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放浪的亲吻中忘掉了节制,于是他就样被这一波又一波的抛开和拾起反复折磨。
最终顾廷聿还是强行遏制了再次涌向他的□□,紧紧的抱住了沈熙觉,更应该说是将他禁锢住了。直到怀里的沈熙觉完全没有了知觉,他才放松了下来,撩开他被汗湿的头发,轻轻的吻在了他的额头上。
顾廷聿起身,擦了擦身穿上衣服,又把沈熙觉身上擦干了,拿了新被褥裹好了他,先安置在沙发上,然后急匆匆的下楼弄了两个汤婆子,把隔壁房间的床捂上了,又取了壁炉的木炭移到了隔壁,不一会儿那屋热起来了,他才把昏睡了的沈熙觉抱到了那屋的床上,把他安置好。
沈熙觉这一觉睡的很踏实,直到晚上才醒,一天多粒米未进又在床上折腾了那么一场,醒了之后肠子便开始叫唤了。顾廷聿从前一晚开车赶来到这会儿在厨房下面条,真是一会儿也没歇着,亏了他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身子骨皮实,不然也得累摊了。
两人一人一碗面,沈熙觉披了件毛衣坐着吃,着实是饿了,一下吃了两碗连汤都喝完了,顾廷聿看了不禁失笑。
“我这大过年真是。……少爷,您以后能不能照应好自己个儿,我这电话里说着说着就听不见声儿了,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您知道吗。”
沈熙觉舔了舔嘴,回味着那碗阳春面的味儿,笑道,“我不也没让你白跑一趟啊,顾参谋长。”说着,又拿舌头勾了勾嘴角,故意调戏顾廷聿似的。
“行了行了啊。”顾廷聿又羞臊又好笑,转了头不看他。
沈熙觉得意的笑了起来,继续逗弄老实人。“我这混身酸疼的呀。我一个病人,你也下得了手。”
“我?”顾廷聿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眼眶,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明明是你……我,要不是我克制……”
“哟,您这是没尽兴啊?”
“……”
这话接也不是接,不接也不接,顾廷聿已经语塞,闷闷的吃起面来,不理沈熙觉了。
沈熙觉看着他,着实觉得好笑,平时里看他跟部队里的人到是挺能说的,就只是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这嘴就笨的不行。
“今晚,您还要不要克制啊?”
“行了啊。”顾廷聿摔了筷子,嘴里的面还没咽下去就愤愤的制止了沈熙觉,“你病好了就嘚瑟,我要来真的,看你……求不……求饶……”
顾廷聿的声音到了末了几个字越发的小了,这种小黄腔他哪里说过,要不是现在又只有他们俩,又不服务气沈熙觉老逗他,打死他他也说不出这种话。沈熙觉掩着嘴笑的停不下来,心里却畅快的很。
都不记多久了,他俩没有这样逗来弄去的说过话了。在奉天的时候,顾家老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沈熙觉也这样逗着他玩,他也是这样羞臊着不服气,直到顾廷聿成了沈家的三姑爷之后,沈熙觉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候了。
现在,就像做梦一样。
沈熙觉不再逗他了,倚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顾廷聿,每一寸都仔仔细细的看,看的出了神。
“我不等了。”
顾廷聿听愣了,一脸的疑惑。
沈熙觉感觉似乎有些冷风吹了进来,拉了拉披在肩上的毛衣,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等了。出了年,我们就回天津,行吗。”
顾廷聿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件事是压在沈熙觉心上的大石头,也许这场病也由此而起,他一直守口如瓶不说破,只因为尊重沈熙觉的决定,沈熙觉是要等一个大哥的允许,准他回家的允许。
顾廷聿照料着病中的沈熙觉,当时他就想着沈熙觉给他打电话时的心情,公馆里只剩他,人病的连给自己做点儿吃的、生个火取暖的力气都没了,那个时候他一定是太委屈太难过了吧,否则以沈熙觉这种事事隐忍的性子,怎么会播了电话就只是为了听一听他的声音而已。
“我陪你回去。……以后,你要去哪儿,我都陪你。”
沈熙觉脸上略过一丝幸福的羞怯,浅浅的笑了。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沈熙觉这才发现之前不是他的错觉,顾廷聿也感觉到了,起身走到玄关,发现大门敞着,他疑惑的走过去向外张望,只是隐约看到院子外的路上一点亮光在树丛里越来越小。
应该是路过的车吧,他心里想着,关上了大门,从里头反锁上了,临了还转了转把手确定锁好了才回去。
“可能之前没锁好,被风吹开了。”
谁也没有在意,却没想到那车里坐的却是沈芸妆。
【十八】
清冷的早晨,寒气沁入心肺,沈熙觉披着毛衣站在花院里,草地泛着微黄,露水泛着阳光的闪亮,身上的酸痛稍稍消退了,昨晚和顾廷聿依偎而眠,也许那是到上海来之后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了。
“外头冷,快进来。”顾廷聿在门里招呼他,“我弄了点粥和小菜,进来吃。”
沈熙觉看着他不觉好笑,堂堂一个参谋长,这会穿了个围裙手里还拿着碗和筷子,头发乱蓬蓬的没个样子。
永远这样该多好。沈熙觉心里不禁渴望。
有很多事他已经做了决定,可是这个世道又会给他们怎样的未来,他不敢想。沈熙觉自问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他总是在走第一步时已经想到了此后的五步甚至十步,可是唯有和顾廷聿的事上,他没有筹划、没有计算、没有量度,仿佛一个无所依傍的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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