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间而瞥到了萧允泽手臂,那处流了好多的血:“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楚宴愧疚的解释:“昨天晚上我们遇到了聂靖云的下属,似乎是想过来抓我。我和殿下本来追了过去,却没想到被那二人发现,还刺伤了殿下。”
韦柯惊呼,傻乎乎的问:“那人呢?”
“交给御军了。”
韦柯连忙喊他们进了房间,一边为萧允泽包扎,一边十分愧疚:“没想到他们竟然找到韦家来了,是我的疏忽。”
手上的布被剪开的时候,里面简直血肉模糊,异常凄惨。
楚宴看得脸色泛白,主动站起身:“我来帮你,快点帮他处理伤口。”
韦柯的动作略略一顿,有些惊讶的看了楚宴和萧允泽两眼。
奇怪,他怎么感觉两人和好了似的?
殿下看周公子的眼神,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仿佛以前的那点儿迷茫全都不见了,现在就恨不得把人给揉进怀里似的表情。
韦柯为自己的脑补给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殿下,等会儿上药可能会有些疼,您忍着些。”
他将瓷瓶里的白色粉末倒在萧允泽的手臂上,萧允泽以往不习惯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此刻却把一个疼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楚宴更心疼了:“很快就好了,韦大人你动作倒是轻一点!”
韦柯:“……”我已经很轻了!
这两个真是都秀恩爱秀给他看了,不过在楚宴的提醒下,他的动作倒是轻了许多。
结果萧允泽还是在演疼。
韦柯:“……”
面临着楚宴责备的目光,韦柯简直要哭出声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而萧允泽的眼神越发柔和,恨不得亲亲楚宴。
他之前好像说过,他喜欢他。
心里就想吃了蜜,有糖丝慢慢的散开,那些过去苦恼的东西,突然间就变得甜蜜。
“下次别再那么鲁莽了。”
萧允泽点了点头,对楚宴说的话再不像之前那样抗拒。
等伤口全都包扎好了过后,萧允泽才想起了正事儿,他便对楚宴说:“你一夜未眠,先去休息休息。”
楚宴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见他似乎想对韦柯说什么话,便没有多话:“好。”
萧允泽送他回到了房间里,楚宴累得狠了,竟然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萧允泽陪他睡着,这才站起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会派御军过来,你们韦家的守备也太差。”
韦柯心道,他们韦家就是个杏林世家罢了,若非楚宴在这里,他们哪儿会有那么多仇敌?
倒不是怪楚宴的意思,这就是事实。
“还是殿下想得周到!”
萧允泽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眼神微闪:“有没有……能吐真言的药?”
韦柯笑出了声:“殿下以为是在看话本?怎会有那种东西……”
话说到一半儿,韦柯忽然想起了樨元丹,不由沉思了起来,“等等,樨元丹的话,或许能在一段时间让人意识模糊,继而引导出真话来。”
“樨元丹……要吃多久?”
“不用吃多久,大概两粒就能见效了。”
萧允泽沉思起来:“于身体有多大害处?”
问到了这里,韦柯总算是明白了萧允泽想做什么。
他讪讪的看向萧允泽:“殿下是想给周公子服用樨元丹?”
萧允泽表情凝重:“你只管告诉我,这丹药于身体有多大的害处。”
“寻常人两粒其实害处不算太大,但周公子身体羸弱,再吃一粒樨元丹,恐怕要喝许久的苦药才能将余毒排出了。”
听到韦柯的话,萧允泽头疼极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虽然想问出楚宴是不是记起了什么,可说到底萧允泽舍不得了。
一点点的苦,都不想让他吃。
“我先回宫处理聂家的事,等他醒来,派人通知我。”
“是。”
萧允泽仍觉得不放心:“算了,等我处理完聂家的事情就过来吧,不需要你通知了。”
韦柯:“……”
这恨不得时时刻刻念着的样子,完全跟前段时间不一样啊!
殿下你可还记得前段时间你对周公子避之不及!
—
这一觉,楚宴睡得很死。
直到晚上的时候,他才苏醒了过来。
楚宴全身都觉得懒洋洋的,他从床上坐起身,余光却瞥到了在他床边趴着的萧允泽。
他在这儿多久了?
因为刚刚醒来,脑子还没完全苏醒,他下意识的朝萧允泽伸出手去。
很快,萧允泽就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苏醒了过来,眼神凌厉的抓紧了楚宴的手腕。
在看见是楚宴之后,他眼底的杀气才骤然消散。
“阿珏?”
“不然你以为是谁?”楚宴轻咳了一声,眼底带着点儿笑意,“放开我。”
萧允泽无声的将他抱紧:“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我根本不明白你说什么。”
萧允泽的语气里带着落寞:“你不想说,我却想说了。前些日子,我之所以那么对你……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难得寂静,两人可以好好谈谈。
反正这黑灯瞎火的,今夜月光又淡,萧允泽看不到他做什么表情。
楚宴一挑眉:“然后呢?”
“我记起了两段记忆,一段……我叫做萧凌,一段我是燕擎。”萧允泽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有难以察觉的悲伤。
楚宴装作夸张的说:“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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