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是个好东西,哪里需要往哪里钻。
苏浅用绷直了的金针封锁女子几个大穴,确定就算是有人把她给刮了她也动不了醒不来后,才又用烈酒擦了手,轻轻将女子的腹部扒开了一点儿。值得高兴的是女子的脏器并未受损,外头的这一刀却极为狠辣利落,伤人者应是极端自负之人,自信中了这一刀便是不追击于她,她也绝活不过明天。苏浅把针给掰弯成一个月牙状,找了一个木头镊子夹着针在女子腹腔里缝补,一层又一层的血肉被细密的缝好,苏浅的缝纫不咋地,到最后女子肚子上就出现了一条蜈蚣一般的缝,血肉被黑色的线强行凑在一起,丑得很。
“好了,剩下来就要看她自己了。”苏浅沾了一手的血污,在医箱里寻了布给自己擦手,一边道:“哦对,这位大侠,先把金针给□□……劳你寻个最好的金疮药出来我看看,顺便给尊夫人盖件衣服……”苏浅说到此处,扫了一眼床上的赤-裸着上半身的女子,那眼神跟看到路边卖肉摊子上的猪肉一样,无端让黑衣人心里舒服了许多。
苏浅洗干净了手就不想再去碰那个被他糟糕的习惯搞得一团糟的医箱,指使着黑衣人去翻金疮药。
黑衣人将金疮药翻了出来递给了苏浅,苏浅低头嗅了嗅,大概能分辨的出来都是些好东西,就是不知道这一款金疮药的杀菌能力好不好。“给她涂在伤口上,我去开个药方你照方抓药。”苏浅还未说完,床上的女人的眼睛几不可见的动了动,苏浅立刻走过去翻了翻对方眼皮子,然后在心里狂翻白眼,面上还是风度翩翩的道:“娘子既然醒了,还请睁眼。”
这两人应该是杀手死士一类的吧,这金针才□□还没几句话的功夫人就醒了,苏浅越想越觉得今儿自己不被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不大。床上女子闻若未闻,仿佛还在昏迷中一般,苏浅见了转头对黑衣人无奈的道:“郎君您赶紧喊您夫人睁眼,莫要影响治疗。”
黑衣男子一手拿着金疮药,另一手就将斗笠给摘了,里头的依旧戴着半脸的面罩,但是足以让熟人认出来了,他在床边坐下仔细的给女子腹部涂膜金疮药。“瑶子,睁眼。”
女子听了声音才睁开眼睛,头微微一动看见站在一旁的苏浅和黑衣人,见了见周围环境,扯出一抹有些嘲讽的笑容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夫人了,无肇。”
黑衣男子一边涂药一边道:“今天晚上。”
那女子听了还想放声笑,结果笑没笑出来咳出来两口血沫子,苏浅吓得连忙逮着她手腕摸脉象,看看是不是哪里有内伤。女子等缓过来才发现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她本想低头去看,但是她动作极慢,低头对她来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就觉得身上一暖,苏浅已经为她盖上了一件xiè_yī。
苏浅眉眼温润,在烛光下仿佛笼罩了一层光,他轻轻哄道:“莫要慌张,安心休养。”
“你救了我?”女子吃力的问道。
“非也,救你的是那位郎君。”苏浅回答了一句,然后起身去一旁开方子了,黑衣人凑在女子耳边说了些什么,苏浅也没用心去听,治完病救完人就没他什么事,别人家摆明不想告诉你的事儿你还刻意去听,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苏浅写完方子的最后一笔,将其拿起来晾了晾,道:“方子开好了,郎君去抓药吧。”
黑衣男子走过来接过方子扫了一眼,看到上面并无任何珍惜药材,只是一些普通常见的药材,疑惑的问:“这药方……”
苏浅上下扫了他一回,“方便抓药,加一味雪参效果更好,若是方便,每日吃一颗九花玉露丸。”
“好,多谢先生。”黑衣男人说完就出去了,看情况是去抓药去了。苏浅见状就把窗子打开一条缝,见黑衣男子走远了便将窗子推开,正在研究是不要诊金了赶紧跑路还是相信一次人与人之间还存在基本的信任?一脚都踏在窗户上了,就听躺在床上的女子说:“先生这是要走了?”
苏浅睁着眼睛说瞎话:“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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