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在拉扯中往後交结,蒋光士屏住呼吸,宛如窒息了一样伸出舌头。强大的压力自头壳上传来,无法从中挣脱,亦无法从中得到愉悦。蒋光士凝视着眼前起伏不断的毛丛、皱折和皮肤上的污垢,在上涌的呕吐感中迎来了温吞的腥气。
「还挺会让人爽的嘛。」
无视自己过快转趋疲软的宝贝,大人物站了起来环视四周一笑,蒋光士便从桌底下被抽起,变成了放得上枱面的事物。很多双手在他身上转着,掀起的衬衣,褪下的裤子,光溜的肌肤被桌面冰得一阵激灵……这些蒋光士本来都已经没所谓了,直到他堕入一个怀抱中,直到那一阵熟悉的气味扑前涌入心肺为止——
上司正在背後拥抱着他。
「会乖乖的吧?」温柔的声音贴着耳廓钻进脑髓,轰隆轰隆的打乱了许多平静的事物。
几乎在同一瞬间,蒋光士举起了手,在伸向光源的同时,身体却不住地往下滑落。於是他也抬起了腿,像个溺水的人般,四肢并用地向外蹦着。只是这里到底不是海洋,他也无法藉由放弃丢失性命。橙黄的灯光拓出了手的轮廓,而那跃动着的五指很快便被其他黑影覆盖。上司越来越贴近了,就像过去最温柔的时刻一样,深深地把蒋光士嵌入自己的怀抱当中。只是蒋光士的腿正被缓缓扳开,只是蒋光士的声音正被乱七八糟地捣入嘴巴的手指打断,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不同。
「哈,怎麽弄得是在qiáng_jiān似的?」莫市长抹着嘴唇,随即一笑。「不过真是够辣的,味儿好。」
「雏的都是这个样子啦,有甚麽好稀奇的?」这时萧国源也露面了,半弯的眼睛里似是有笑,却又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雏的?就像你那时的鸟样子吗?」莫市长说着便伸手去摸他脸上的巴掌印,一下一下地拍得用力。「那时你崩了我手下的鼻子还未跟你算帐呢。」
「人嘛,都是要受教训的。」萧国源脸不红耳不赤的,握住了莫市长的手掌张大嘴来,便把拇指头细细吸吮着。
那水声滋滋的,舔得室内一阵湿气,和着从瓶子里挤出的润滑剂的声音,圆润地流敞得四处都是。一只、两只、三只……手与手交叠在蒋光士的腰身上,滑溜溜的在股綫上游走,撩着圆心旋转。接而一个指头便无视四周的压力,强硬地钻了进来。
「啊!」
「别叫,现在还不是叫的时候。」上司的声音缓而不迫地自人丛中钻了进来。「还记得吗?」
还记得吗?
「我都教过你的,让人高兴的办法。」上司轻描淡写的道。「不是吗?小蒋。」
☆、对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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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正站在门外。
那插着裤袋、歪起头颅的站姿使他看起来宛若少年,缓缓抖着的腿配合皮鞋跟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李察稍为靠近门扉,门廊的光綫迅即在原木光滑的平面上照出模糊的影子。那是他的脸:眉头紧皱成一团、目光深深地聚焦起来、显得倔强,又带点孩子气的脸。
大概是靠得太近,李察在倾侧的同时亦失去重心,肩膀重重地便在门上拍了一下。他赶紧立正,正想重新整理好表情的时候,眼前便开出一道细细的缝来。李察一惊,想都没想就想要跨步上前,刹时一股外力又使他猝然後退。
然後那个最可恶的声音便淡淡响起:「李察,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你来说,永远都不是时候对吧?」李察张嘴顶了回去。
「你到底有甚麽不满呢?李察。」那人还是笑眯眯的,气定神閒地便反手把门关好。「我记得在高层会议上,你明明也同意这安排的。若非如此,我又怎可啓动惩罚机制呢?」
「那时候说的!」李察话说到一半,刹时却在那双镜片中看到自己,不觉便气短了。「……和……和现在不一样。」
「没甚麽不一样的吧?」那人似是听见甚麽不可理解的事,为厘清思绪,竟然扳起手指一一细数起来。「惩罚他、折磨他、让他哭泣、让他痛苦……这不都是和当初说好的一样吗?」
「那是因为他做了坏事!做了坏事,就要受到惩罚。我同意把他调进发泄室,是因为这个缘故!只是……」李察说着说着,竟不禁猛力摇起头来。「不应该是这样!他应该受到惩罚,但并不是这样。我……并不是想要这样。」
「所以便要放过他?」
「诶?」
「我说,李察,你到底认为惩罚是甚麽?」似是在教导自己的小孩般,那人把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藉由施加力度来让话语显得别具份量。「罚只应降临到恶人身上,善人便可幸免於难吗?李察,我知道你不是个天真的人。」
「我只是……」李察还在否认着。
「别被感情蒙蔽了理智,用心想想个中的缘由。嗯?你应该明白,他所以落得这地步,是因为他已经无用了。」而那人为着李察的顽固叹了一口气。「我同意,难道是因为我恨他吗?不。不过我的专业知识告诉我,他是无用的,放在那个位置,对公司根本没有好处。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和你不一样,这决定没有任何感qíng_sè彩,纯粹是基於商业的考虑。你或者会觉得很残忍,不过到底是当发泄室的废物,还是当财阀的玩物比较有好处,相信你自己也心知肚明。」
「在里头,没有私欲。」最後,那人一再强调。
「那也不代表这就是对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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