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中衣滑落百里孽肩头,与他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黎昕瞧见了他圆润的肩头及胸前的粉红,目光开始深沉。
突然,百里孽抬手挥掉了他那很是灵巧的手,将中衣留在了臂弯里。怒气冲天:“你撒谎!你从未和我说过你和太清帝君的关系!”
黎昕觉得无言以对,他不能为自己辩白什么。这是事实,他知道,并且没有防备。
用手肘撑在了沙地上,抬起了精壮的上身。片刻后才轻声开口:“是,我不该瞒你。”
只见他慢慢的坐起身来,一点点凑近。语调依旧温柔至极:“可我亦不知晓他会这么疯狂。”
百里孽突然往后一退,一并抬手止了他的靠近。心中的委屈翻江倒海,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反倒成了自己的错!不该听出了他的异样!不该上赶着来助他脱困!
黎昕止住,认真打量了他的神色,从他眼中看出了他的倔强与憋屈,总算收起了之前那些形同陌路的疏离。知道这算是被自己哄好了,再绕过他的手臂,将他圈进了怀里。
二人都是衣裳半褪,没有了衣料的阻隔,两具赤-裸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了一起。黎昕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脊背,仿若在安抚一个孩子:“是我错了,往后,有话我们好好说开,为师不会再对你有半点隐瞒。”
百里孽眼中蓄着雾气,要哭不哭的强忍着,听他这么说,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出口,放纵自己掉下泪水来。
最后的强撑都化作了幽怨,先是默默的掉了一阵泪珠,忽就觉得不过瘾了,搂了他的脖子放声的哭。
“还说不说不要我了?”
黎昕一生只会一种哄孩子的方法,还是在他身上学会的。一手将他搂紧,另一手轻拍他的背部,柔声的诱哄:“不会了,不会了,好了,不哭……”
百里孽仍旧搂着他哭到抽抽嗒嗒,将脸埋在他脖颈,身上哭出了一层薄汗,皮肤都开始泛起粉红。
黎昕很是心疼,也怕他闷坏了自己,双臂稍一用力,将他打横抱在了怀里。只见他一双眸子通红着,眼睫上都沾着泪水,湿答答的黏在一处,惹人怜爱。那一声声的抽泣更似一把把的小刀,能把他的心都扎碎了去。低下头,细细的去吻他额头,带着一些小心翼翼的讨好。
百里孽倒是回神了,觉得丢脸。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以在他跟前哭得如此狼狈?可又止不住的抽噎,将脸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蹭了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是他惹的!耳畔又传来了让他安心的心跳,渐渐收声。
黎昕便就这么抱着他,陪他安定情绪。许久后,见他平静了下来,用手指去理顺那些因为沾染了泪水而黏连的长发,亦低头含住了他因为激动而充血艳红的双唇,轻轻的撬开他的牙关,去挑逗那香艳的小舌。
百里孽愣愣的,由他霸道而又温柔的索取。他喜欢这种感觉,每一个唇齿缠绵的瞬间,他都能感觉到他的眷恋。
那个温润的、禁欲的男人,正忘情的吻着自己!像个专断的君主,认真的巡视着自己的每一寸领地,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乐此不疲。
单单一个深吻,就足以让百里孽沦陷,不由自主的想要战栗。
许久后,二人分开,黎昕清冷的桃花眼中沾染了点点晦暗不明的光。炙热的像一团火在烧;又幽深得像并州浩瀚的星空。轻轻开口,语带沙哑:“还继续吗?”
百里孽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了声来。他这一句,大抵是应的先前自己想要强他的做派。立马摇头回他:自己现下这种状态,且不提一身的伤,单刚刚那阵发泄就耗光了所有的气力,怕是奈何不得他了……
黎昕面上也带了笑,替他拢了拢衣襟,宠溺道:“磨人的小东西。”虽是动了情-欲,却也不想在这里将他办了。轻薄了他去不说,上头还有两方不知打得如何了的千军万马!
重新将人搂好,岔开话题:“今夕解了封印了?”
“嗯。”百里孽只想和他在这里抱到天荒地老,却也心知自己身为一界之主,上方还有十几万在为自己拼命的族众。此刻窝在他怀里不想动,能多呆一会是一会:“天母给解的。”
“那日,我带他瞬移到了天宫废墟的中心,见到了我那石化的外祖父。”百里孽回想当时的感受,轻笑:“怪不得你为他和他的大业活了三千年,哪怕他化做了一尊石像,依旧那样……谈笑间天下尽在我手?”
他微微皱眉,竟是寻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那位长者,是那样的强大,从容。
“天母紧挨着他坐了,轻轻的靠在他肩头,是那样的美好!我当时就有些唏嘘来着,希望千百年后,我们亦能如他们一样,相伴到老、到死……”
百里孽抬眸,所幸他在黎昕的眼中看到了如同自己一般的坚定。继续道:“她同我说了许多往事,天父的、我娘亲的、你的。她应该是知晓你我关系的,以为今夕是你送我的,骂你来着。后来她一摸今夕,就察觉了剑里封着一个剑灵。我怕她伤心,没敢和她说起今夕的事,含含糊糊的应付了过去。”
百里孽轻笑,笑得勾人心魄而不自知。“你的心魔本就是我,我俩都已经互明了心意,封印解了便解了……”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口气一转:“原本我还打算将今夕还你的,可他与慎行是一对,那就放我这罢,我权当是定情信物了。”
黎昕从他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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