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愚有些惊异,在朕腰背处游移的手掌便停了一瞬。“为何陛下如此想?”
“因为——”朕拖长音,回头看他,手上却突然发力,将毫无准备的男人按上池壁,“谢氏已经出了第四位皇后,你说是不是?”
因为动作太迅速,谢镜愚被朕带起的水花溅了一脸。他伸手抹了抹,竟然笑了起来:“第四位皇后?陛下是说臣么?”
这可不是朕想要的反应,朕不由眯眼看他。“你竟然甘之如饴?”
“能与陛下生同欢、死同穴,有什么不好?”谢镜愚回以反问。
朕不由一愣。
“若陛下真把臣当陛下的皇后,臣自是求之不得。”谢镜愚接着道,丝毫不管朕瞬间复杂的心情,“然而朝纲不可废,江山不可误,故而——”他又摸上朕的腰,突而用力一带,“陛下能这样想,臣已然没有更多奢望。”
最后这句,他几乎是紧贴着朕耳后说出来的——因为朕这会儿正被他抱在怀里,背贴着胸,腿贴着腿;早就湿透了的丝质里衣紧紧吸在朕身上,几乎确定只有提高他兴致的作用。
这种姿势……
朕故意动了动,果不其然地听到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生同欢,嗯?”朕拖长了声音。
谢镜愚当然能听出朕蓄意用他说过的话刺激他。“陛下想要臣了?”他低声问,手跟着不老实地探了下去。
虽然刚刚已经来过一次,但被他一碰,朕还是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唇。“既然你知道,还不快点?”
谢镜愚又笑,带着他身上的朕也跟着震动了起来。“臣谨遵陛下旨意。”他轻轻道,另一只手也寻到了准确位置,又开始亲朕的耳垂,“陛下忍着点。”
距离上次做过已经不少时日,朕就算再性急也得按捺下来。谢镜愚给朕里里外外清洗了一番,只把朕摸得浑身发软。“差不多了吧?”到最后朕简直忍不住踢他,“再磨蹭下去水真凉了。”
谢镜愚的回答是一把抱起朕,带着水就湿淋淋地放到了池边软垫上。
“你又想换新花样?”朕下意识地觉得发展方向不太对。
“没有,”谢镜愚一脸义正辞严,“只是水里不好使力而已。”他跟着从池中起身,“麻烦陛下翻个身。”
朕半信半疑地盯着他。又不是没在水里做过,这时候说什么不能使力?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朕撇了撇唇,还是照做。跪趴并且分开腿的姿势确实有点羞耻,朕已经打算把这种不可见人的画面死死塞在脑袋最深的地方了。
身后的人可能没料到朕这个身翻得如此彻底,明显气息不稳,好半天都一动不动。
“你还等……”朕正想催促,身后就传来了湿热柔软的触感。朕下意识一抖,随即发现了不对:“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感觉不像是应该用的东西,而像是……舌头?!
谢镜愚没有回答,或者说他的回答就是扣住朕的腰,不让朕向前挣开。随着他的动作,四下里高高低低地回荡着水声,令人羞耻非常的同时眼热心跳。朕的姿势不好使力,踢不到他也掰不开他的手,只能死死压着身子,一声接一声地喘息,愈来愈粗重。
好在谢镜愚也没能坚持很久。应该说,他已经忍了太久,再也忍不下去了。喉咙里的动情声音一下下地催发身体深处,细滑的缎面软垫很快就被弄得一塌糊涂。
在失去意识之前,朕模模糊糊地想,明日刘瑾收拾这一摊乱七八糟的时候,怕是得随身携带一瓶救心丸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有点洁癖
谢相:专治洁癖
刘瑾:瞎了瞎了qaq
第83章
折腾了半宿, 朕这一觉睡得相当沉。再睁眼时,只见天光大亮, 衬得窗上水油桃花纸极浅淡的粉色都分辨不出来。四下无人, 朕便唤了一声:“刘瑾,拿水来。”
“老奴在。”刘瑾即刻应道,不一会儿就小步走到朕面前, 手执托盘,头低垂着。
朕的喉咙干得要命,仰头就将杯中温水全数喝尽了。“什么时辰了?”朕问,随手放下细瓷杯。
“回陛下,巳时刚过。”
“谢相什么时候回府的?”
听到朕问谢镜愚, 刘瑾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谢相丑时正出的宫。”他顿了顿,仿佛很艰难地继续:“谢相嘱咐老奴, 若是陛下问起, 就说他午后还要参见陛下。”
果然是大半夜……之前谢镜愚就说过天亮以后他没法避人耳目地离开之类的话,朕心里有底。跑来跑去也不嫌麻烦,朕暗自嗤了他一声,却不能说不高兴。“谢相还说什么了?”
“谢相还说……”刘瑾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噎得发紧, “要尚食局这几日都给陛下准备……清淡的饮食。”
一句话说得如此断断续续,朕不由瞄了刘瑾一眼。老内侍进门以后还没抬过头,显然完全不敢与朕对视。朕兴致盎然地猜想,其中原因到底是他看见了朕身上的斑驳痕迹, 还是他听出了朕明显沙哑的声线。“后事是谁收拾的?”
从刘瑾露出的一点侧面看,他的脸真绿了。“老奴亲自拾掇浴池, 绝无假手第二人。但陛下是……”他越说脑袋垂得越低,“谢相执意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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