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书听她说完,一撇嘴:“还是算了,让保姆动手吧。”
前座的庄母佯怒地瞪他一眼:“你这孩子说话真不招听。”她转向许笙,道:“你别听他瞎说,阿姨我学了几个月的厨艺班,现在都是大厨级别了。”
许笙笑了笑,像这样与庄白书的母亲心平祥和地坐在一起聊聊天,上辈子也从未有过几次,他敬重地答应道:“我一定去,尝尝阿姨的手艺。”
许笙还是很尊敬她,庄母一向开明大方善解人意,如今没了那些不堪逾越的屏障,这样的和谐反而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实在来之不易。
三人左一句右一句,一直闲扯到xx广场周边,许笙也该下车了。
他跟他们道了别,一下车,那股雨后的凉意迎面袭来。许笙踏上广场的台阶,刚下过雨的地面积水一片,粼粼映着街灯的光亮,行人少之又少。
许笙深深吸了口气,嗅到周边草坪潮湿的泥土清香,他烦躁地把发丝捋到脑后,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他怎么可能去庄白书家。
这辈子他不想再见到庄白书的父亲,一次都不想。
那种记忆大概重生几次都无法抹掉,像是坚韧的利刃把他心头划得鲜血肆流,最终伤口结痂,疤痕却永远随着心脏每一次跳动而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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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全班又回归到五点多起床,六点四十早自习的噩梦生活,昨天的运动会玩得太脱,大多数人都没恢复状态,第一节课课间卧倒一片。
“下周一模考试,都没忘吧?”第一节课铃响,老李按着讲台桌,扫视一周,嗓门大到把几个睡着的全嚎醒了。
“唉——”班里都忌惮老李,但也控制不住发出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叹什么气!”老李一脸恨铁不成钢:“一模考试历年都比咱们练的简单,大家不用紧张,但也要认真对待!”
“一共就三次模拟,每次都能让你对自己水平有个大概评估。”老李口中唾沫星子飞溅着:“看看自己哪不行,差在哪,怎么补,你说等你们高考完再学还有用吗?!珍惜吧!”
许笙和庄白书的座位这回轮到了第二排,许笙的笔尖滋滋转动,写个不停。理科科目需要大量的题型积累,庄白书领着他温习了大部分的知识点,但实战考试还是一大难关。
“去年模拟题你做了?”庄白书拄在书桌上,侧着脑袋问他。
许笙嗯了一声,道:“不太好。”
“多少分?”
许笙停了笔,修长的手指挠了挠发间,有些赧然说出口:“五百四十多。”
“……挺好了。”
庄白书说这话倒是真心的,原来许笙真是一丁丁点都不会,才短短几个月就能把模拟卷做出中上等水平,这程度怕是比他还聪明。
这几天课程繁重,都为一模做着准备,一模随后就是期末考试,如今班里没有不学习的。
两人的关系自运动会以来变亲密了不少,庄白书明显感觉许笙对他刻意而礼貌的疏远不再频繁,他苦逼的单箭头似乎终于守得云开,透进一丝曙光。
第14章
消停日子没过上一周,一模考试如期而至,就在后天上午,持续两天。
像是一种定律,越临近这种大型考试,班里的状态就愈发浮躁、人心惶惶,反而都学不进去。除了那些报课外班开了小灶的,他们班剩下的大多数人平时物化生三科都分着练,甚至都没摸过理综卷子。
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这是许笙重生以来面对的第一场大型考试,是他告别原本赖以生活的工作,再返校园重拾书本的第一次实践检验。别说许笙不记得上辈子一模都考了啥,他连自己多少分都没印象了。
一轮复习进行大半,加上庄白书长达数月的贴身式辅导,他已经能独立答卷,并且还能把大多数的基础题做对。
但这远远不够。
许笙知道像这种全国性考试要是搞砸了,即使他父母这边隐瞒住,老李也得通过打电话家长会去家访等各种途径找上他们。其实正如庄白书所说,他就是众人眼中的乖乖模范生,排名都没出过前三,这回跌落到名为倒数的谷底,许笙真不知道怎么向他们交代。
许笙刚来这儿时,整天想的是如何拯救父母和爱人的命,而如今却迫于形势,忧心于怎么挽救这操蛋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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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在咱们本校考都知道了吧。”老李下午第二节自习走上讲台,手上攥着一沓试卷:“待会许笙把考场座位号贴黑板上,下课都到前边记一下。”
“还有,学校发了通知,今儿下午提前两小时放学,班车提前一小时发,晚自习取消。”
全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点欢呼声被硬生生忍住,毕竟站前面的是老李不是班长。
老李也没在意,接着道:“一模嘛,我之前也说了比咱平时练的简单,用不着紧张。有不会的先过,代入过程必须写!不写不给分,都是些老套路,大家———”
广播赶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下面请同学们认真铭记一模考试注意事项,做到诚信考试,公平答………”播音员富穿透力的嗓音把老李的嗓门盖得严严实实。
这一bō_bō考前申明暗示着这次考试多么收到重视,这帮高三生不紧张都难。
这是他们高中约定俗成的传统,学校对于作弊的行为管控和处理都非常严格,违规者甚至计入档案,所以大考前必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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