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见着孙老二的时候,他是朝这边躺倒的?”
“不是,他是趴着的。”
“趴着的?”
“对,大概……这个样子。”有个记性好的小子摆出来了模样,正是一条胳膊前身,像是朝前爬,又像是努力想要抓住什么的模样。
“你确定他的胳膊是朝着这个方向的?”
这个小子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对!就是朝着那个方向的!”
“我们当时觉着……孙叔是想回家,可是被摔晕了脑袋,辨不清方向了吧?”
孙老二倒地的地方,是个十字路口,可是距离这里不到十几步,就又有一个歪扭着的丫字口。孙老二这方向,是朝丫字口爬的,跟他回家的路线不对。因为他是爬着追赶把慧儿带走的人吗?
卢斯又去观察墙面,寻到了飞溅上的血迹,这人果然是躲在角落处,连击两下,打倒了孙老二。万幸的是,卢斯没在更矮的地方看见飞溅上的血迹,慧儿应该没被打。不过,那孩子八岁了,怎么说应该也会挣扎一二吧?
卢斯就近找了一家,敲门。
这里已经不像高家那样,都是独门独户的富裕人家了。但也不像孙老二家那样,只有贫瘠的一间小房子,算是两边的过度。里边出来了个身体还算健硕的老翁:“这位差官大人,不知有何事?”
卢斯问:“敢问这位大爷,昨天夜里,您可曾听到什么不同往常的响动,尤其是孩子比较大声的惊叫之类的。”
老翁不太自然的笑了一下:“差官大人说笑了,我们这边小孩子多。这哪天没有小孩子哭闹的?”
卢斯拱拱手:“是在下失礼了,在下乃是开阳府的副班头卢斯。”卢斯顿了一下,果然见老翁面皮一紧,他的名声还是挺大的,“现如今正在调查那是一件拐骗孩童的案子,那孩子才八岁大,昨夜里让人打死了带着他的大人……”
卢斯略微侧身,让老翁看见那边绕着孙老二血迹看的几个孙家亲故。虽然算起来孙老二也是个拐子,但他同样是孩子身边的大人没错。
老翁看那几人都不是富家出身,地上的血迹仍在……顿时吸一口凉气,背过身不看了——其实他早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吧?毕竟是在家门口,只是在此之前当做不知罢了。
“老人家,都是当人父母爷奶的,如今孩子丢了,家里大人都在嚎哭呢。不管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老人家只要有点线索也好啊。”
“昨天夜里……我们确实听到了些响动,但没想到是发生了这事。”老翁低头,面露愧色,“若是知道,怎么说我也会让家里人出来救上一救。”
“老人家心善。”
老翁面露愧色,摆摆手:“不过,虽然昨夜我没见着什么,前些日子倒是见着有个不太对劲的人在这边晃悠。”
“哦?老翁可能细说那人的长相。”
“不但能说那人长相,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也能告诉官爷。”
老翁说的这人,原名周大福,如今诨名周得志,只因为他右面颊长了一颗大大的黑痣,早年间也是这附近有名的混混。后来去暖衾楼当了打手,几年没回来,前些日子突然回来了,周围的邻居都很是紧张了一阵儿,尤其是买了他家房子的。
“暖衾楼……”这名儿,正在今天马闲提供的那一堆楼啊馆啊里头,尤其,当日差点把吕慧当做童儿带走的,也正是这家暖衾楼!
卢斯谢过老翁,转身便带着人手朝暖衾楼去。到半路上,恰好遇到了冯铮派回来传讯的周二。冯铮却比他的进度要快,已经抓到了周得志,他也供人了孩子是他抢来的,但是,显然他是没说杀了人的事情,而当冯铮带着人到了周得志所说的藏匿孩子的地方找人事,孩子也不见了。
一边赶路,卢斯一边与周二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说来。”
“是。”
冯铮那边带了大批人手直奔了大昱朝开阳府的红灯区,这也算是干熟了的事情了,去年不是刚从这边带走了一群大哥大姐吗。上回来还有人误会新来的乡下捕快们,是来这里“见世面”的,这回可没人误会了。
眼看大批的捕快又朝这里来了,一时间闹得这里风声鹤唳,往常这时候还呼呼大睡的主事人们立刻都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在肚子里咒骂,一边笑脸相迎,还得赶紧找人通知自己的上峰。
“这回诸位爷过来是有什么事啊?”
“无需劳烦诸位,我等就是来找几个人的。”冯铮也无意多生事端,虽然不算是好言相向,但也没摆出冷脸来。
他这话,这些干娘义父可是每一个信的,直到看他确实只是找了些人,并不是抓人,那些跟自己楼子没牵扯的人,这才摆着笑脸赶紧跑了。只留下被点名了的,肚子里骂着晦气,还要努力配合。
“你们谁知道马闲马老爷的?”手下人去问那些出堂会的哥儿姐儿,冯铮就问这些爹娘。
结果他这一问,竟然没几个人有印象。马老爷虽然fēng_liú,可在这开阳府,他却连个豪客都算不上。
只有一个鸨父猛然想起来了:“就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兰草啊?”
冯铮疑惑:“小兰草?”
其他人却都想起来了:“让吕老爷赎了身,明媒正娶的结了契,前些年还闹了和离的那个?”
“你不知道,他现在依旧吃香喝辣,且还是让吕老爷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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