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晙看着自己松散的前襟,闻言几乎要气笑了,手一用力,将她按在被褥里道:“你可真是……”
她语调中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清平对她今夜种种反常之举很是不解,但她还没自作多情到以为这是旧情复燃,脸红心跳过后也恢复了平静,看着窗外渐亮的天色道:“快到上朝的时辰了,陛下该回去了吧?”
她先前的挣扎痛苦这人全然不知,楚晙撑起身看着她,眉目平和,那双眼睛依旧明亮,与从前没有不同。不是一触即碎的虚影,手中的热度告诉她,这人的的确确是真的。
玉碎仍可修复如初,她也能再一次握住她。
但心头那种从所未有的惶恐叫人如此患得患失,她握住她的手,却好像什么也没有握住,只能抱的更紧。
清平感受到耳边温热的吐息,本想拍拍楚晙的背,但一只手被她扣着,另一只还在她衣襟中被夹着出不来,一时间很是为难。
但楚晙没让她为难多久,先松开了她,清平以为她要起来了,手想从她衣襟里抽出来,却被她按住。暗室中只听到彼此的心跳,清平突然感觉后颈一热,甚至有些刺痛,她当即就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更用力的压。这刺痛沿脖颈而上,连耳垂都不能幸免。唇齿所到皆是她的敏感之处,慌乱间她压低声音喝道:“你是疯了吗!”
楚晙埋在她发间一动不动,久久后才道:“我是疯了。”
她嘴唇贴在清平颈后,手臂力道加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合二为一。清平挣扎不脱,隐隐觉得哪里有问题,但一时说不上来,楚晙咬着她的耳朵道:“我真想杀了你……”
清平被她咬的有些痛,闻言瞬间大怒,猛然使劲将她压在身下,楚晙头发散开,衣袍凌乱,任她坐在自己身上,清平俯下身看着她冷冷道:“辰州的事尚未结束,但东西我已经先带回来了,劳烦陛下离开前自己去取吧,恕臣不远送了!”
楚晙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置若罔闻地将人按在自己胸口,清平冷不防她这么一下,险些岔了气,又惊又怒,挣扎不停。楚晙轻笑一声,轻声道:“不过我真舍不得。”
她倏然放开手,清平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她反按在身下,堵住了嘴。
这下什么挣扎都没用了,深吻过后,清平只觉得头晕,耳畔翁鸣阵阵,一瞬间什么也想不起。楚晙轻轻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随后低头碰了碰她红肿的嘴唇,神情带着几分不自知的迷恋,秀致的眼眉间却笼着阴郁之色,低声重复了一遍:“真的,我舍不得。”
第204章 啊哈
翌日清平起身, 只觉得头痛的要命, 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 才听到管事来唤门。
她在屋中答道:“知道了, 这就起了。”
管事闻言退去,清平一扫屋中, 视线停在那扇窗户上,她依稀记得昨夜窗户是开的, 如今却已经关了。除此之外, 一切都如寻常那般, 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她不由疑心昨夜之事是自己做了个梦,穿好衣服后自去暖笼中倒水洗漱。管事原本带了人要来服侍, 都被清平制止了, 她问道:“昨天住在府上的客人,如今可还在?”
管事道:“还在的,那位客人已经起了好一会了。”
清平感到有些奇怪, 李宴怎么还不走,赖她府上做什么。但心中想归想, 她也不能真把人家赶出去。只能在心中期盼李宴快点走, 免得相看两相厌, 觉得糟心。
那厢李宴坐在厅中,下人们将早饭端上。她歇了一夜,如今正精神,早早便起来了,本想在园子后头随意走走, 未想到天又下起雪来,只得作罢。既然无事可做,她先是捡了几本书随便看看,架子上的书都是游记之流,李宴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略感讶异,书应当是主人自己选的,难道李大人喜欢看这种书?
她自觉对清平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心里有些高兴,反倒是认真看了看。
清平探头往屋外一看,外头竟又下起雪来,而且越来越大,刚刚被扫开的路又铺上一层雪。她灵机一动,对管事道:“这雪天不大想出门,便在屋中用膳就是,你去陪陪客人,免得怠慢了。”
府中没有男主人,内务全由清平说了算。管事虽觉得这于礼不合,但也没有说什么,自去厅中与李宴赔礼,只道是大人身体不适,不便走动,在屋中休息了,请她自便就是。
李宴心中顿时有些失落,她何尝不知道这是推诿之词,到底是清平不愿见她罢了。想到从前在礼部之时两人相处的情形,一时间百味陈杂,她心知回不到从前,清平也不可能那样对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也觉得没什么继续呆着的理由了,午饭也没吃就告辞了。
清平听管事说这事时颇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嗯了一句,道:“任她去吧。”多余的话也没有了。
她在书房中坐着研墨,在暗柜中翻出了之间记录旧事的纸张。整个宅院都在暗卫的监视下,她也没担心这东西会被人发现了。拂去纸上落着的些许灰尘,她抬手划去几个错误的猜测,又将辰州之事的推断重新写在一张纸上,并在一起对照着看。
在辰州时无意间听到的那几句话一直在她心中挥之不去,若是要追究起,应该是孙从善推行新法所致,按照她原本的计划,第四年就应当在整个云州推行,这是在州会上早已经定下的,州牧姜珉亲批,命其他两郡郡长协助。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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