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弯弯绕绕甚多,从最终的结果上看,萧允泽大获全胜。
当今圣上震怒,下令将二皇子幽禁起来。楚宴还以为萧允泽最近会忙得不可开交,哪知萧允泽第二天就派人拿了好些珍贵的药材过来,说是给楚宴赔罪用的。
这件事情只打了个水漂,如今更多的人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朝中,想看看萧允泽接下来会怎么做,因此并不关心这种小事。
唯有乔府的下人们看到那些药材的时候,简直瞠目结舌。
大皇子是要把他的皇子府的好物全都搬到乔家来么?
众人不由这么想着,就连平日服侍楚宴的时候,都小心了不少,生怕得罪了贵人。
而这几天,最心烦的堪属乔翰秋和聂靖云两人。
乔翰秋虽然觉得楚宴就在他身边,可自山洞的事情之后,他就对自己尤其的疏远。再加上那句退亲的话,乔翰秋陷入了慌乱。
他去打听了诗酒宴上的事,结果发现是一个名叫段忠的人差点对楚宴做了那种事之后,就查了段家的底细。
没想到段家已经在陵济销声匿迹,他们最后留下的消息就是段忠的娘子在和他闹和离。
原因是——段忠不能人道了。
乔翰秋原本还想好好报复下段家,结果已经有人比他早出手了。
他无计可施,也不知道怎么让楚宴收回退亲的想法,心里就像是憋着一口气。
偏偏这个时候,又到了楚宴回周家的日子了。
乔翰秋只能抓住了最后这机会:“盼儿,今日我送你回去吧。”
楚宴摇头:“不必了。”
乔翰秋真挚的拉着他的手说:“最近你身边发生了太多事,接你来乔府住不过是因为纪兄在这里。现在你的身体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就让我送你回去吧,也好让我放放心。”
楚宴推辞不下,只好同意了他的请求。
而与此同时,聂家却是一片腥风血雨。
聂靖云这段时间十分难熬,且不说聂思语完全没有跟他商量,就放了段忠进诗酒宴。后来被刺客抓住,聂思语竟然拿白佑为她挡了一剑,现在白佑人还在昏迷当中呢。
白佑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也对聂思语一往情深。
现在看清心上人只不过想利用他的时候,白佑彻底绝望,差点因为没了求生意志没能救得回来。
长公主因为这件事情恼怒了聂家,下了命令,说她白家决不许娶聂思语进门。
现在可好了,他忙着为她善后,她却在家里闹了起来。
于婉容疼惜聂思语,也恨乔家不识抬举。
“我听说,那个周盼今日就要回周家了?”
“他身子渐好,也没有理由一直在乔家住着。”
于婉容一边宽慰着聂思语,一边对聂靖云说:“靖云,这可是你唯一的妹妹,你得帮帮她!”
“……娘想让我做什么?”
“今日他回周家,如果想的话,不是可以做很多事情么?”
聂靖云眼神微闪:“我明白了。”
于婉容笑了起来,感念聂思语没学到她的处事,倒是一个贱种这么通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聂思语还在一旁哭泣:“娘,现在我可怎么办啊?白家那么一说,完全毁了我的名声!”
于婉容也是头疼:“你说你怎么会这么做呢?”
聂思语哭得更大声了:“那些刺客那么可怕,拿着刀子对着我。白佑又在我旁边,我一个不小心就……”
“不小心?现在长公主放出那样的话,你之前又为了乔翰秋闹到了御前。现在你说说,除了乔翰秋以外,你还能嫁给谁?”
于婉容鲜少有对她这么苛刻的时候,聂思语被于婉容的话给吓得忘记了哭,只是脸色泛白的望向了于婉容。
“现在知道怕了?之前你怎么不考虑清楚!”
聂思语求助的看向了聂靖云:“兄长,我当时真的被吓狠了,就算换做周盼他也一定会拉乔公子挡那一剑的!”
聂靖云脸色阴沉:“会不会,还不见得。”
聂思语受了侮辱,声音拔高:“周盼身体那么弱,经不起什么大场面,要是被吓成我那样,一定会像我这么做的!只要你帮我重现当时的场面,周盼就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到时候我就不会这么被针对了!”
聂思语越想越觉得计划行得通。
于婉容皱紧了眉头:“现在也只好这么办了,靖云,你可得把这件事情办好啊。”
“……是。”
中午阳光刺眼,聂靖云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将手掌捏紧成拳,狠狠的打向了墙壁。
聂靖云的力道很大,手离开墙壁的时候,还留下了血印。
然而他仿佛不觉得疼那样,整个人都显得颓然。
这几日以来,他满脑子都是楚宴在山洞时的样子。
甚至那些旖旎的梦境,也从乔翰秋的脸换成了楚宴。
聂靖云很清楚,自己喜欢的人是男人。
可为何……?
聂靖云这段时间更加不敢去见乔翰秋了,生怕去的时候碰上了楚宴。
他的眼底染上了阴翳,不愿意再想下去,仿佛触摸到真相,会让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崩盘。
于婉容暗示了他这些话,而聂靖云又何尝不想?
得到乔翰秋,已经成了他的魔障。
聂靖云最终下定了决心,换了身儿衣服就去了乔府。
乔翰秋一见到他,没个好脸色:“你来作甚?”
“翰秋,你究竟为何对我如此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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