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过!不过小人……小人原本也想着对方不认,那就算了,可都是三爷……三爷几次三番派人来说……”
“老子说了个屁!”光头三扭头伸长了胳膊就要拽林振山过来暴打一顿,谁知道他这姿势刚摆好,就让人一脚踢在了肚皮上,把他踢得倒在地上滚了三滚,却还半天没能爬起来。
踢人的正是跟卢斯一起的冯铮。
看着躺在地上口申口今的光头三,卢斯扭过头来,对着冯铮露出一个极其阳光灿烂的笑容。
看着光头三“飞”出去,都吓了一跳的众人,眼神都不忍不住停驻在了卢斯的脸上。别误会,他们自然不是被卢斯的美色所迷,卢斯虽然小白脸可还不至于人人都爱。只是他这笑,让人觉得,或许他挺好说话的呢?
可等到卢斯一低头,脸上那笑比清晨的露水消失得还快,阳光灿烂不见了,只剩下一张阴云密布的冷脸,尤其林振山刚好跟卢斯来了一个眼对眼,顿时又把自己蜷得缩小了一号,也真是难为他一个骨头都死硬了的糙汉子了。
“接着说啊,派人来说什么了?”
“说……两家村欠了小人先祖的银子,那就是欠了小人的银子,小人即便是要不来金山银山,但要些好处,还是应当的。”
卢斯又看魏博伟:“那位,那也是跟你们这么说的?”
“跟小人等倒不是这么说的。”魏博伟跟紫脸二就只会点头称是了,书生四就把话接过来了,“陆威道,那两家村的村人胆小,世世代代空守宝山,虽然没有寻找当年翔王的后人,他们自己却也不敢取用,到现在宝藏还在,而振山已经发现了藏宝的地点。”
“呸!”光头三总算爬起来了,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阴狠的看着众人——脸上之前就被卢斯用刀鞘拍了一下子,这才多长时间,根本还没好,刚才在地上滚的时候又撞到了伤口,现在满嘴都是血。
“总而言之,就是贪吧?”卢斯将视线转到其他三人身上,“你们带着人过来,也是被说服了吧?”
三人低头,再如何为自己寻找借口,也无法变事实,确实就如卢斯说的,贪啊。即便他们已经有了一份产业,但依旧只是吃辛苦饭的,而钱财,谁都不嫌多的。
“是老三……”紫脸二还要辩解。
“二弟!别说了。”确实是光头三说得他动了心,可他自己要是不贪,把脚站的稳稳的,那又哪里有现在这一遭呢?魏博伟一个头拜了下去,他这把年纪,说得上是一辈子小心谨慎,爱惜羽毛,结果这也算是晚节不保了,“小人知罪。”
卢斯和冯铮对视一眼:这人不错,可以保一下。
“你们虽然贪财,却既不知情,又没参与,并无大罪。”冯铮安慰一声。
“哼哼——!”这声猪叫是林振山发出来的,因为太高兴,又因为他哭得太厉害,鼻涕眼泪都是,所以出来的次啊是这样的声音。
冯铮瞅他一眼:“不包括你。”
“哼——!”高兴的笑容刚咧开,就又变成了悲哀的哭。
魏博伟三人眼观鼻,鼻观心,都当没听见,没看见。
“行了,你弟兄们都说完了,就轮到你了。”不管哼哼的林振山,卢斯走到光头三身边,“行了,你有什么可说的?”
光头三朝着卢斯脚跟前吐了一口血唾沫:“要说的也简单,就是老子要钱,薛大人给老子钱,老子就跟着他干!”
“你……老三!兄弟们可从来都没亏待过你!”
“呵呵,这话也就你自己信,每次走镖回来,施舍了仨瓜俩枣就当是把老子打发了,兄弟?呸!他倒好,现在要地有地,要房子有房子,妻妾儿女一大屋子,可老子呢?!光头光腚,啥都没有!”
“那哪里能怪大哥?你自己有了钱财就去吃喝嫖赌,便是有万贯家财又哪里禁得住?”书生四忍不住替魏博伟喊冤,“且你哪次上了兄弟们的家门,不都是连吃带拿,我们又说什么了?”
“老子性子直,口舌呆笨,说不过你们!不过老子从来有一是一,有二是二,老子不信!要是从开头大家得都一样,偏偏就老子一个吃糠咽菜,你们吃香喝辣!”
所以这就是个混蛋,自己不会打理产业,看着其他兄弟过上了好日子,他就被害妄想狂了。
薛金已死,他的亲信也没活下来几个,卢斯本想着,他一个校尉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却一个察觉的人都没有,这有些不对。想要深挖一下,如今看来……
“周三是装的还是真傻?”等人都被带下去,冯铮问。
“周……”卢斯刚想问啥时候咱们大昱也有星期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冯铮说的是哪光头三姓周,“不清楚,不过,如果他是装的,看这个样子,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又过了几日,薛金的手下人被彻底清剿干净,余总兵把人交给卢斯和冯铮。卢斯和冯铮把人与审讯过后的卷宗一块押到开阳,直接交给大理寺,他们无常司到现在依然是没有审判权的。不过这些事情解决的时候,也已经是宏正二十三年的正月初初十了。
不过,跟着一起带回来的,还有那么意料之外的两个人——铁蛋跟小三子。
时间稍微回溯一下,就是余总兵把捉拿到的人刚交给卢斯和冯铮的时候。惠娘三口、铁蛋和小三子也都在,几个人力,只有铁蛋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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