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乌尔斯刚刚开口,墨迟生却是两步上前抬脚踹开房门,侧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夺命飞扇,墨迟生道:“任公子,容与不在,你脾气倒是见长啊。”
“墨迟生?”任允接住飞旋而归的画扇,怔怔看着来人。
墨迟生鼻尖动了动,嗅到了暖香里夹杂着的那股子药味,当即脸色一变,大步走到任允所坐的床榻边,拉开了盖在唐溯身上的锦被。
满身的伤痕。
“子佩,发生了何事?为何你……”落后一步的苏长留跟了上来,看见唐溯这满身伤口也是哑然,好半天才看向任允,“任公子,容与这些伤口,究竟是因何而成?”
“这哪个庸医用的烂药?”墨迟生怒道,“你请的什么狗屁大夫,容与负伤为何不传讯与我?”
任允一时哑然,他也想找墨迟生,可他并没有苏家庄的信鸟。
“子佩,别说了,救人要紧。”苏长留伸手拉了拉墨迟生衣袖,轻声道,“容与的手……”
再不治,可能就真的废了。
墨迟生压下心中怒火,冷声道:“纸笔。”
任允立刻取出纸墨笔砚放在桌上,唤了一个小厮进来研墨。
墨迟生趁着这个空档,小心上拉过唐溯的手腕,两指搭在脉上。
待小厮把墨研磨好了,墨迟生便是走上前来,拢袖提笔,洋洋洒洒写上了药方。
依旧是鬼画符一般的狂草。
随后墨迟生把药方子拍给任允——
“滚去抓药,抓不齐你也不用回来了!”
语罢,墨迟生把自己药箱打开,瓶瓶罐罐铺满了整个桌子,把任允和苏长留一并轰出去了。
天上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
苏长留轻轻的呼出一口白气,拉紧了身上的白狐大氅,对任允道:“苏某随你一道去抓药。”
任允颔首,有眼色的属下取来了两把素色的油纸伞,备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引着二位坐上了马车。
随后,车夫扬鞭赶马,马车驶向了集市。
车内暖意融融,隐有提神醒脑的淡香,任允与苏长留面对面的坐着,中间隔着一张小几。
苏长留实在是想问清楚唐溯究竟怎么了,可看着任允这幅失了魂的模样,一时间又觉得不好开口。
“伤是唐门那边搞出来的,”任允好像是猜到了苏长留的顾忌,自顾自的开口给苏长留解惑,“前些日子,我收到了一封信……”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任允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苏长留说了个清楚。
苏长留愕然,喃喃道:“这,原来如此……怪不得容与对唐门如此……实在是,让人……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允不答。
马车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主子,药铺到了。”
厚重的车帘被仆从拉起,夹杂着飞雪的冷风灌入车内,任允先行下了车,苏长留紧随其后,仆从在两人头上撑起了伞。
风雪愈烈。
药铺的大门被打开了,几人快步走进店内,药铺里的学徒赶紧又关上了门。
“老爷想买点什么药材?”
任允取出墨迟生的药方子递给了学徒,那学徒看着仿佛鬼画符一般的字可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苏长留上前一步接过了药方子细细的看了,温和的告诉学徒上面写的什么。
学徒搞清楚了上面写的东西,感激的冲苏长留笑了笑,麻溜的跑去抓药了。
过了好一会儿,学徒拿着串成一溜儿鼓鼓囊囊的药包递给了任允的仆从,并且歉意表示有几味珍贵草药店里没有,请二位去别处寻。
待付了药钱,两人便是又寻了好几家药铺,总算是凑齐了药材,赶回了府邸。
墨迟生已将唐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遍,刚刚洗干净手,便看见任允和苏长留进来了。
“药已经吩咐人去煎了。”任允道。
墨迟生拿着干净的软布擦了擦手,冷淡道:“效率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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