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与寅国公主大婚。”
含笑面露惊讶,如此国家大事,怎能凭一人感情而决断。
“孤王大婚,岂能说成便成,说不成便不成?婚事已与寅国商定,婚期典礼均已准备就绪,就等寅国公主前来,若此时退婚,祁国与寅国,怕是再不可能交好。”
含笑当然知道其中厉害,当听到退婚二字,他急忙跪在凌渠身前。
君上,万万不可!
凌渠一笑,“孤王当然知道,只是......湘君却不能明白孤王之心。”
两厢沉默,只要凌渠不再说话,殿中就没了声音,只是,他呆了半晌,忽然问道:“含笑,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含笑神色一顿,但他没有太过显露,只是恭敬欠了欠身。
不敢。
他不敢以身相比秦湘君,更不敢妄图凌渠的爱,他如此回答,最符合他的身份,但在他心中,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有一番自己的考量。如果是他,他一定也不喜欢凌渠与他人成婚,但他不会阻止,若能有秦湘君的身份地位,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呆在他身边,不让他为此劳心劳力,含笑这样想着,心中骤然惊醒,他还是不可能成为秦湘君,他的整颗心已经全在凌渠身上,事事以他为先,而秦湘君有他的骄傲,含笑却已不知何为骄傲。
婚事有序进行,大婚前一晚,秦湘君再次闯了晖阳殿,含笑没有出现,那是凌渠和秦湘君两个人的世界。
只是,最后凌渠依然是垂着头回来,面色很是不好。
“含笑,湘君说,若孤王成婚,他便要让孤王后悔。”凌渠淡淡说着,含笑能听出他话中的心痛,他一定不希望秦湘君是这样的反应,含笑知道,他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填补了后位,他会一心一意对秦湘君。
“事已至此,孤王不可能悔婚。”凌渠说着,口气里不无遗憾,“若他能早些说出对孤王的心意,孤王就算不立王后,也不想辜负于他。”
含笑恭立在侧,他不能说安慰的话,只是默默陪着他,凌渠张开手臂,把他抱进怀里,沉声说:“含笑,他怎么就不像你呢。”
次日,祁王大婚,天地同庆,百花竟放。
然而,让凌渠震惊乃至暴怒的是,秦湘君也在这一天,成亲了。
那一刻,他真想丢下朝臣,丢下王后,就此奔向秦湘君,他想去问问他,难道他的爱还不够吗?他是君王,如何能给他唯一的爱呢?他已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里给他留了最大的一块,可他不要这不完整的一块,硬生生的塞回他的心上。
当晚,凌渠喝的酩酊大醉,当他闯入晖阳殿的时候,着实吓了含笑一跳,这个时刻,君上应该在王后寝殿啊。
含笑上前扶住东倒西歪的凌渠,闻着他的满身酒气,心下酸楚,他也知道了秦湘君成亲的事,想必凌渠要伤心更甚。
含笑扶着他躺下,可他双眼半睁,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他口里还说着什么话,但含笑一句也听不懂,他本想给他盖好被子,让他睡上一觉,可凌渠抓着他胳膊不放,他动弹不得。
含笑试着抽了抽胳膊,凌渠抓的死紧,感觉到他的挣动,凌渠猛然睁开眼睛,惊恐道:“含笑,你也要离开孤王?”
君上,含笑不会。
含笑默默说着,但凌渠眼前模糊不清,含笑的身影还在晃动,他挣扎着起身,急切的将含笑抱进怀里,“含笑,不要离开孤王,孤王也好好待你。”
含笑身形一僵,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是宫里生活最好的宫人了,有凌渠在侧,不论何人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然而,凌渠却并未就此停歇,他唇角在含笑脸上摩挲着,心底一个颤抖的声音在引诱他冲破防线,他忍了很久,从最开始在宫殿上相遇,就注定了含笑不只是他身边一个普通宫人。
感觉到凌渠的异动,含笑匆忙抵住凌渠的胸口,他虽然喜欢凌渠,但他也知道不能与他有更多的进展,他不能像他的妃嫔一样陪在他左右,因为那会给他带来莫大的非议,他们若有了更进一步,朝臣一定会频频上奏让他调离晖阳殿,到时,他就更见不着凌渠了。
君上,不能。
含笑无声抗拒着,凌渠迷糊的动作忽一停滞,呆呆看着他,问:“你不喜欢孤王吗?”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这是含笑心底的声音,他也喜欢了他很久,久到已成了习惯。
凌渠碰上他的唇角,把他抱紧,“孤王会保护你。”
保护?含笑心底升起希望,即便他不能像秦湘君一样,但有他一句话,已是足够,含笑放松身体,柔软的贴近他怀里,凌渠适时拥他躺下,忽然在他耳边说:“湘君,你怎么不能等孤王一次。”
含笑心底冰凉,迎合凌渠的动作都忽然停住,原来,他眼前看见的人不知何时又变成了秦湘君,他只是把他当了替代品。
夜晚凄恻,含笑忍着身上的疼痛接纳了凌渠,他们相拥而眠有过无数次,而这一次却是变了性质,含笑眼角挂着泪痕,他们走出了这一步,便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含笑睡过去的时候,凌渠才睁开眼睛,他侧头看看身边的人,眼里已没了醉意,他能感觉到刚刚含笑那起伏的心情,他故意把他的名字叫成了湘君。
凌渠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最初喜欢的人究竟是含笑还是秦湘君,他们有着天壤之别,一个高贵如天边的明月,一个卑微如地上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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