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溯眼一眯,身形蓦然一矮,使了一个柔韧至极的铁板桥躲过了这一击,却不立即起身,而是手猛的一撑地借力,身形骤然翻转,腿携劲风击向男子腰侧。
男子躲避不及生生的受了一记狠踢,眼珠蓦然通红,稳住身形长刀一转又是劲风袭来。
唐溯也不硬碰,足点地面飞掠后退避开刀风,手往腰后一摸,掌心现出一把刀柄缀着细碎宝石的薄如蝉翼的短刀,旋身一脚踏上身后廊柱,屈膝一蹬,借力向前一冲,接下这一击。
兵刃相接,火花四溅。
唐溯刀短,对方刀长,这一压刀,唐溯略战下风,堪堪挡住刀身,不让自己负伤。
男子借机再加三分力道,眼露杀意,寒光刀刃寸寸下压,逼近唐溯面颊。
唐溯却是眼梢一弯,深心吸一口气,手腕猛的一用力生生打开刀刃,快步后退拉开距离,右手执刀负于身前,左手背在身后。
男子看着唐溯背着左手,冷笑一声,都死到临头,还想着耍花招,毛头小子而已。
唐溯不急不恼,悠然的在男子身周打转,笑嘻嘻道:“怎么了?怕了?”
酒肆里现在空空荡荡的,看热闹的人一见似乎真的要闹出人命,生怕惹火烧身,溜得干干净净。
任允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杯子,倒了杯酒小口慢酌,饶有兴趣看着打架的唐溯,眼底似有柔水流淌。
小祖宗没问题,自己就不插手了,免得惹他不开心。
男子一声冷哼,不应唐溯挑衅,长刀一转,刀尖正对唐溯喉头,忽的身形一闪,刀身隐隐携雷电之势,嗡鸣作响。
唐溯手执短刀,不退反进,竟是用身体迎向那刀尖,饶是任允知晓这祖宗有分寸得很,也是微微一惊,险些忍不住出手。
正当唐溯就要被这长刀捅个对穿的时候,身影却是恍若鬼魅一般贴着长刀滑过。
男子一惊,暗道不好,却是来不及收力变换身形。
唐溯轻笑着,擦着那刀刃而过,手中短刀一翻转,只听一声皮肉破开的闷响,那短刀刀刃尽数没入男子右臂关节处。
仅留了那流光溢彩的缀了宝石的刀柄,和另一端被血染红的刀尖。
男子只觉得右手一阵剧痛,顷刻间,右臂卸了力道,那柄长刀当啷一声跌落在地。
唐溯笑起来依旧是那俊朗模样,眼底那分狠戾却是生生的让人打了个寒颤,笑容可掬的捏着那刀柄一转。
男子右臂顿时多了个血窟窿,随后,唐溯猛的拔出刀刃,金属贴着骨缝狠狠擦过,又是一阵剧痛。
男子痛得脸色一白,只觉得右臂仿佛离开了躯壳一般,咬牙捂着手臂,眼睛布满血丝瞪着唐溯,恶狠狠道:“魔头!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唐溯懒散的把那沾血的短刀收了回去,这种话他不知道听过多少次,早就不痛不痒当成耳边风,看着那男子一脸愤懑神情,突觉好笑:“谁让你们自己一言不合就要砍人?我惹了你们吗?我都不认识你。自作自受。”
男子脸色相当的不好看,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气的,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又骂了一句:“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你嚣张得了多久?!迟早我谢奉要了你狗命!”
唐溯笑呵呵的走过去,按住谢奉的肩膀,仿佛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亲热。
谢奉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只听一声骨头脆响,谢奉表情登时扭曲,左腿被唐溯踩着膝盖,碎了关节,谢奉跪在地上。
唐溯又是一脚踏上他肩头,笑嘻嘻一踩生生的把人踩趴在地,俯下身子轻笑着,语调温柔得要命:“不要你命,废你腿和手,给你个小教训,不该骂的话,不要骂,不管的事,不要管。”
唐溯踢了一脚谢奉,收了那股子狠戾气,又是一幅笑嘻嘻的小流氓模样,转头看着任允:“你看,现在我没心情喝酒了,赌约作废。”
唐溯估摸着等他一拒绝,自己就借题发挥一下,谁知道任允一听,只是愣了愣,温和道:“依你。”
这下唐溯倒是有些懵,那死人渣派过来的人这么好说话的?准备好的一套说辞顿时成了没用的东西,心底有些不快,又踹了一脚谢奉,眼一眯走到任允面前,凑过去,再进一寸似乎就要亲了上去,一字一顿道:“那你跟着好了,别碍着爷。”
任允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勾着一抹冷笑的淡粉薄唇,温热气息传来,还有刚刚的酒香染在上面,眼底似有火花闪动。
本是不醉的,这酒香钻入心肺,却是醉人得很,直要醉了人的心智,失了所有方寸。
好在唐溯说完了话,冷哼一声就走了。
任允看着唐溯径直走向门口,下意识的想跟上去,却又看了看一地躺着的人和断手断腿的谢奉,停下了脚步,轻笑着蹲在谢奉面前,柔声道:“你刚刚骂我小祖宗什么来着?”
谢奉一愣,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似乎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任允低低的笑着,轻轻的用折扇抵着他的额头,“很快,就会有人知道,什么叫做有娘生没娘养。”
谢奉头脑有些发昏,却依旧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任允淡然起身,低头看着谢奉,笑了起来,慢条斯理道,“北冥长刀堂分堂主之一,谢奉,年岁三十六,有一妻一妾,独子谢尚——六岁。”
谢奉蓦然睁大了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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