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著,而紫衣师傅手下动作不停,夹了药珠堵在穴口,在婴宁的满面凄惶和无助哀求中推进了穴内。
那表面的毒绒刚接触到受伤的内壁,婴宁就感觉到了剜心般的剧烈痛痒,之前以为,那牵肌露带来的疼痛已经是极限,可是到了此刻他才知道,疼痛根本没有所谓的极限,疼一分和疼十分,都是痛苦。况且这次的感觉和先前纯粹的剥皮去肉之痛又不同,酥酥麻麻的肿痛里头,混杂著抓心挠肺似的痒,内里就像是被针刷拖曳而过,又像是有成群的蚂蚁在内壁爬动。被捆紧的两手无力地抓挠著,却什麽也抓不住,十指握得死紧,指甲扎进肉里,血肉模糊。
痛苦和折磨毫无尽头,药珠被一颗颗地推进穴内,每进一颗,就越往里面深入一分,一共是十二颗药珠,婴宁惊讶於自己的後庭竟能将之全部容纳。
那是全身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何况之前还惨遭了一次洗劫,粗糙的表面磨过伤痕累累的内壁,引得他控制不住地战抖。毒绒上的毒性未减,摧残著脆弱的肉壁,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细绒沿途掉落,依附在甬道表面,刮搔著席卷而来一场非人的酷刑。他是那样拼命地忍耐,用力地去抵抗体内的痛痒,眼神涣散,发狠似的摇著头,喉底发出嘶哑的惨叫声,绷得紧紧的皮肤表面暴起蜿蜒的青筋,只知道用力挣扎,妄图挣开加诸於身上的束缚,双眼泛红,此情此景,说是状若疯魔也不为过。
首领师傅用一枚菊塞堵住了入口,清冷的语调说著残酷无比的话:“你白费这许多力气,倒不如趁早试著把药珠融化夹碎,止痛解痒的药就裹在药珠里。”
清澈的眼瞳里倒映出绝望和凄迷,泪水湿了整张素颜,冷汗湿了满头青丝。
婴宁终於认命,感受著体内充满的药珠,狠狠心收紧甬道一夹,撕扯间的疼痛叫他险些昏死过去。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只有身後的疼痛和麻痒清晰无比。
口中的玉势几乎要被咬断,战栗不止的身躯横陈於小榻上,周围是一众冷眼相视的师傅,婴宁突然觉得一阵寒彻心骨。
他绝对不老死在这个地狱里!
他绝对不要做千人骑的妓!
司徒王爷已经赎了他!
熬过这七天他就是自由身!
这些苦,以後再也不用受!
再不用被不同的男人玩弄身体!
……
婴宁在心底默默念著,每念一句,就使一次劲,肉壁像被千万把利刃划过,他疼得一边发抖,却一边狠狠地用力蠕动。每次都能感觉到身体里作恶的药珠一分分地被揉开、融化──心底那些不敢为外人道的隐秘,成了支撑他走完全程的动力。
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其实到了後来,婴宁的神智已经逐渐趋於模糊,後穴根本已经不受他控制,疼到麻木,只余一丝清明。
撑到最後,终於等来了肠道中那阵恍如雨露一般的清凉。药珠的外层陆续消融,包裹在里面的清凉液体涌出,充满了甬道。婴宁也在无尽的抽搐挣扎中渐渐归於平静。
又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首领师傅才道一声:“成了。”诸人皆是大大松了口气。
全身的力气都在这场酷刑中消耗殆尽,虚弱无力的人儿维持著被绑缚的姿势,只有轻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了他还活著。师傅们忙取下他的口塞,唤了两名童子进来,解开红绫和腕上绑缚的红绸。维持著这个姿势太久,被松开以後婴宁尚且不能移动分毫。侍童见惯不惯,轻车熟路地为他推拿起来,极是熟练和老道的手法,只是几下,就疏通了郁结的血脉,舒展了僵硬的四肢。随後,婴宁下地跪下──其实是被两小童架著,给众位师傅磕了头。
首领师傅方才开口道:“今日权且到此为止,後穴里的药液就先封著,没有允许,不许排出来。明日午後,照例再来畅欢堂。”
婴宁赤著身子跪在下首,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颤声应道:“是。”
又被架著磕了一个头,师傅才点头示意送他回去。
身体里含著东西,鼓鼓涨涨的,虽然不及浣肠时的难捱,却也是十分不适。不过婴宁经历了下午这麽一场惨无人道的调教,此刻腹下这微微的鼓胀,细细思来却也不是那麽难过了。
此後的几天里,婴宁都和那日一样,午时过後便去畅欢堂报道。
第一日是未知前路,心头一片迷茫,又想著七日後就是出馆之日,师傅们再用什麽手段,捱过去也就是了,因而心境还算是坦然。可是第二天被带到畅欢堂门口的时候,他却望之却步了,对著这所可以说是熟悉无比的庭院,婴宁心底生出了未曾有过的害怕和恐惧。金檐画廊,此刻在他眼里看来,与食人的恶兽无异。而他,就是自己献身兽腹的猎物。
指引的嬷嬷有些不耐烦的看他落在後面踱著小步子,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干脆痛快些?你走得再慢,终究不是还得进去?”
嬷嬷的话打碎了他心底的所有幻想,提心吊胆了一整日,却还是站在了这堂前。
婴宁的眼前生出种种幻觉和臆想,那打开的门正是一只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他一靠近,就会被撕裂扯碎,成为恶兽的腹中餐。昨日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感隐隐从肿胀的後庭升腾而起,遍布全身,而比疼痛更恐怖的,是已经深埋进他血里骨间的恐惧!
只是一个晃神,就见婴宁踉跄了几步,而後在众人的惊异中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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