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
唐榕不被允许和男性友人来往过密,上一次只不过是没有经过苏澄允许和同事出去吃了一顿饭,就被苏澄毫不留情地在床上修理,第二天不得不去医院缝针。
暴力在苏澄的眼里,似乎是最能让唐榕听话的方式。
唐榕身上时常带伤,大部分都是淤青,不严重的时候,那些小伤过不了多久就会愈合。严重的时候,他曾经被苏澄在楼道里打过一次,不小心摔下楼梯,手臂骨折了,打了几个月的石膏。
摔下楼梯的唐榕痛得几乎晕厥,苏澄却不闻不问,转身就走。唐榕爬起来一个人去了医院,医生问他怎么受的伤,唐榕只说自己是不小心掉下楼梯。
包扎的时候医生偶然注意到唐榕身上的淤青,觉得不像是摔下楼梯造成的,反而像是被人打的。
医生也很好心,问唐榕怎么回事,让他别害怕,被人欺负的话就要报警。
唐榕却说,只是摔下楼梯而已。
医生以前也遇到过像他这样被人欺负不敢反抗忍气吞声的人,劝了他一阵。
想不到,唐榕的眼睛慢慢地红了,大晚上的,整个诊室就他一个病人,他佝偻着腰,趴在自己的腿上,失声痛哭着。
苏澄就像一个魔鬼一样控制着他的生活,而他却像一个乞丐,在苏澄的阴影之下拾取刚交往那阵子的一点点关爱,再在无数次被他厌弃和憎恶的眼神中反复地品尝,自我安慰,盲目地度过了三年的时光。
这些苦涩的记忆让唐榕想要哭泣,但他还是忍着眼泪,努力地用嘴侍奉着苏澄。
苏澄从唐榕口中抽出,把他拉起来推在床上,冷眼道:“脱了。”
唐榕为即将到来的事感到恐惧万分,但他还是听话地脱去了自己的裤子。
苏澄没怎么让他习惯就插了进来,这样的做爱让唐榕感觉不到任何快感,他仅仅只是想让苏澄开心而已。
痛苦让唐榕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抱住苏澄的脖子不断地抽泣。苏澄讨厌听到他的哭声,拉下他的手臂一巴掌删了过去,打得唐榕脸颊通红。
苏澄不悦道:“烦死了。”
唐榕生生遏制住了哭声,眼睛通红地咬着牙忍耐,刺痛的脸颊让他的心再一次跌落谷底。
唐榕颤抖着道:“你不要再和别人做了……求求你……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苏澄:“我工作很累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话我还不能找别人了?”
唐榕眼睛里眼泪打转,祈求道:“我尽量陪着你……可以吗……你想的时候…任何时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苏澄厌烦道:“给我转过去,我不想看到你的哭脸。”
唐榕转身,一直到半夜让苏澄发泄舒服了,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浴室。唐榕自己替自己清理——这事苏澄从来没有替他做过。
唐榕趴在浴缸里哭,但他不敢哭得太大声,害怕被苏澄听见。唐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一片青紫,在哭泣中安慰自己,苏澄一定还是喜欢他的,自己不能放弃。
清理完的唐榕穿上衣服,独自一个人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把声音开到最小。他发着呆,心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苏澄是他的初恋,他相信自己可以和苏澄一起走下去的,不管苏澄对他有多么不好,他相信他始终会回头看看自己的。
唐榕的一生总是磕磕绊绊,没什么事情真正顺利。感情上他一心一意地对苏澄付出,换来的也只是对方一个不屑的冷哼。他在工作上也普普通通,到现在也只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而已。
苏澄情人无数,长相帅气,家庭背景也很不错,坐着经理的位置,受无数人的羡慕。唐榕一直对他抱着感激之情,因为他从未觉得自己配得上他,既然如此,那自己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唐榕在大学时曾出过一次严重的车祸,那一次事故严重到他昏迷了将近一个星期的,醒过来后对以前的事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家人和几个好朋友。直到现在,七八年过去了,唐榕还是一点没有恢复的迹象。
左大佑是唐榕从小学开始最好的朋友,直到现在两人也一直保持着联系。那一次车祸之后,用左大佑的话来说,唐榕简直和变了个人似的。
左大佑说车祸之前的唐榕完全就是个疯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又阳光又开朗,不管是生活上还是感情上,都果决无比,什么事都敢做。
车祸之后,唐榕竟然变成了一个安静温柔,有些怯弱胆小的大男孩,和原来判若两人。
左大佑一直坚持让唐榕复查,求助医生,但这样的后遗症几乎也没什么恢复的机会,渐渐地,他也只好放弃了,慢慢地接受了新的唐榕。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唐榕一看,是左大佑。看见好友的名字,唐榕吸了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接起来道:“喂,大佑。”
“阿榕,还没睡觉哪?”
“嗯。”
左大佑停了几秒,声音有些疑虑:“你嗓子怎么好像有点哑啊?感冒了吗?”
唐榕鼻子一酸:“嗯,昨晚不小心着凉了。”
“你小心着点儿啊,最近流感有些严重呢。”左大佑埋怨道,“你家那位也不照顾着你点?”
唐榕心里一阵刺痛,勉强笑了笑:“有啊,有照顾。”
左大佑:“明天出来聚一聚怎么样?我请你吃饭啊?你最近工作忙我们好久没聚了。”
“嗯……我得告诉苏澄……”
“他管你管的也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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