刑堂门口来大叫着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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