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仅流着血,还很疼,不太像是在做梦啊。
不过他看了一眼还没缓过神的淑妃,径自站了起来,试图平息一下天子的怒火:“陛下,你可能误会了——”
“误会?”方冀打断他的话:“那二哥倒是给朕解释解释,为何淑妃会出现在你这个外臣的房里。你们二人方才在做什么!需要靠的如此贴近!”
刚刚他和淑妃聊的事事情,还真的不能说。靠的这么近,也不太好解释。
他们俩是前男女友关系,还是被迫分手的那种。见到方容语塞,方冀断定他们旧情复燃,简直要气炸了,却笑道:“看来朕将二哥请来宫中,反而为二哥成了一桩美事。”
方容:“……”
方冀攥着拳。
他最不愿意看见方容总是这样沉默,再出口时言语就有些尖锐:“不知朕的淑妃滋味如何?这么一提,朕也有些想念了——”
“陛下。”方容说:“微臣与淑妃,清清白白,绝不是陛下口中那样的关系。”
方冀忽然抬脚踹向淑妃的肩膀,力气不小,一定能把她踹翻在地。方容立马挡在她身前,生受了这一脚:“陛下,淑妃娘娘是你的嫔妃,她一介弱女子,恐怕不能承受天子一怒。”
方冀气得发抖。
方容也很生气。
本来他在京城过得就不开心,狗皇帝非让他进宫,好了,现在出事了,摆脸色给谁看呢。
有能耐你让我出宫啊!
再一次被锁在房里的方容如是想。
☆、第46章
被软禁的生活非常不惬意。
方容想。
简直不会再有半刻的安宁。
方冀把本该在御书房批阅的奏折都安排到了这里,除了上朝,仿佛不会再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原本就属于二皇子的寝宫虽然不小,但是也不大,至少每天方容抬眼的功夫就能看见方冀的脸。这张脸太犯嫌了。
淑妃自从上次被拖出门外,至今生死不明。不过好歹是一朝宫妃,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把人弄死了……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倒是安西祥。
方容看向门外,果然安西祥还是直挺挺站在门口,丝毫看不出被赏了五十棍。
宫廷的惩戒木是最坚硬的木材了,比军中尚结实几分,等闲的太监宫女用不着三四十棍就可以灵魂出窍玩飞飞了。可安西祥如今能跑能跳,看来肯定身怀武功,而且还不弱。
有这样的人在看门,皇帝又一直呆在这,救兵一直过不来勉强情有可原。
看看天色,方冀该下朝了。
方容不愿意看见他,每到这个时候都是装睡的。
方冀回来的时候自然只能看见方容侧躺在床上的背影。
“二哥可醒来过?”
安西祥道:“未曾。”
方冀深信不疑,他挥退众人,走到床边来。
方容能感觉到身旁坐了一个人,方冀这样的动作还是第一次,但他也不想知道这是想搞什么鬼。反正不会是什么好鬼就是了。
方冀说:“二哥,一连几日,你连我的面都不见。你竟厌我至此吗?”
方容翻了个白眼,反正他闭着眼,方冀也看不见。
方冀又说:“淑妃已被我打入冷宫,我留她一命,你该高兴了吧。”
方容忍无可忍翻个身坐起来,他对方冀说:“放了我吧,这不是我该拿的剧本……太腻歪了,我拒绝。”
方冀:“……剧本?”
方容说:“你究竟想怎么样!要杀要剐给个准信儿可以吗?不要动不动就你不爱我你厌恶我,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就知道儿女情长,你以为你是贾宝玉吗?”
方冀:“……贾宝玉?”
方容挠头,烦躁地推开他下了床:“你是一个皇帝,最主要的事应该是当好这个皇帝。你本身也是一个好的皇帝,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呢?怎么我回一个京城,好像你中邪了一样!我在北疆的时候也没有收过你几封书信吧?”
方冀不语。
方容决意要把话全部说完,没等他想开口就继续说:“我是一个将军,你不让我上战场,不让我保家卫国,却把我当一个犯人一样囚禁在皇宫大院。在你的心里,祖宗传下的霸业,还不如你的心意重要吗?”
方冀也站起来,他攥着拳说:“祖宗传下的霸业。你永远都只记得这一点,从小你就这么说,长大了,到如今你还是这么说。我的心意在你的眼里究竟是什么?路边的石子吗!所有人都要求我做一个好皇帝,可一个好皇帝究竟要怎么做?你来告诉我!”他压抑不住情感,大声道:“北疆战乱!我本就不愿你上战场,你偏偏要去!你说我不曾给你寄去书信,而你可知,日日夜夜,你在北疆的每一个时辰,我都多么担惊受怕!北疆骑兵凶狠,你好不容易才回来,若你稍有差池——总而言之,你绝不能再挂帅!”
方容冷笑:“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不挂帅,朝堂中又有谁能代我出征。”
方冀说:“总会有的。”
他们之间又陷入沉默。
方冀说:“既然二哥醒了,便与我一同用过早膳吧。”
方容说:“我该回府了。”
方冀充耳不闻:“今日我吩咐御膳房做了二哥——”
“我该回府了。”
方冀又攥起拳头:“朕不准!”
方容退而求其次:“我想去见见淑妃,”他看方冀表情难看,补充道:“你可以找人监看,我只是想去问她几句话。”但方冀的表情依旧难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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