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自打接任族长这个职务,每日都忙得分身乏术,尤其是为了今日的祭祀,光是背稿子就背了整整三日,方才他最担心的就是背错地方,惹人笑话,其实李良是想的太多了,别的不说,但就他刚开口那两句话就让村里人佩服的不行。
村子里往年是没有什么祭祖文的,都是老族长随便说几句保佑风调雨顺,祈求祖宗宽待什么的,说的非常简单,这样规规矩矩的祭祖文村里人还真是第一次见,李良还没开始当夫子,就已经树立起了绝对的权威。
荡秋千是每年夏至必有的项目,李若杉见到新鲜玩意根本顾不上李若松和成栋,在祭祖活动结束后立刻奔向自己早就看中的那个秋千,一下子作在上面,也不等别人来推他,自己跟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除了秋千,还有骑马打仗的游戏,当然,跟成栋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这里的骑马打仗,真的是骑马不是骑在人背上,只是他们骑的也不是真马而是竹马,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家人给做了竹马的,那小脑袋怕是能仰到天上去,没有竹马的倒也不是不玩,而是折跟树枝便当做自己的马,口中不停的呼喝着“驾,驾,驾。”一边喊一边在场子里面四处跑。
这种骑马打仗实在是太简单,无非就是你追我我追你,跑蠃了的那个就胜利了,虽然游戏无趣,可是看着一群孩子们如此有活力,成栋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真要说比较精彩的,可能还是蹴鞠比赛,村里就只有一个蹴鞠,还是十多年前有位村民从都城带过来,村里人一直很爱惜,只有大型活动才会拿出来让孩子们玩耍,当然,只让到一定年纪的孩子们玩,若是年岁太小,大人们往往是不会同意的,玩游戏便是玩游戏,若是因伤到了谁家的孩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若杉并不是不想玩蹴鞠,也不是不到岁数,之所以没让李若杉上场,最关键的原因只有一点,李若杉的个头实在是太矮了,看过去完全不像八九岁的孩子,若说是只有四五岁还是有人相信的。
李若杉小朋友就这么因为身高问题被光荣的划下了名单,李若杉不是没找过祖父祖母,可祖父祖母两个人根本不接他的话,爹娘就不用问,祖父祖母不同意的他们俩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最后的希望只能放在李若松和成栋身上,确切的说,是放在了成栋身上。
如果说有人以为成栋是个耳根子软的人,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李若杉就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他以为只要跟成栋撒撒娇,说说好听话成栋就会同意他去玩蹴鞠,可偏偏成栋就是没松口,不管怎么说都不同意。
倒也不是说成栋觉得李若杉娇贵一些,不能玩蹴鞠,担心李若杉磕到哪里或者伤到哪里,成栋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跟身份没有关系,跟李若杉的年纪有关系,成栋始终觉得十岁左右的孩子正是最熊的岁数,玩闹起来根本是没有分寸的,若是因此而受伤,在成栋看来是完全划不来的,若是李若杉能够吃的更结实一点,长的更高一点,成栋估计不会阻拦。
场子里面的孩子们玩的开心,周围围着的大人们看得开心,纷纷给自己的孩子加油,李若杉噘着嘴,闷闷不乐的看着小伙伴们玩的不亦乐乎。
李良头天晚上忙活到大半夜才睡,这会儿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李陈氏很敏锐的发现了自家夫君的异样,有些担心的说道:“夫君,不若妾身扶您回房歇息一阵子吧?”
“这,爹娘都在,我还是再等等吧。”李良捏捏鼻梁,又揉揉额头,意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李陈氏看了看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李齐夫妇,想了想,说道:“不若妾身先去同爹娘请个罪,夫君您这样,妾身是万万放不下心得。”
李良想了想,终于还是摇摇头,见妻子有些急了,便安抚道:“还是为夫自己去同爹娘说此事,你就不要过去了,若是说不好,爹娘会怪罪于你的。”
李陈氏顿了一下,说道:“无妨,妾身去便是,就是爹娘怪罪,妾身也是不怕的。”
李良闻言,只是笑了笑,让妻子在这里等自己,还是自己去跟爹娘请罪。不是李良不放心让李陈氏去说这件事,而是不忍心让妻子因为这件事情而被爹娘指责。
对于婆媳关系,没人比李良看的更清楚,他记忆中的老夫人是个极好的人,小刘氏对他们一房虽然很是不喜,却及疼爱大房和二房的人,对于大房二房的人来说也算是慈母了,可就是这位慈母,对上老夫人,总是过得不好,老夫人瞧不上她,她则巴不得老夫人赶紧死。就是李吴氏,当年那么好的大伯母,同样跟老夫人有些沟沟坎坎的事情。
李良很小的时候便明白婆媳之间出现矛盾最应该谴责的是那个男人,而不是婆媳之间任何一方,李良现在的父亲李齐就是个非常会处理婆媳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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