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睡衣朦胧间听到那个专属的手机铃声,便猛然醒了过来,上面虽然只写了两个字:过来。
却也让宋栩开心不已,他专门挑选了一身自己最喜欢的衣服,赶忙偷溜出来,匆匆过来了。
崔深将手中的烟随手丢了,烟蒂调皮地滚落到宋栩脚下,尚带着零星火光,冒着缕缕白雾,没有熄灭。
宋栩弯腰将那个烟蒂捡起来,小心放在自己手心里,不让自己被烫到,默默收藏好。
那人的侧脸线条流畅,狭长的眼睛中带着一点熟悉的无情,没有瞧自己,只是轻启薄唇不紧不慢道:“把联系方式删掉吧,以后不必再来了。”
像是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确实,这事对于崔深来讲,也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旁边安静站着、正在偷看他的男孩却瞬间脸色惨白,长长的睫羽轻颤两下、嘴角微动,似是想要挽留,然而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低下头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然后递给那个人,拿着烟蒂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
火星灼上掌心稚嫩的肌肤,有点疼。
“崔先生。”
沙发上端坐着、一身银色西装的男人懒得接,面容上没有任何惋惜和犹豫,绝情的话语流淌出口,神色怏怏:“自己来。”
宋栩便将胳膊又收了回来,眼眶有些热,他压抑着声音里的抖意:“知道了。”然后打开手机,把里面关于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全都删了个一干二净。
男孩知道崔深的性子。
挽留也是徒劳。
所以,他们再也不会有联系了。
“已经没有了,”男孩拿着没有了那个人联系方式的手机,瞬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他压抑着快要决堤的情绪,软软询问:“今晚可以留下吗?”
沙发上的人唇角的弧度凉的很,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随你。”
宋栩还来不及感激,便见沙发上的男人起身,拿着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往门外走去,颀长的身姿优雅恣意,狭长的眼尾带着点不屑一顾。
越过宋小公子的时候,没有一丝停顿。
然而这个短时间的接触,却成功让男孩屏住了呼吸。
男人的每一次接近,都会让他的心疯狂跳动,那里似乎也辨认出了这个人是崔深不是别人,汹涌地想要将喜欢全部倾诉给对方。
即便那个人每次的靠近都稍纵即逝、不含一丝感情。
宋栩感受着掌心被灼破的那一点,红着眼眶看着那个人越行越远,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自己都未有过掌控权。
可他本也不想要什么权力,只要能在那个人身边呆久一些就好,他在那个人开门之前追过去。
却又不敢靠的太近,只是站在三步之外看着他,竭力托起一抹笑来,不让眼中盈满的泪水流下,红透的鼻尖盈着一点透明感。
“可以告诉我是哪里没有做好吗,我会改正的。”
“改?”崔深转头瞧他,淡色眸子天生蒙着一层疏离,他轻轻笑了一声,懒散的声音带上一点气音很好听,直击人心。
宋栩软软“嗯”了一声,五指攥紧了手里的手机,不敢流露出一点其他情绪来,轻声道:“改成您喜欢的模样,就算、就算让我当个替代品也没关系。”
话音刚落,拥有琥珀色眸子男人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那双天生薄凉的眼睛就这么凉凉望过来,含着一点无情的意味,像是看着一件不怎么样的物品,那副打量的神情仿佛在说:你也配。
明晃晃的,刺得人发疼。
让男孩眼眶隐忍了半天的泪水瞬间滑落。
豆大的、滚烫的泪水,一颗紧接着一颗,砸进衣服纤维里。
好似如何都停不下了一般。
他……当然不配。
他知道。
只是之前知道的太过朦胧了。
现在终于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事实。
崔深看着他这个样子却忽然改了主意,不走了,他两步跨到男孩面前,望着对方脸上的泪水,面无表情道:“擦干净。”
宋栩赶忙抬手,一点点抹走脸上的水意,不敢再哭,红着眼睛强托起一抹笑望向那个人,依旧软软喊人:“崔先生。”
男人勾着一点讥诮的唇角,低头抓住他的左手手腕,半阖着眼睛瞥向掌心的烟蒂,以及那里灼破的痕迹,问:“疼吗?”
宋栩不敢说谎:“疼的。”
崔深将大拇指按上那点地方,轻轻捻了捻,指腹瞬间沾染上一点粘热的液体,他嫌弃地皱了皱眉,将那只手腕毫不留情地扔下,任由那只手从空中滑落。
被攥的皱皱巴巴的烟蒂摔在地上,滚落到了沙发底下,不见了。
“有些东西碰都不可以碰,”男人在他面前不紧不慢开口,眼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明白吗?”
脸色惨白的男孩憋回眼中涌上来的生理性泪水,不敢落下唇角的笑,软软答他:“明白。”
“以后再自作聪明,别指望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我知道了,崔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副p都又虐又渣,没什么好人,不怎么想写。
有人执着想看的话,可以开一个渣贱爽文,不过应该没人想找虐吧哈哈哈哈。
送一个惯例结尾吧:
景池和孔思从创生舱醒来之后,便一直在统计数据,查看异常。
这是他们的第26次试验,研究院为了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开发了越来越多的项目,让人们在极短的现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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