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无常:“……”原来你也知道啊。
冯铮挑眉:“老人家,您这话里有话啊?怎么您这意思,平王伏诛,这事情还没完?”
“看两位大人是好人,小老儿也不怕担那杀头的罪名,说一说我们直逸的三大害了。拐子山上有座庙,三阳河中走恶蛟,岑宇府里王不歪。”
卢斯和冯铮就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话,岑宇府是直逸州的首府,王不歪,那就是平王。
“后一个我们知道了,这前两个都是怎么回事?”
“我们直逸州有条三阳河,三阳河上有一伙水匪,人不多,大商人经过,给点打赏他们也就放行了。可平民百姓碰见,那就是要命了。”
“既然人不多的,官府就没想法子剿灭了他们?”
“官府倒是剿灭过,但就没见这伙子水匪真个不见过。”
师兄弟二人点点头,不过这事不是他们能管的;“老人家,那第一个呢?”
“这第一个,却不是人啦。”
“?”
“却说咱们这州里有座拐子山,山上有个城隍庙,四十多年前吧,有年纪轻轻地夫妻二人在城隍庙里避雨,谁知道却碰上了强人,三天后才让人发现两人的尸首。两人都是赤裸的,让人欺负了之后,又被活活勒死了。过了没多久,就有先后四五个人在那被勒死了,听说这些人正是欺负了那夫妻的强人。按理说,这恶鬼报仇,报完了仇也就下去了吧?可没想到,一直到如今,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在那被勒死。且这死的男女老少都有……”
冯铮打断了乡老:“就没人守在那城隍庙周围?”
“自然是有人守啦!可是人少,那守着的人就全死了,人多,那他们守着的时候还没动静,天一亮,就必然发现队伍里有人不知不觉的让人勒死啦!现在这平王是没了,但是这样的地方,还怎么让我们继续住下去呢?自然是能让一个孩子离开,就赶紧让一个孩子离开吧!”
卢斯貌似附和的点着头:“老人家,您说的也对。那您还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谁给您指的路,让您过来找我们的吗?”
“这是……”老人顺口就要说,好悬忍住了,看着卢斯和冯铮面有尴尬,“小老儿……确实是听人说了有二位大人经过,且那人说,二位都是顶好的人,必然……”
“老人家,您看我们都是客军,到直逸州来,自然是有军务在身的。等到把军务处理完了,我们也就不能继续在这呆着。而且我们是领兵的人,不是征兵的人,就这么把当地的百姓带走,那可是有大罪过的。我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人让您来找我们的,但这人不管对您,还是对我们,都显然是没安好心。”
“这、这怎么说的?”乡老和村民都有些慌乱,“就、就让你们带两个后生走,这还是有大罪过的?”
“我们带走他们,即便是募兵,他们也得上我们的兵册,得到当地官府转移户籍。但这都得有上官的公文,否则那就是裹挟百姓,那可是谋反的大罪。”卢斯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不过他和冯铮是有资格调人的,毕竟他们还有一千人的缺额要补呢。
但现在指使这群老百姓来找他们的人,明显不怀好意。
这两件事,虽然城隍庙的那个,他们确实可以查一查,但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当地官府的责任,他们没权利越俎代庖。可是不答应这些老百姓,看他们的样子,怕是就得死巴着他们,要他们带人走。要是不带,怕是会闹出很难看的事情来。
乡老还在考虑,虽然他没见过多少世面,但作为一个老者他自有他年龄积累起来的狡猾。可跟着他来的百姓们,就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了,有个后生当场就喊了出来:“林秀才太缺德了!怎么如此害我们!”
“林秀才?”
乡老焦急,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看着卢斯和冯铮,没人去看乡老的眼神:“就是他找到了族长说的!还劝我们都来找几位大人们!”
“也不知道这人怀着如何的歹毒心思,既然如此,那便请这位林秀才,跟我们一块走吧。”卢斯抬手示意一什无常出列,跟着这群激愤的百姓去“请”林秀才。
乡老要跟着一块去,却让卢斯一把拽住了手臂:“他们还得回来的,老人家在这里休息休息吧。”
他手上稍微用了点劲,老人家一时疼得没能说出话来,缓过劲来的时候,乡民们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乡老惊慌了片刻,对卢斯和冯铮拱手作揖:“两位大人,林秀才怕是也不知道这里头是这么大的罪过啊,他就是想给村子里的后生寻一条出路啊!”
冯铮看着这老人可怜:“老人家,我们找他不是为他提得意见,而是因为他窥探军机。”
“啊?亏?亏了什么?”
“老人家,您说一个乡下的秀才,他是如何提前知道我们路过你们村子的?”
“!!!这……这个……”乡老当时的表情就跟被雷劈了一样,他还是看过许多大戏的,知道泄露军机是怎么个事情。之前没朝那方向想,因为大戏里都是很明显的敌对两方面。而他们村的林秀才显然是朝廷的秀才,这过路的军爷,自然也是朝廷的军爷。可是……确实,一个小山村里的秀才,他是怎么知道人家军爷过路的,“小。小老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乡老很明白,他现在要是继续给林秀才求情,那万一人家以为他们是同党,那他也要没命了。
卢斯和冯铮也不难为他,找了个马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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