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抹了把汗,朱逸峮只得妥协道:“那留下来三天,你要是吃不完的话,可不能怪我们啊。”
男人挑眉:“我不介意多留几天。”
朱逸峮皮笑肉不笑:“三天就挺好的。”要是相处不愉快,他就连人带肉一起轰出去。
男人对他的不甘愿恍若未闻,抬眼打量院子:“那我能进去了吗?”忍不住还多看了几眼十几步外围墙另一边的大铁门。
朱逸峮看到他的目光,耸了耸肩膀,随口解释了句:“那是我们家准备开农家乐的地方。”可惜没来得及开……
男人听懂他的言下之意,收回视线。
“儿子!”
朱逸峮闻声回头,就看到杜敏慧拿着块帕子边擦手边担心地望着这里,他忙朝她挥挥手:“马上来。”转回来,利索地拉开铁门栓,“进来吧。刚好一起吃午饭。”
男人也不客气:“能把车开进去吗?”
朱逸峮眼红地看了眼那辆可塞人可拉货的皮卡:“当然,我家别的不多,就地方大,随便停。”顺势把铁门拉得更开,人也让到一边。
男人转身,两步就回到皮卡边上,利索地开门、上车、关门、打火、开动。
等男人将车开进院子,朱逸峮趁关门的功夫打量四周。
他们家这个地儿名义上是归属镇子,其实离镇子远着,已经是属于农田郊区地带了。
农村,包括他们这样的镇郊,大都是一村子或一姓的人聚在一起盖房子,住着热闹也放心。
这两年镇子开发旅游业,将险峻的虎牙山打造成徒步胜地,人流也开始多了起来。恰好他们家的田就在虎牙山前。朱守业就费了些功夫,将家里的农用地转成宅基地,整了这套院子出来,打算乘着政/府的东风好好赚上一波。
当然,别人也不傻,所以在朱守业之后,陆陆续续也有人开始在附近修房子,可惜,最快的也只来得及盖了点墙根。
所以,就如前面说的,他们老朱家除了前头一间老房子住着老俩口,再往前,就是一看看到底的田地,过了田区,远远的才有一小片住宅群。
上午斗藤蔓的时候,他依稀是听见那边传来尖叫呼喊声,但这会儿却安安静静的。
朱逸峮趁关门的工夫往那边仔细观察。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开车经过时引出来的,原本空荡荡的田地、小路上,开始有三两个丧尸在晃悠,短时间应该到不了这边。
听见后头关车门的声音,朱逸峮暗叹了口气,关铁门落锁,领着男人往屋里走。
“妈,你做的饭菜够不够啊?有客人哩。这位——”他转头看向男人,“诶对了,你叫啥?”
说话间,俩人已经走到屋前台阶下。
男人不搭他的话茬,朝杜敏慧点点头:“阿姨好,这几天麻烦您了。”
杜敏慧有点无措:“诶诶,不麻烦不麻烦。”顿了顿,忙又招呼,“来来,进屋坐。准备吃饭了。”
朱逸峮凑上去,又问了句:“妈,突然多了个人,够吃吗?”
杜敏慧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管够,我哪回不是做多一些的。”父子俩都是大胃王,她只会往多了做好嘛,吃不完他们家还有一猪圈的猪呢,哪里会少做的。
朱逸峮嘿嘿两声,背对着男人朝她挤眉弄眼:“成,那我去端菜端碗,你去喊老爸回来。”虽然他觉得这男人挺靠谱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不可能让老妈跟这家伙单独在一屋子里的。
杜敏慧瞅了眼站在边上不动声色打量屋子的男人,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从大厅另一侧的过道出去了。
朱逸峮再次对上男人:“喂,问你名字呢!你还得在这住三天,我总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吧?”
男人收回视线:“问别人之前,不是应该先自我介绍吗?”
朱逸峮一窒,下意识怼他一句:“不就是个名字而已,你怎么磨磨唧唧的。”
男人看着他。
朱逸峮恼了:“看什么看?”
男人正想开口。
“嘿,你们在聊啥?”朱守业甩着湿漉漉的手走进来,身后跟着杜敏慧,他先笑着朝男人点点头,转头怒瞪朱逸峮,“不是嚷着要开饭吗?怎么还不去端菜?”
朱逸峮灰溜溜跑去厨房。
男人犹豫了一下,跟上去帮忙。
朱家的客厅饭厅打通,两厅中间贴墙立了个一米多宽的置物架权当分界线。
几人快手将饭菜布好,一一落座。
不大的圆桌,四人分坐四角。朱守业跟杜敏慧挨得近近的,朱逸峮跟男人中间就隔着楚河汉界,一看就不是什么熟人。
虽然不清楚男人是怎么突然冒出来还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的,但不妨碍朱守业乐呵呵打招呼:“来来,吃饭吃饭。我们这乡下地方也没什么菜,你就当吃个新鲜。”
男人扫了眼桌上的红烧肉、西芹炒肉片、韭菜、还有那一大盆的瘦肉豆芽汤,点点头:“您客气了。这些菜很不错。”彬彬有礼的姿态,完全不像那个闻着香味儿就跑过来问肉的人。
朱逸峮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装。
不过人家是正儿八经跟他谈好的交易,又是萍水相逢,他也没必要揭穿。再说,他现在也馋得慌呢。
男人看着不像多话的人,老朱家虽然平时话多,但俩老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大,加上早饭没吃,饿了一上午的,这会儿也不想多说话。
随意客套两句,大家抄起碗就开始下筷子——
“啪”地一声,朱逸峮跟男人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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