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俱惊,唯有周还好奇地抬起头,问:“哥哥,继承人是什么?”
“你不消知道为什么,只消同我说,愿不愿意做?”我淡淡道。
“如果做了,可以住这个宅子,天天看到你吗?”
“自然。”
周还看向他伯父,他伯父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周还眼珠转了转,转过头勾着我的脖子,欢喜道:“好,我听哥哥的。”
听我的便好。我亲了亲他的脸,淡淡道:“叫父亲,别叫哥哥。”
养一个孩子,若全心投注自然觉得辛苦,可如果我只是养一个寻乐子的玩物,又不用担心经济问题,那教养实在轻松。
阿还聪明绝顶,又懂事早熟,便是对外人张扬跳脱些,我也只当他是生性如此,颇为纵容。
曾令我有些吃惊的是周泰对阿还的态度,他冷面冷心,对我虽尽心,却也不似对阿还的耐心亲切,一问,他颇为怅然,说阿还不仅容貌有如周谨再生,连性子也相似至此。
我惊异:明朗跳脱的周还,怎样都不像周谨的冷漠缄肃,可待我想起我曾见到的那张周谨弹琴的照片,我便又相信了周泰。
周谨曾经真的有过放纵恣意的少年时代,只是他出现在我面前时已经历经了人世磋磨,不复当初。
可所幸,我能通过周还,看到我所错过的属于周谨的时间。
阿还爱好众多,涉猎广泛,每一样都是他起了心去学,在厌倦之前都学得有模有样。我从不干涉他的学习,唯独曾像每一个望子成龙的家长一样,拿着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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