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冕说罢就转身离开,留下顾海朝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看着他的背影,管家见此叹息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压低了身体一礼之后,转身就跟着顾文冕离去了,留下顾海朝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比调色盘还要精彩许多。
眉儿见那挂着白幡的队伍走出好远,顾海朝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就知晓若是让他陪着自己回府,顾海朝心里必然是有个疙瘩的,因此不顾身边家丁的拦阻,快步走到顾海朝身边道:“大少爷,您还是去跟着王爷吧,奴婢会好好照顾孩子,不会让您再多分心的——”话音未落顾海朝霎时回过头来,用恨不得活剥她皮的眼神看着她,让她不由心生胆怯连连后退,良久方才抱紧了襁褓不发一语,这样的一通闹腾下来,刚出生的孩子有些经不住了,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哭闹起来,眉儿刚生完孩子身体有些虚弱,脸色苍白的垂着头轻声哄着,半天也不见她将孩子哄好了,吵得顾海朝额头上泛起青筋。
耳边听着琼华中人转述方才,在翼王府门前发生的情形,顾之素缓缓的勾起薄唇,将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含笑叹息着道。
“如此精彩的一幕,我却是没有看见,可当真是遗憾之至。”
虽说出了遗憾两字,顾之素面上却波澜不动,手指在白玉上摩挲一下,刚准备低声吩咐身边人,耳边就传来一阵极轻脚步声,紧接着房门骤然被一把推开,来人宝蓝色的披风滑落而下,俊美的面容上含着几分促狭,墨蓝色的双眸正好与他对视。
“这场戏由你亲手促成,你因看不见而不高兴,可当真是不该。”
顾之素见他来了,眼底闪过一丝光芒,挥了挥袖道:“下去罢。”
“是,主上。”
待到连珠带着前来稟报的人,低身将两扇雕花门关上,顾之素仍旧坐在桌前,侧过脸望着缓步而来的人,辛元安施施然走到他身边,薄唇始终带着一分微笑,正准备压低身体抬手揽他,手指却在触到顾之素肩背之前,微微停顿了一瞬方才放下。
即使是这样小的动作,顾之素也察觉到不对,抬手抓住他的小臂,微微皱起眉头低声问。“怎么了?”
辛元安没有开口,低身挤到他身边,将他环抱住之后,枕在他肩上轻笑道。
“我会有什么事?你多心了。”
“我倒希望是我多心。”
顾之素沉默了片刻,乍然出手如电,按上了他的肩膀,果不其然察觉那人一颤,却又很快的恢复平常。
即使是已然恢复平常,也足够顾之素看出,他的确是肩上有伤,方才低下身来的时候,是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伤口,这才乍然停顿了一瞬间。
顾之素将手收了回来,紧盯着那人的瞳孔,眼神深了轻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打定了主意,不对我解释么?”
辛元安没想到只是一下停顿,他都能轻易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忽视掉此刻肩膀上的疼痛,他唇角弧度更深缓缓开口道:“曜容,这不是什么大——”听他这话明显还是想要蒙混过关,顾之素定定的望了他许久之后,乍然一声冷笑自他身边站起,快步掠过桌案旁就要朝外走去,身形很快就要消失在他眼前:“你不说,我让沁儿去问”“告诉你便是,你别生气了。”
辛元安见他是当真要走,连忙复又站起身来,抬手一把将他扣住,又用力将他扯回来,顾之素本不想理他,却不知他伤成什么样子,也不敢太过用力挣扎,只好被他一把扯回来,抬起头来和那人对视。
“和皇上有关?”
辛元安听他这么说,就知晓他猜到了什么,回想起前几日的事情,唇角多出几分嘲讽:“这段时间他一直病者,好不容易再出现在朝堂内,也不知道又想起什么,前几日海外的使臣来访,非要我与那大力士比招,我为了输得像话一些,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顾之素身处内宅之中,这几日又忙着太夫人之事,何况辛元安特地阻拦消息,并不想让他知晓始末,辛元安此刻说的模糊,显然是不想多提的态度,让顾之素有些无可奈何,他侧过脸去看着他,叹息一声后轻声接着问:“后来呢?”
辛元安含笑看着他,陡然凑上前来,低头吻了他唇角一下,薄唇开阖吐出热气:“还有什么后来?”
顾之素见他黏了上来,抬手扣住他肩膀,目光之中隐有笑意,方才被他隐瞒的怒意,倒是一点点消却:“当真没有?”
“总是骗不过你。”辛元安见他执意要问,显然是不出一个结果,是定然不会罢休的,只好稍稍眯了眯眼睛,将他半搂在怀中低声应道,“这个大力士水土不服,使团都要离开了,他却因为一点水土不服,迟迟不能跟使团一起上路,因此——”顾之素听他话语未竟,就戛然而止,幽幽的看了过去:“使团将他抛下了?”
辛元安又低头吻了他一下,下一刻就被顾之素推远,只好老实的靠在椅子上,手指敲了敲桌案,不再压抑自己眼底的杀意,缓缓说道:“如今他还在修养之中,只怕是等到修养好了,也永远出不了大齐了。”
“你有安排,再好不过。”
既已说出了那大力士的结局,顾之素也就不再追问什么,自他怀中转过身来看他,目光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只是你伤的如何,总是要告诉我的。”
辛元安见他的眼神,就知晓他在想什么,墨蓝色瞳孔多几分柔色,再度将他拉过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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