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染睡不着,白袖下的手掌紧握着一枚瓷瓶。
——这是他在锦城最后的执念
等到杭雪舟熟睡时,他起身下床,怕惊醒他,只能轻轻抱了一下他的手臂,道:
“真好。这么多年了,只有你始终陪着我。你在这儿等我几天,等我处理好君殊的事情,咱们一起离开,从此天高水阔,再也不回来了。”
长夜寂寥,星月指路,君玉染踏出了茅草屋,不再回头。
这便是十景陵,尽是繁花似锦。等一不归人,或此去不归,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君玉染:你上了我,不仅不负责还要抓我,哼,我不跟你玩儿了!
君殊: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角落里杭雪舟嘤嘤哭泣:我也想负责
☆、第三十三回 将军
君正瞻死了,解剑山庄一片缟素。
小敏很奇怪:“君公子不是君正瞻养大的么,为什么我觉得他一点也不伤心。”
君公子自然是指君殊
“这么关心人家,怎么,你喜欢他啊?”
“君殊模样好家世好身手好,样样都好,性子也温柔,小敏喜欢也很正常啊。”
苏瑛托腮,温润清透的目光泛起荡漾的波光。
三人围在解剑山庄门前的石狮子旁说笑打闹,对往来吊唁的人的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
“吾家有女初长成,咱家小敏长得也不差。你若真是喜欢那君殊,就让闻五给你做主,结亲就好了。”
苏瑛本是一番玩笑话,小敏却听得舌头都打结了,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我不喜欢君殊,我只是、只是……”
伶俐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然后偷偷去看扒在石狮子上一脸轻佻看热闹的闻五,顿时鼓起了腮帮子,闷闷地不吭声了。
三人一时无言,便在这时,远处传来高喝的“避让”声,吊唁的人群果真避让。
“这是谁啊,这么大的阵仗?”小敏探着脑袋看,可惜只能看到前面的高头大马。
“你想知道?问上面坐的的人呗。”
高头大马上赫然是宣于唯风
闻五瘫在石狮子上,咧嘴冲宣于唯风遥遥地嘻嘻一笑,道:“这么大的派头,还有宣于大人护着,也只有那位将军了。”
“哪位将军?”
“雪国的兵马大将军白霆”
小敏继续摇头:“不认识,没听过。”也没兴趣追问下去。
闻五朝她伸手:“来来,上来,看得很清楚!”
小敏把手放上去,整个人被拉上了石狮子上,这时落了轿子,走出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
她高高站在石狮子上,看得很清楚,那中年男子样貌英俊风度翩翩,看上去跟君殊差不多,哪有半分将军应有的样子。
可是,没来由地,她很喜欢。
将军白霆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望了过来,四目相对,小敏慌忙垂下了脑袋,猴子似的蹿下了石狮子。
闻五打趣她:“哟哟,脸红啦!这可不行,人家的年纪摆在那儿,都能当你爹了。”
小敏不理他,捂住红彤彤的脸颊,原地蹦了几蹦,好像很开心。
将军白霆进去了,宣于唯风走到石狮子前,语气无奈:
“真是哪儿都有你们。”
闻五咧开嘴,得意地笑了笑,没有吭声。
宣于唯风又道:“听说你们在找君玉染,找到了吗?”
“赤卫军找到了吗?”
“没有”
“赤卫军都找不到,我们小小‘买卖楼’哪能找得着。”闻五骑在石狮子的脖子上,笑嘻嘻地俯视着宣于唯风,问:“真要找着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君玉染?我相信他没有杀君正瞻,你也这么觉得吧?”
宣于唯风很是头疼地捂住了额头
“至于真正的凶手是谁,相比宣于大人比我更清楚,当然,明大人最清楚了。嗳,说起来,怎么没看见明大人呢?”
“他被罚了,将军亲自下的手。”
“哦,那他真可怜。”
闻五聊表同情,虽然看上去没什么诚意,又道:“我没记错的话,将军是赤卫军的靠山吧?”
“……是”
“那你可要小心了。将军要是不小心倒台了,赤卫军可就得解散了。”
宣于唯风冷道:“这个轮不到你操心。”
“哎呀,别生气嘛,我也是关心你。”闻五指了指解剑山庄的大门,又问:“将军大人跟君正瞻的交情怎么样?”
宣于唯风靠在石狮子上,怀里抱着长剑,周围无关人等立即退散。
宣于唯风的嗓音与平日里不同,略带沙哑,道:“不怎么样。两人曾经一起为王上做事,后来君正瞻退出朝堂,专心经营解剑山庄,将军也整天忙着朝政上的事情,哪儿有闲情逸致叙旧。”
“将军大人亲自来吊唁,交情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闻五想起一事,又叮嘱他:“小心君玉染。他又笨又蠢的,又有小性子,我肯定他还会有其它找死的举动。”
小敏抢先开口,大声指责:“你转了性啦?——干嘛这么在意那个君玉染!”
苏瑛了然一笑,道:“可能是君玉染的脾性跟七公子很像吧,都是人看着精明,实则……呵。”
“确实,我那个宠坏了的七弟专爱惹是生非。老头子跟前有个红人,他看不顺眼,有一次剑上涂了麻药非要跟红人比武,你们猜怎么着,呵!三脚猫的功夫,输得那叫一个惨,剑还被夺走了,挨了一剑,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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