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缓缓推入水中,似乎上面寄托了所有的相思,韩谦之望着对面如此感叹道。
风拂过水面带起丝丝凉意,隋卿握住了韩谦之的手,用力紧握着,“渐凉了,我们回去吧。”
韩谦之点头,回握住隋卿的手。
……
“……”将韩谦之送回府后却发现自己屋中多了很多人,尤其是宋铭理一副“爷等你很久了”的模样,着实恼人,隋卿不禁有些头疼,这些人是格外喜欢自己的屋子还是怎得,每次都聚得很齐。“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嫣儿你与宋铭瑞一起我便不多说什么了,阿豆你怎得站在太子殿下身边。”
隋嫣俏脸一红使劲一跺脚,“哥哥你乱说什么呢!”含羞带怯地看了眼宋铭瑞一路小跑了出去,隋嫣的贴身婢女连忙跟上,口中还喊着:“小姐您慢点,当心身体!”
宋铭瑞以一种看大舅子的眼神看着隋卿,显然是势在必得。
倒是阿豆听了隋卿这话赶紧跑回隋卿身旁,一路还低头嘟囔道:“少爷自己不带我怎得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你别怪他,本太子非要他跟去,他哪敢不从,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私自跑出去让本太子扑了个空。”宋铭理从怀中掏出小石子,“不说这个了,你且跟我说说,你在荷包里给我塞得这个意欲何为?”
隋卿早就料到了宋铭理会来问,却没想这么快就来了,也不知他来着这一趟究竟是为人还是为石。
“若我说是为你们好,不会害你们,你们是信与不信?”隋卿沉吟片刻道。
“信,怎得不信?”宋铭理起身站定在隋卿面前,“其实若是你不想说也罢,我现在似乎对这个事实不感兴趣了。”
所以果然是为了人而来的是吗,隋卿心中忖付道。这宋铭理应该自己最熟悉不过,为何站在最看不透他的也是自己。
见宋铭理得到答案后起身要走,隋卿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最想说的话,“你的习性倒是变了不少。”
与谦之的事虽然现在自己恨不得瞬间便能昭告天下人,可是这事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他还是先得到谦之的应允才好。
隋卿在心中遗憾的叹口气,宋铭理听了隋卿这话,立马变得不高兴,甩开了隋卿的手,“你以为这怪谁!”
“……难不成,是怪我?”隋卿试探道。
“当然是你。”宋铭理没好气地道,“你怎么受伤清醒后变了个性子,像我亦或者说反而是我像你,我堂堂一个太子为何要与你相像!所以有些习惯还是趁早改了为好。”
“对对对!”宋铭瑞也在一旁开口帮腔,“前阵子你做事总有种皇兄的感觉,叫我不自觉的亲近。”
他们所说的这些事情阿豆听了更加委屈,少爷与太子殿下相像与否,难道不该贴身小厮最为了解吗?少爷总是不带自己,自己这个贴身小厮做的太过失败了!
隋卿听了只觉得愕然,原来他们早就察觉了不对劲,只是因不相信怪力神论才会觉得自己性格大变,可是就连他自己都理不清上一世的自己怎得会附身到隋卿身上。
送走了两位皇子后隋卿眉头紧锁,阿豆见状吞了吞口水立马跪下阐明忠心,“少爷!阿豆对你可谓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真的是因为太子有令不得不从啊!”
本来在沉思的隋卿这被句句哭诉打断一时间着实哭笑不得,“我何时说要怪你了,还有这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可不是这样用的。”
阿豆连忙起身笑嘻嘻的,半点不见刚才委屈的表情,“这是我替少爷在太子殿下那里伴读时跟太子殿下学来的,明明我不识得这八个字是何意,但是读起来总是让我觉得开心。”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么?”眼前浮现的是韩谦之笑着对自己说心悦自己时的表情,隋卿闭上双眼挥退阿豆,“你先下去吧。”
等阿豆退下后,隋卿坐到书桌旁,亲手磨墨点墨,铺开一张洁白宣纸,无须停顿直接下笔,仿佛在心头将此人镌刻了几千遍几万遍,怎么看都是看不够的。
先是眉眼后是轮廓,不消片刻画中人已然成型,活灵活现地好似下一秒便可以从画中跳出来对自己说:“我心悦你。”
手指轻抚着画中人口中呢喃,“谦之,谦之……”
生怕这一切不过镜花水月,清醒后发现不过梦一场,而自己还在失去心上人的世界中苦苦挣扎。
……
除夕夜是要守岁的,家家户户皆是一片灯火通明,隋嫣过来同隋卿深深一鞠躬后,“哥哥新年没有对嫣儿的祝福吗?”
隋卿失笑,从怀中拿出早已备好的小包裹,打开后掌心躺着一对翠玉耳环,隋嫣一看就喜欢上,赶忙戴上还左右晃了晃,玉衬得隋嫣更是肤若凝脂。
“哥哥真是小气,一块玉便想打发嫣儿。”反正耳环已经戴上,隋嫣立马翻脸不认人,佯装生气道,“嫣儿还是看看母亲父亲为嫣儿准备了什么好,省得被哥哥气死。”
“想要转移目标直说便是。”隋卿笑着拆穿她,隋嫣回头瞪了哥哥一眼便跑开了,大概是心情开朗,隋嫣的身体也好了很多,能跑也能跳了,只是不能时间太久罢了。
本想着自己也去想父母请安,身后的一声让他猛然回头。
“呦!我才刚来小嫣儿就跑掉了,难不成小嫣儿是不准备见见我这个哥夫?真叫我好生伤心。”韩谦之坐在墙头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拔来的草,一腿还垂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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