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调子不困婉转悠扬还是暴风骤雨,那些游荡的怪物都像是听不到一般,怎么也没被影响分毫。
眼看这边儿桓承之已经被迫再度和怪物战在了一起,那女人才总算是满意的大笑起来。她语气中满是得意,一脸愉悦道:“小兄弟你就别费劲儿了,这些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没有听觉嗅觉也看不见东西,怎么可能被你这笛子所影响呢?”
楚岳闻声一愣,却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个摇晃的尸体就已经跃身而起,对着他狠狠的抓挠了下去。
之前就有说过,这怪物不管是速度还是力度都比活人要强的太多,尤其是对上楚岳这种单纯的辅助,这一爪的威力就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用来阻拦的竹笛已经自当中断成了两截。
楚岳拼尽全力向后撤了身子,但终究还是没能抵过对方的速度。利爪将胸前的衣服抓破,鲜血跟着飞溅而出。楚岳强忍着痛意继续撤身,才堪堪没让那怪物抓破他的内脏。
然而即使如此,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的情况也是在所难免了。
这边儿动静太大,饶是桓承之再怎么认真迎敌,也免不了在楚岳吐血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的功夫,却成功让在一旁找机会的怪物找到了时机。这边儿面前的攻势不减,旁的又突然一刀对着他提剑的那只胳膊劈斩下来。
等桓承之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从肩头蔓延到手肘的伤痕已经染红了衣袖。而手臂上传来的酸麻感,也让他握着剑的动作,变得格外吃力了起来。
这样打下去,他绝对会死。
一个名为恐惧的声音在心底响起,桓承之咬紧了牙关,在想尽办法抵抗的同时,也拼命寻找着对方攻击中的漏洞,妄图寻到时机去直接对那妇人下手。
然而让人倍感绝望的是,这些怪物就仿佛是永远也不知疲惫一般,不管身上重添了多少伤痕,不管四肢被斩断成什么样,只要还有一点儿能活动的方法,他们就能继续保持攻势,向桓承之不断扑来。
时间在战斗中延长,周围的声音和一切,似乎也像是被这过于浓重的鲜血给模糊一般,让人听不真切,也看不明朗。
桓承之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火剑,身体一遍遍的叫嚣着极限。可即使如此,周围和他缠斗的敌人也仍是没少几个。
就当他开始绝望的时候,耳畔却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铃声。
这声音不大,但听在耳朵里的感觉,就仿佛是一股清流点在了心头一般,让桓承之原本还有些模糊的思绪,只一秒就变得清明了起来。
下一刻,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觉身后猛的传来一股拉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从身后拽住,几个跃身从战局中脱离了出去。
到了这时,其他被定在原地的怪物和人,才终于是又开始继续了动作。
然而让他们惊奇不已的是,不止桓承之,就连那边儿负伤的楚岳和已经开始提剑保护他的谢荣,连带着赵缨都一同消失在了这小院儿里面。
赵烽目光四移,看了半天确定真的寻不到这几人身影,才重新将求助的视线投回了他身旁的女人脸上,口中也跟着问了声道:“夫人,你看这……”
“你急什么?”那女人冷笑一声,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般笑了声道:“继续去弄你的那个阵法就行,他们等不了多久还会再来的。”
赵烽闻言立刻点头,孙子似得应声做事儿去了。
而那女人则是挑着眼睛又朝院墙外边儿看了一会儿,终还是抿了抿唇,也跟着回去了屋中。
话分两头。
暂且先放下这边儿一院子瞎晃悠的尸体不提,单说那边儿被贺宇帆一气儿带出去的几人。
他们一路狂奔过了四五个小院,才终于在谢荣抬手示意停下时,就近找了个小巷躲了进去。
楚岳的情况不是很好,就算后期谢荣看不下去出手帮忙,但他身上的伤痕也终究还是太多,这又跟着颠簸一路过来,此时已经是闭着眼睛呼吸急促的喘不过气儿了。
几人见状也没想着再去说别的事情,贺宇帆从乾坤袋里摸出了几个祁轩当初给他说“救命用的”药丸儿,一股脑塞进楚岳嘴里,又盯着人咽下去后,等他呼吸略做平稳,才放心的长吁了一口气,转而继续去帮桓承之包扎了起来。
贺宇帆刚刚心思是在重伤员身上落着,可这扭头看了眼脱去上衣的桓承之后,他刚刚放下的心就再次提回了嗓子眼里。
连带着呼吸也跟着打乱了节奏,过去帮忙的手指,也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轻轻颤抖了起来。
桓承之身上的伤口太多,鲜血几乎将整个胸膛都染成了艳红。
贺宇帆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再晚一步会发生什么。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思顿时被恐惧填满,带着他呼吸的声音中,也多了那么点儿哽咽的味道。
两人离得很近,所以就他的这种变化,也成功让桓承之全数收进了眼底。
将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抬起,伸手在贺宇帆脑袋上按揉了两下。他用明显是在安慰的语调儿,轻笑了声道:“我没什么大事,就是小伤太多,看着吓人罢了。”
“闭嘴吧你。”
贺宇帆颤着声音瞪他一眼,只是那眼眶红彤彤的,这一眼过去别说是杀伤力,更多的却是种可怜兮兮的味道。
桓承之看的无比心疼。
贺宇帆却没给他再说什么的机会,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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