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不对,几次提醒我,我都敷衍了事。试问,有谁会对自己拿命相交的兄弟有防备之心——”
左季从的脸色白得吓人,他紧紧抿着唇,和旁人一起安静听着这个故事。
方容却无心再听了,他对楚文方说:“去找李叔,让他给我好好盯着左志云。告诉他,我怀疑凶手另有其人。”
如果凶手是左季从,萧正和尹千英不会放过他,反而是左志云,之前没有对他做出部署,容易生出变故,还是早做调整比较好。
楚文方听完方容的话,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说:“情远,你和我一起去吧。”
方容没问他为什么。
高台上的每个人都是潜在的敌人,方容只有战场拼杀的能力,却没有与高手一战的武功,更何况是这么多高手。身后甚至还有一个武和安在蠢蠢欲动,一个要造反的人,朝廷的王爷对他的威慑力还不如一个武夫。
楚文方等着方容的回答。
方容说:“如果他们不放我离开,你在也没用。”想了想,他又说:“跟李叔说,天晴了,让小伙子们练一练身手。”
楚文方知道这是一句暗语,只好点头。他离开时,武和安多看了他一眼。
方容对武和安还没有多大的顾忌,也没有多在意,只观察场中的形势。
尹千英一直站在萧正的身侧,萧正的话让他的脸色也很难看,可见之前萧正没有对他多说什么。极教教众坚决贯彻着不放进一个人的方针,有的人刀口已经见了血,幸好左志云没有再下达什么命令,众人攻势已收,这才未曾拼杀起来。
可方容没有看到狗蛋。
萧正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不想说的东西也都咽回了肚子里,他最后对左季从说:“十五年来,我每每从梦中惊醒,对你的恨意便更深一分,我无时无刻不想饮你的血,食你的肉,方解心头之恨!”
左季从终于再次开口,他说:“是我对不起你。我该死。”
又一片哗然。
方容离他最近,听到他轻声说出第二句话:“但知道你还活着,我死而无憾。”这句话没被其他人听到。
萧正握着手中的无鞘断剑,直指过来:“左季从,你我今日就在这里比试一场,生死不论。”
左季从立刻同意。
尹千英不得不从擂台上跃下来。
两个十五年未见的人在擂台上对峙。
萧正说:“左季从,你有心吗?”
左季从一颤,他苦笑:“我说我有,你还信吗?”
萧正冷眼看他。
左季从往前跨了一步,离他更近:“杀了我吧。”他说:“我了解你,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存了死志,但是为了明修,你不能死。”
“你还敢提明修!”萧正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简直愤怒到极点。
左季从说:“当年,我把萧左两把长生锁调换,嫂嫂抱走的,是风逸——”
萧正的断剑离左季从的喉咙仅差毫厘,他失声了。
左季从说:“——这些年来,我把明修带在身边抚养长大,如今,你把他带走吧。”
萧正的手渐渐握不住剑柄,他哑声说:“你,把长生锁调换了……”
左季从知无不言:“时间紧迫,没有同你商量,是我的错——”
“为什么。”萧正的神智回笼,他反问:“为什么你要换长生锁?”他冲上前去,揪紧左季从的衣领:“你为什么要换长生锁!”
方容这才听清他们的对话内容,一时也惊呆了。
他猛地看向楚文方,对方已经和李叔接头,一小队人马逐渐向这里偏移。
但他等不及了。他没有武功,直接从高台跳下去肯定要摔个狗啃屎,虽然事态紧急,可是形象也是很重要的,于是他撩起下摆,三步并作两步跨向楼梯。
被武和安拦了下来。
“王爷,”他说:“如今场内太乱,王爷贵体,还是莫要涉险为好。”
方容笑了一声:“多谢武大人提醒,不过本王还有事要处理,非走不可。”
武和安深深看了方容一眼,恭敬地让出前路,不再说话。他身后的左怀反应慢了一些,他的注意力还在擂台中央的尹千英身上。
方容走过的时候对他说:“放心吧,尹千英不会有事了。”
左怀狠狠攥着拳,闻言他低下头,嘴唇开合,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方容没有追问的意思,他急速向前走,一路无阻,顺利和李叔汇合。他问迎上来的楚文方:“找到狗蛋了吗?”
楚文方说:“他在树上。”
方容克制住自己抬头的yù_wàng,对他说:“不论他要做什么,拦住他。”说完这句话,他转脸看向萧正:“前辈不能再接受意外了。”
楚文方是知情人之一,刚才也听到了萧正情急喊出来的话,明白了方容的意思,他沉声应道:“属下领命。”
李叔看他退下,才将方容拉到一旁,示意其余人为他们望风,轻声说:“主子,属下已然查探到,与武和安有勾结之人,便是左志云。昨日楼中已有人手拦截到一封暗信,为防打草惊蛇,他只将暗信手抄下来,暗信想来送至了武和安手中。”
方容问:“暗信内容是什么?”
李叔掏出一张纸条。
方容打开看了一眼——
安王来意,左季从
李叔又掏出一张纸条:“这是回信。”
——
安王手握军权,避
方容冷笑一声。回信的人应当就是武和安,现在形势不明,不过看他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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