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执:“……”
屡次三番被试探底线的魏执突然很想将某个破系统回炉重造,他沉着一张脸,扛起某条“碳烤活鱼”就走,林行舟大概是被他颠得狠了,很不舒服地哼哼了一声,滚烫的呼吸落在他颈边,让体温天生低于常人的鬼王瞬间感觉脖子要被烧着了。
他去急诊那边重新挂号,终于是成功看上了病,大夫二话没说先给开了退烧针,等待退烧的时间魏执又一刻也不得闲地去取验血结果——因为林行舟情况特殊,保险起见多验了几项。
好在检查结果没什么大事,就是普通感冒。
魏执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人类真麻烦”,一边老老实实听完了大夫的叮嘱,拿着一堆单子出来的时候,发现某人已经醒了。
林行舟被他安置在走廊的座椅上,此刻正跟负责看着他的零大眼瞪小眼,他强忍着头疼和耳鸣,哑着嗓子问:“你谁?”
烧已经开始退了,但体温还是高,林行舟脑子依旧有点迷糊,只感觉面前这小萝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魏执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到一手的汗,皱着眉问:“感觉好点没有?”
“啊……?”林行舟抬起头来看他,眼神十分迷茫,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魏执又为什么会在身边。他艰难地让糊成一团的脑子缓慢运转起来,终于针对对方的问题做出回复:“哈哈……好、好啊。”
魏执:“……”
这人大概已经离烧傻不远了。
鬼王大人并不想跟一个快要变成“傻子”的愚蠢人类计较,耐着性子问:“能站起来吗?”
林行舟似乎是想向他证明自己还能苟住,十分顽强地从座位上蹦起来,然而不知是起得太急还是身体太虚,还没等站稳就要摔倒。
魏执一把捞住他,没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凑近他问:“怎么了?哪里难受?”
林行舟捂住额头,蚊子哼哼似的说:“低……血糖。”
魏执:“……”
鬼王大人算是对“人”这种生物刷新了认知,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语气很差地说:“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昨天逞能的时候你不是挺厉害吗,今天怎么不行了?”
林行舟耳边好像有一群苍蝇在飞,对方说什么也听不大清楚,愣头愣脑地问:“啊?”
魏执彻底没了脾气,索性放弃跟他交谈,转过身命令道:“上来,我背你。”
这回林行舟倒是听明白了,艰难地拿发软的手脚勾住对方,被他一颠托上了背。魏执驮着这条半死不活的鱼去取药,别看这人看上去身量修长,实际上压根儿没有多少分量,穿衣显瘦,脱了衣服也没肉,整个就一行走的骨头架子,魏执几乎觉得某人的肋骨硌得自己背直疼。
林行舟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头晕还是头疼,在他背上就又迷糊了过去,中途好像被放下来硬掰开嘴灌了一肚子甜得发腻的“饮料”,而且那甜味十分奇怪,直让他犯恶心。
魏执把他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林行舟出了一身的汗,浑身衣服都湿透了,魏执不得不“纡尊降贵”帮他擦身体换衣服,林丹阳戳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张望,只感觉此人紧皱的眉头里夹着俩字“不爽”,严肃的面容写着“麻烦”,抿直的嘴唇随时都能打开吐出一个“滚”。
她自觉无法在这位大哥周身制造的低气压下苟活,蹑手蹑脚地溜了,实在搞不懂她哥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么一位活阎王的。
林丹阳在替自己老哥默哀的同时,她“大无畏”的老哥已经在“阎王爷”的眼皮底下睡着了,还非常得寸进尺地拽着人家一条胳膊不让人家走——大概是烧还没有完全退掉,依然感觉热,睡梦里也在凭本能寻找凉气,恨不得把自己展成一个薄片,以最大的接触面积贴在魏执身上。
魏执额头青筋直跳,可到底是没忍心欺负一个病号,只能由着他折腾,自己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起来。
林行舟被强行灌了药和葡萄糖,可能是知道自己不会活活病死了,索性放弃挣扎,准备一觉睡到地老天荒。
彻底睡死之前他脑子里还在想——他到底为什么会碰到魏执呢?
于是他的大脑十分自作多情地以“魏执”为关键词自由发挥,又进行了一连串的排列组合,让魏执各种稀奇古怪的影像在他梦里肆虐了数个小时,一直到天黑才终于依依不舍地退去。
林行舟睁开眼的时候,率先入目的是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猫屁股。
黑猫十分不害臊地朝他露着菊花,尾巴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惹得他连打了两个喷嚏。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白猫又趴在窗台上等着晒月光,床头灯开着,漏下一点温和的暖光。
林行舟浑身发软地陷在被子里,四肢好像已经长在床上,怎么都拔不起来。他艰难地控制住自己的意识,没让它们再次往梦中自由落体,吃力地拿胳膊撑住身体,缓缓坐了起来。
黑猫朝他“喵”了一声,用脑袋在他身上拱来拱去,林行舟实在懒得管它,捂着额头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终于攒出一点力气,慢慢摸下了床。
他扶着墙一点点往卧室外挪,只感觉浑身虚得好像刚干了什么似的,等他拖着脚步离开房间,经过厨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里面居然有人。
魏执正站在燃气灶前不知道干嘛,手里拿着一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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