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结果他突然死了,闹得我就跟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嘶!”太子突然有所警醒的吸了一口冷气,“不对!这个人若只是卖些瘦马,逍遥散也并非他所制只是从旁人手中得到,那他怎么也不至于死吧?毕竟,咱们之前呈上去的贩卖鸦片者死的奏折,父皇那边还没来得及交上去呢。”
“正是。”卢斯点头,“所以,这人自杀,必然是事情没这么简单,他还在隐藏什么。”
“薛晗……让咱们……不,只有我,让我以为事情并不大的人,就是他。”太子咧嘴,又用手指头敲敲脑袋,“人不可貌相,这人可是比安从苒厉害多了。”
卢斯也点头:“对,况且他二十多年要是脾气都跟刚才那一样,他又长得那个样子,早就缺胳膊断腿了……”
太子眨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卢斯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跟他说明白吧。毕竟他是太子,不是普通的纯洁孩子。
“殿下,薛晗看高高大大的,可是您见着他的时候,反而觉得他很可怜,对不对?”
“对。”
“和安从苒比呢?”
“安从苒相貌虽然好,但是……不男不女的,妖气太重了。”
“殿下……您还不是太大,薛晗的魅力很奇特,他朝那一站,如您这样心思正直的,看见他时保护谷欠,但要是喜玩闹的人看见他,产生的就是征服谷欠,甚至……施虐谷欠了。”
太子一怔,他不是不知道最后一种是什么东西,毕竟跟卢斯查的案子里也遇到过。
“若是最后一种,他挣扎反抗,反而会增添乐趣,不管身体多好的人,那也是撑不了几年的。”
“明白了……要么他能自保到现在,必然是有手段。要么,就是有依仗。确实是人不可貌相啊,还以为他嘴巴里真话比安从苒多点呢。”
“目前看来,安从苒的真话,大概是比他多。安从苒天姿国色,但手段还是太嫩,以至于落于下乘。薛晗就高杆得多了,臣其实也是马后炮,跟他见过面之后,重新逆推一下,才发觉了不对。可即便如此,心里还是厌恶安从苒,对他却是怜悯居多。”
“人真是奇妙。”太子点点头,他这审一个案子都千回百转,朝堂上事情的复杂程度,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这太子就是紧急上任的,如今,太子更有些心焦和怀疑。
“把安从苒带来吧。殿下,如今天色也迟了,再审审安从苒,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嗯,我也这么想。”其实俩人就一直坐着了,都没怎么动,心实在是尼玛太累了,若非常年的教养,太子现在都想瘫在椅子上。
安从苒被带上来了,带着他的无常对着卢斯点了点头——见着薛晗了。
安从苒连续几次被带走又被带回来,他的疲劳也不比上座的两位少。跪在地上,他已经先声夺人:“二位大人,要有什么一次可否问完,小人那饭可是刚吃了一半呢。”
看来他那古灵精怪的人设,还没办完。
“安盛死了,薛晗方才你可见到了?”
安从苒笑:“安盛死了?那老家伙可是最惜命的,真没想到……薛晗也见到了。我那个大哥啊,一把年纪了还扮什么清纯?果然是那薛晗的名字又拿出来跟人说了。”
卢斯:“安盛惜命?”
“对啊,你们不知道他行走坐卧吃喝拉撒的那个挑剔劲,那可真是,一粒米恨不得嚼上半刻钟。”
卢斯:“那……安盛在房事上,是个什么态度。”
安从苒露出疑惑,看起来是没醒到卢斯会问这个问题,可是发现卢斯不是跟他开玩笑,安从苒思索了一番道:“我并非是一直跟在那老家伙身边的,但从十六岁到现在,隔三差五的倒是也被他接去住上一两个月。他没碰过我,也么碰过那些要送走的,可他房里也没怎么缺过人。”
“薛晗跟他有牵扯吗?”
“也有,毕竟薛晗和我们可不一样。我们送出去了也就送出去了,薛晗……”安从苒轻蔑一笑。
太子:“就没人想留下薛晗?”
“自然是有的,就在直逸州那回,我还以为薛晗是让平王要走了呢,谁知道到时候他又给送回来呢。送他的还是平王呢,依依不舍的……两位也知道平王是个什么东西吧?能把吃进嘴巴的肉再囫囵的吐出来,我也真是佩服薛晗呢。”
等到安从苒走的时候,他说了一堆,但又好像是什么都没说。太子和卢斯也是彻底累了,没办法,脑子里好像无数念头在动着,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彻底是成了一团浆糊了。
结果,两人在宫门外又碰见了,一个骑着马,一个坐着马车,看方向……都是朝大理寺去的。卢斯跟太子对视一眼,都笑了。
冯铮这边看似比卢斯他们那边有进展多了,但这种进展可是真不让人愉快——拔出萝卜带出泥,卷宗就没见少过,处理完了一件,带出两件来。
“大人,外头全慧楼的伙计来送饭了。”胡大人和邓艾两个老头子刚从外头溜达一圈,活动筋骨回来,就有无常开开心心的来报。
“啊?本官没定啊。”
“是卢将军定的。”
“哦?”两个老头笑了,“行,也是这小子有心了。”
不一会,就看见卢斯自己端着食盒跟着全慧楼的伙计一块进来了。卢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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