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冕现下恨顾海棠,当真是恨得牙痒痒,连神色都微微扭曲:“身为我的嫡女,她居然自己不检点,甚至连累父母,当真是——”辛氏这一次不等他将话说完,就骤然扑到了他脚边抱紧他袖角,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喊道:“王爷!可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啊,我只有这一个女儿……若是其他的庶子庶女,不管是谁,陛下都不会同意的!”
猛然听到陛下这两个字,其他的庶女庶双都不解其意,只有跪坐在炭盆边上,神色淡淡的顾之素,蓦地抬头看向了辛氏侧脸,唇角渐渐带了一丝微笑,眼底却没有一分一毫笑意,只剩下寒冬深夜一样的冷意。
他心中比别人都再清楚不过了,此时辛氏所说被陛下同意之事,指的就是顾海棠嫁东宫之事,顾氏一族几代都想要谋夺辛氏的皇位,因其身上有皇室血脉且位高权重之故,几乎是每一代王爷都会将自己嫡出女儿或女双,嫁给下一任的太子亦或是当朝皇帝。
而这一代翼王府中,顾氏大房中只有嫡女顾海棠,二房却有嫡女顾海晴和嫡双顾海裕,三房也有嫡女顾海丽和嫡双顾海逸,顾海棠今日出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了,那她想要嫁入皇室机会就再也没有,取而代之的则是二房或三房中的嫡女嫡双,这让早有谋划的顾文冕犹豫起来,望了望满是殷切的辛氏,又暗中看了一眼神色丝毫不动的顾之素。
“那……,,“之素不知父亲要做什么,只想提醒一下父亲。”却在顾文冕就要开口说出让辛氏志得意满,顺利能够挽回顾海棠名节而让顾之素代替的话来,一直神色淡淡的顾之素却蓦地低笑一声,抬头与顾文冕充满恼怒和辛氏满是憎恨的眼光对视,笃定的一字一顿道,“您堵得住府内的嘴,难不成还堵得住府外的嘴么?”
顾文冕本来就处在挣扎犹豫之间,他一方面不想放弃顾海棠这么好用的嫡出女儿,另一方面也不想在自己用顾之素顶替了之后,万一之后这件事被谁揭露的话,他岂不是同时失去了嫡女和庶双么?
因此他一直摇摆难以抉择,但就在他准备保下嫡女,将庶双推入难以预知的末路时,庶双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倒开口威胁起他来,顿时让顾文冕满心的怒火爆发出来。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故意将这个消息传到府外?破坏你姐姐的名声!”
“父亲,此言差矣。”顾之素见他愤怒的几乎要把自己吞下去的神色,还有一旁辛氏咬牙切齿也不比他差多少的表情,唇角的笑容不自觉掺了几分讥讽之色,“之素的意思,是除了府内的丫鬟看见了,钱氏的仆人也瞧见了,不光是内宅中的丫鬟,甚至连车夫也——”“你住嘴!”
辛氏一听见车夫这两个字,顿时像被谁迎头踩了一脚,又是心虚又是暴怒,拽着裙摆自顾文冕脚边站起身来,那玫红色的玳瑁指甲几乎要点在他的额头上,却怡好被顾之素不着痕迹侧身,轻轻一个偏头躲过去了——“要不是因为你,你姐姐会落入水中么?”
“母亲想说什么?母亲不会是想说,是我把姐姐推到水中的吧。”
顾之素见她虽然这般说着,可眼底除了恨色还有不解,就知道她想不明白其中关窍,将自己的手炉转了转,声音没有一点起伏的说道。
“可那时候我也在水里,差一点就被溺死了,要不是有人来救我,说不准我现下,可比姐姐还要惨。”
辛氏眼看着大好的机会,就这样自手边溜走,陷害不成不由恼羞成怒:“你——”“行了!,,顾文冕看着面前荒唐的一幕,自己嫡妻居然和庶双计较上了,还神色狰狞完全没有贵妇模样,反倒是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庶双,一直没有露出什么分外委屈神情,即使是差一点被冠上罪名,也依旧是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不禁令他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倘若今日嫡女与庶双所遭遇的事,能够彻底掉个个那该多好啊!
就在顾文冕心中思忖着,想用顾之素来顶替顾海棠,这件事定然走不通,又该如何让顾海棠,能够顺利的嫁入皇宫之事时,顾之素稍稍吐了口气,不管一旁辛氏虎视眈眈的目光,自顾自思忖着今日之事,说聪明也聪明说蠢也蠢,这到底是辛氏手笔,还是顾海棠的手笔。
不过不管是谁的,又有什么所谓?
顾海棠和辛氏蹦跶的越狠,离她们的死期也就越来越近,要不是他不想这么快弄死这两人,还用等着顾海棠出招来害他?
想到此处他唇角笑容淡去,又恢复那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就在屋内陷入一片沉寂,跪在地上的除了顾之素,几个庶女庶双惴惴不安起来,生怕顾文冕接着发火,直到门外骤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如琴清丽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稟王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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