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唐榕揉着自己的肚子坐在沙发上,呆坐了一阵,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那只当初未能送出的手表,盯着它发呆。
唐榕在给自己一个机会,他也在给苏澄机会。
自己曾经软弱到连一个普通的礼物都无法送出的地步,就因为如此,现在退出的话,似乎无法向那时的自己做出任何交代。
黑色表盘上的秒针静静地往前摆动,似乎在为某一重要的时刻开始倒计时。
第11章独占欲
那天晚上苏澄把门锁了,无论唐榕在外面怎么骂怎么吼,他都不开门,唐榕没办法,只好睡了客房。今天夜里温度挺低的,唐榕在客房睡了一晚,感冒了。
唐榕本来就患有鼻炎,一感冒就鼻塞流鼻涕,眼睛还止不住地流眼泪。苏澄起来后,唐榕忍不住骂道:“都是你害得我感冒了。”
苏澄仿佛未闻,神情冷漠地打着领带,唐榕觉得他说不定看一条狗都比看自己要热情。
唐榕脸色阴沉得可怕:“听见没?”
苏澄冷冷道:“所以呢?”
“是谁昨天把我关在外面的?”
即使是现在,苏澄回想起昨天那场景,都感觉心里毛毛地不对劲。那股不舒服的劲就好像被一条满身是冰凉鳞片的蛇给缠了一番似的,让苏澄难以忍受。
但苏澄没有表现在脸上:“要住就给我忍着。”
唐榕:“你这是在逼我搬出去吗?”
苏澄:“……”
唐榕一会儿还要上班,没有太多时间陪着苏澄在这耗。他笑了,但笑容里却透着隐隐的愤怒,和极力的忍耐。
唐榕:“你没意见?那好啊,看来我昨天就不该退房的。”
唐榕也并没有真的想要反悔,既然做了要继续和苏澄过下去的决定,他就不会轻易食言。说实话,他真他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唐榕打开门准备走,前脚迈出去,后脚还没跟上,苏澄就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把他拖了回来。
苏澄把唐榕摁在门板上,怒不可遏:“你敢!!”
唐榕扯开他抓着自己领子的手,声音丝毫没有透出哪怕是一点点的示弱:“刚才那么拽的又是谁啊?一个劲地逼我又死抓着我不放,我真的搞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说完,他便甩开了苏澄的手。
唐榕来到公司,今天的他本来被安排在上午要帮忙做个营销展示的,但经理看他感冒太重,说不了几句话就要流鼻涕,只好先找了个人代替他。
经理劝他中午就别加班了,找个药房先拿点药。唐榕坐在办公桌上敲着键盘,心里纳闷自己以前明明抵抗力那么强的,就这几年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差。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唐榕正准备出门去买个药,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前台打来的。前台接待告诉他:“唐先生,有位姓苏的先生找你。”
唐榕一下懵了,他认识的姓苏的除了苏澄还有谁呢?苏澄找他准没什么好事,唐榕又怕他在公司闹腾,只能火急火燎地赶下去。
来到大厅,唐榕远远地便看见苏澄坐在访客区里,周围人太多唐榕不好冲他大声吼,跑过去低声喊道:“你来干嘛?”
迎接他的是迎面抛过来的一个塑料袋,唐榕接住一看,袋子上写着“同仁堂”。
唐榕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苏澄这人会专程跑过来给自己送药,愣了半天。苏澄什么都没说,站起来就走了。
唐榕皱着眉看着他离开,最后叹了口气,回办公室了。
苏澄不是专门来的,他才没那个闲情跑来关心唐榕这么点小病小痛。他是跟着上司到位于这附近的公司旗舰店来视察的,正好这里离唐榕所在的公司很近,期间又有同事去了药店。
苏澄走出唐榕所在的公司时,在从街边驶过的公交车的窗玻璃上,看到唐榕往回走的背影,模模糊糊的并不真实。
苏澄突然感觉心中一空,仿佛自己错失了什么东西。
以前的苏澄从未感受过这般空荡,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是个患得患失的人——但是,刚才唐榕的背影,却让他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错觉。
苏澄把这种感觉从心中排除,沿着步行街,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苏澄下班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独自一个人待在了办公室里抽烟。家里的啤酒都被唐榕给换掉了,他便从公司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几瓶。
苏澄不太想回家,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他又觉得在办公室待着太累,正寻思着到哪里去放松放松,电话就响了。
打电话来的是几个月不见的某位炮友,上一次和他见面还是在苏澄生日的时候。对方的意图也很清楚,开门见山地说想见面。
苏澄反正也无事可做,就答应了。
对方问:“去哪儿?酒店还是你家?”
“酒店吧。”
对方笑了笑,说了些yín_dàng的情话。苏澄听着,心里却毫无任何波动。
这天唐榕下班之后便主动和经理说自己想去招标那家酒店看看,公司是做大型装修外包的,这家酒店明年要进行翻新,是重要的客户。
唐榕跟着酒店负责人在某个住户层实地看了看,研究了一下酒店所需的风格特点,在心里做着初步的考量。
负责人道:“我们这边是打算改一下现有的风格,改得更加温馨一点,能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舒服的感觉。”
唐榕:“那您的意思是减少使用现在这些硬朗的元素吗?”
“对,但是需要保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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