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时,他才想起来反抗。
跟阿袁在泥坑里互搏,直到连长叫停。
新年新气象,阿袁在禁闭室里过的。
杜临顶着被喷揍肿的右眼,手里端着菜开门跟阿袁坐一起,先一步掰开馒头吃,说:“谋划多久了?”
阿袁也不客气,筷子往那五花肉上戳,手过度运动有些发抖,回应他说:“一直。”
“要是这次新年不办这比赛呢。”
“那就等,总有机会。他们得付出代价。”
这以后阿袁跟杜临就熟络起来了,阿袁有股劲儿,认死理,有人欺负他他就往死里揍,有人对他好他也卯足了劲回应。
后来阿袁当了狙击手,是杜临的后盾。他参加任何野外训教时,背后全然交给阿袁。当他把橡胶刀刺向目标时,身后一声枪响,倒地一位“匪徒”,远远的看到阿袁对他一挥手,示意。
眼睛没了,怎么做狙击手呢。
杜临这样想。
不过现如今不能让他想这么多,因为他还有更大的仇要跟于潇月报。
阿袁的眼睛。
和自己弟弟兼爱人的安全。
“这是你家吗?”
肖悦摇摇头,给周鑫倒了一杯茶,说:“是我爸家,很旧对吧?现在已经判给银行了,估计明后天就要拍卖。”
“装修很好看。”
“对吧。”肖悦眯着眼睛笑,这会儿已经将西装脱下,换了一件黑色体恤和长裤,靴子上别着匕首,腰带也全是大大小小的武器。脸上妆容洗了个干净,大体面貌还是没变,不过眉眼间的戾气大了不少。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说,“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于潇月。”
作者有话说:
☆、49
“你饿了吗?我买了披萨。”
“嗯,什么口味的?”
“我看看……双拼,一半烟熏牛肉一半俄式烤肠。”
“那我要牛肉的。”
于潇月用刀子割了一块递给他,周鑫接了过去,抬手便感受到脖颈处的疼痛,微微皱了眉。
“弄疼你了?不好意思,进门的时候保卫兵把我的东西都收了个干净,我只能用手把你打晕了。其实我还有喷雾什么的。”于潇月说着。
周鑫不在意的摆手,吃了一块披萨,拿那饼边磨牙说:“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之前?我当过一段时间雇佣兵。杜凌云如果拉我爸一把的话,我爸也不至于坐牢,我妈也不会自杀。至于我,更不用躲在国外十几年回不来,在刀口子上舔血。”于潇月说着指了指头顶的吊灯,说,“我放学回来就看到我妈在这儿挂着,用丝袜上的吊,她舌头吐得好长,风把她的身体吹动了。她轻了好多。”
听到有人这么直白的叫老爷子的名讳,周鑫还觉得挺新鲜的,说:“所以你讨厌的是杜凌云,而我讨厌的是杜乘风。”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私生子那套说辞呗。现在杜乘风家里头养着他原配,还明目张胆的把我妈也接回家了,齐人之福,岂不快哉。”
“你妈愿意?”
“她爱杜乘风。”
“那么你呢?”
“我什么。”
于潇月撑着下巴笑,手里头还拿着半块芝士已经落在饭桌上的披萨,说:“你爱杜临吗?”
“跟踪器有效。”老师看着电脑上那地图上明显亮起的红点看向杜临,说,“追吗?”
杜临按灭了烟
周鑫给他的手表,杜临看过介绍,重275克。而那天给老师嘚瑟手表的时候,晃了几下,应该超过那个克数了。常年举枪,杜临对手头上的重量把控十分准确。回去查探时,果然手表里有一个窃听器和跟踪器。
跟踪器在部队里就让老师进行了反追踪,随后跟周鑫的手表换了过来。
这于潇月是上一辈的仇怨了,不过杜乘风不管事,老爷子又退了,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对付这么一王八犊子。
“杜哥,快到了。”老师在前面开车,不声不响的说了一句,打断杜临的深思。
杜临摸了摸腰后面的枪,说:“你叫人把这块地围起来,拿上麻醉针,我要他飞不出去。”
“好。”
这处别墅杜临有些印象,小的时候大院里头自己最爱欺负的就是于潇月。他家里头不是从军的,是从政方面的。打小被他妈打扮得乖乖巧巧的,穿着小西装还要戴领结。那个时候大院里面穿皮鞋的大人们都不多,他却能每天蹬着锃光瓦亮的小皮鞋四处走,手里头还像模像样的拿着本童话书看。
杜临那个时候皮得不行,是老爷子棍棒底下教育出来的,就是一个孩子王,说欺负谁就欺负谁,把那于潇月揍得鼻血都冒出来跑回家告诉他妈。
然后杜临被老爷子狠揍了一顿。
可能是不打不相识,杜临跟于潇月还熟稔过一段时间。去他家也蹭过几次饭,要不是他受不了他妈那家教食不言寝不语的,估摸着还能多蹭几顿。
而后于潇月他爸落马,老爷子也自顾不暇,于潇月他妈经不住打击在客厅上吊了。
这事儿杜临不清楚,只是突然发现于潇月没有上学了,连带着自己也跑去乡下外婆家度过好长一段时间。
等他回去已经物是人非了。
再次踏进这个院子,杜临心里还是小小的缅怀了一下,不过一瞬间就被愤恨替代了。
杜临进了屋子,枪口立刻对准了沙发上的于潇月。
于潇月手里头把着一个小匕首,刀尖对准周鑫的脖子,说:“临子,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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