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多久,真相自明,标下有什么可骗将军的?”薛金没有挣脱开,反而看卢斯这样子,挺得意的,“其实……卢将军,标下虽然不好这个道道,标下军中可是有不少龙精虎猛的将士,将军若想要,随时都能给将军叫来。”
卢斯松开了薛金,跟没听见他说话一样,眉头紧皱,神色迷离。
这真不是装的,卢斯最清楚冯铮是个什么情况,他是纯得不能再纯的零啊。正常情况下,他是丝毫也不可能对女人有感觉的,但总有不正常的情况——人的身体就跟机器似的,找到了开关,打开,机器就能启动,跟机器本身是否有启动的意愿无关。
要是冯铮真的跟女人有了fēng_liú事,那代表着他正气小哥哥这是让人……让人给强了啊!
卢斯真是,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阿嚏!”冯铮打了个喷嚏,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胡乱从那位寡妇的家里寻到的几件男子衣衫根本就不如何保暖,再加上又是大病未愈,身子有些支撑不住了。
可他不能停,必须继续朝着惠峻的方向走,才能有一线生机,只是不知道,卢斯现在如何了。
突然,冯铮向左侧飞扑,落地之后,一个连滚,这才单膝跪住。在他方才立身的位置,出现了两个黑影,其中一个见他动作:“咦?”了一声,“竟然还是个练家子?”
“大半夜的跑出来赶路,怕也不是什么好人,都别耽搁了,快把他拿下!”又有两个人从边上现身出来,四人对着冯铮呈合围之势。
就在那两人出现的身后树林里,只听一阵沙沙之声,乍听起来似是风声,却分明是有大队人马藏于林中,正在赶路。
冯铮心口冰凉,知道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而且这次是断然没有逃过的道理了,低呵一声:“乱臣贼子!我便是化作厉鬼,也必然取尔等狗命!”真盼化作厉鬼,相伴师弟……
刚刚看卢斯的表现,恢复了一点好心情的薛金,现在的脸色又变得极其难看,额头上的青筋更是一条一条的:“卢将军,标下是真心想要合作的,将军何必如此呢?”
“薛校尉,本官真不是故意的,就这样的字迹,还是本官下了心思苦练过的结果呢。当初本官派无常回开阳求诏安令,也是口述,让属下代笔的。”卢斯把毛笔放在一边,让开桌子,让薛金看桌面上他写好的祭文。
祭文是用普通用来写信的信纸写的,比现代十六开的纸宽一点,又短一点,上面的字呢。大的有拳头大,小的也有一寸见方,还有的字因为笔画多,干脆涂抹成了一团黑漆漆的疙瘩,纸张的边角处更有墨迹指痕……
整篇祭文那例文只用了两页纸,卢斯抄了……十二页。从头到尾,也就最后他自己的签字画押,看起来像是点意思。
薛金真不觉得,这东西他拿在手里能威胁到卢斯——给别人看,谁能相信这是卢斯写的?
薛金盯了那几页纸半天,再看卢斯,他正在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结果因为只手头上带着墨迹,结果就抹出了个黑额头来。
这要是换个时间,换个背景,薛金一定会哈哈大笑,可这个时间,这个背景,他只觉得胃疼。
这想得好好的法子,是真的不管用了,怎么办?
他觉得后悔,当初怎么一时情急,就只想着杀掉冯将军呢?要是那时候不杀,而是抓,可能也不至于把人逼得失踪,那个逃亡路上还知道玩女人的冯将军,该是比这位卢将军好对付得多。
对着这份跟小孩子涂鸦差不多的祭文看了半天,薛金长叹了一声,道:“看来,是天意如此。卢将军,原本标下想着,到现在,人死得也够多了的,标下也怕损阴德啊。所以,魏博伟那几人,标下也愿松松手,给他们一条活路,但现在……卢将军,如今,标下少不得让您送一份投名状了。”
“废话真多。”卢斯一脸的不耐烦,“不过现在都这时候了,我困得要死,有什么事,等到明天白天再说,如何?”
天色是很晚了,外头黑沉沉的,星星见不着,月亮也被乌云遮住了,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有一场大雪了。
薛金虽然想要这一切早早完结,但是也不愿意逼迫卢斯逼迫得太狠,况且,只是半个晚上而已,又能出什么大事呢?
“好。”
薛金一走,卢斯就没那么轻松了,他跟薛金其实有个想法是差不多的——半个晚上而已,又能出什么大事呢?只是,他现在能做的,也只剩下尽量拖延时间,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拖一个时辰是一个时辰。
甚至,卢斯琢磨着——要不然光膀子睡觉,好让自己着凉生病?不过那也太明显了,就怕让薛金狗急跳墙啊。
叹了一声,卢斯躺在了帐篷里狭窄的行军床上,羊羔皮的褥子一裹,身上暖和,心里却冷,睁大了眼睛,半点睡意也没有。
模模糊糊的,卢斯好像听见了打斗喝骂声,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没睡着,不是幻听,是真的。卢斯翻身就坐起来了,同时薛金手持破刀,掀开帐篷帘子闯了进来,正好跟卢斯的眼睛对上。
卢斯抬手就把皮褥子扔了过去,薛金拿着破刀直接横劈一刀,皮褥子不再遮挡视线,就看见卢斯抄着帐篷里的小马扎,跟他对视。
“标下看轻了将军,还以为您是在威远镖局看出的不妥。”
卢斯摇摇头:“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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