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切都进行的小心翼翼,只怕惊动在他们四周埋伏的致命危机。
阿次只能看着阿初去为他努力,心里难受,愧疚却也感动。
他只能默默的,努力的在阿初的指导下完成每天的康复训练,这是他唯一能让阿初感到安心的方式。
“来,小心。”经过三个月的康复练习,阿次的情况已经比出院时候好了很多,不仅可以自己完成日常的生活起居,也可以扶着墙壁独自慢慢的站立,时间过的很快,过了六月的黄梅天,终于重新迎来七月灿烂的骄阳,这一天,因为太阳甚好,也因为小石头胡同的密道整修的差不多,阿初也多了一些能够在家里陪伴阿次的机会,于是在自己家花园的草地上,阿初第一次尝试着让阿次重新行走。
“怎么样?如果感觉到疼痛的厉害,你告诉我,不要忍着,不然可能会再次损伤你的肌腱。”阿初用自己的双臂作为阿次的依仗,牵引着他慢慢的跨出第一步。
“没事……”阿次倒是显得兴致很高。
“往前。”阿初慢慢的往后退,双手小心的虚扶着阿次:“很好,再来。”
阿次努力的往前迈着步子,虽然每一步都跨的有些艰难,虽然每一步踏上去都会有微微的摇晃和颤抖,“说不定小时候我就是这么学走路,还有……”阿次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笑起来:“大哥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李沁红的电话辩音,你一字一句的学我说话,那个时候你的样子就好像现在……”他话没说完,微微分神,一个摇晃,差点就没控制住。
“小心!”阿初吓了一跳,连忙一把将阿次搂住:“你看,刚夸你两句。”
“没事。”阿次重新控制住身体的重心站稳了:“大哥,我们再来。”他对于自己重新能够站起来,显得非常期待似的。
“好。”阿初点点头,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只有阿次。
这一天,阿初和阿次两个人在花园草坪上做着练习。直到日头西斜,阿四过来喊他们吃饭,这才尽了兴。
“阿次,多吃点鱼。”阿初戳了一块红烧鲑鱼,仔细剔了骨头,沾了汤汁放在阿次碗里。
“嗯。”阿次埋头吃饭。
“阿次吃虾。”
“嗯。”
“阿次,这个猪肝是补血的。”
“嗯。”
“阿次……”阿初扒了两口饭,“阿次多喝点汤,喏,这个骨头汤在厨房炖了五六个钟头,你多喝点,味道很地道。”他一筷子又在阿次碗里放了一块去皮蹄髈肉。
阿次看了看刚吃掉一半结果又高高堆起来的饭碗,又看了看他大哥:“每顿都吃这么多,大哥你不怕等我好了以后肿成猪头。”
阿初被逗笑了:“臭小子,放心吧你,别说肿成猪头,变成大象头,你也是我家阿次。”阿初宠溺地揉了揉阿次的脑袋:“你还怕把你大哥吃穷了啊?”
“我倒是想啊,可惜我没有那么大个肚子。”阿次夸张的笔划了一个把阿初逗的大笑。
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轻松愉快的在一起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光不是在危机中忍受磨难,就是在动荡中感觉不安,真正像这样坐下来一起吃饭聊天的日子却真的屈指可数。
阿次默默地消灭着碗里的饭菜直到他真的再也吃不下,才放下筷子:“大哥,我想过了,这件事情……还是要跟你说。”虽然话很迟疑,但是阿次还是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开了口。
阿初看着他,“我可以选择不听吗?”
阿次坦诚的看着他:“即使大哥选择不听,我也会说。”
“阿次……”阿初很无奈的看着他。
“小石头胡同的密道,你也建的差不多了吧?俞秘书那里……我想过去帮忙……”阿次低下头,看着眼前的筷子。
“啪“的一声,阿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个长餐桌都震动了一下:”我不许!”他站起来,对着阿次大声道:“你要选择的这条路!我会替你走!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好好给我活着!”
“大哥……”
“我知道我自私,可那又如何!阿次!我不许你再出事!”阿初说:“你要是再出事,我一定会发疯。”
“大哥!”阿次抬头,他的眼神很坚定,一如既往,他轻轻地握住了阿初的手,他感觉到阿初的手在颤抖,而他自己也在颤抖:“阿次明白大哥对我的爱护之情,维护之意,但是大哥……国家危难,生死存亡的时候,我真的不能坐视不理。你要我在这里安度余生,要我眼睁睁看着人民陷于水火而不顾,我于心何忍。”
阿初的心里很苦,从阿次恢复记忆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害怕,害怕阿次会告诉他这样的话,然而他今天终于听到了最让他心疼的话语。
这就是阿次,无论有多深的个人情谊,永远将民族大义,将国家百姓系在心间的阿次!
阿初很久没有说话,他反握着阿次的手,显得那么的无奈。
“大哥。”阿次说:“我知道,我这么选择你会伤心……但是……”
“但是,你还是会选择。”阿初的表情无可奈何:“如果这世上有让人失忆的药,我真该让你喝下去!阿次啊阿次……我该拿你怎么办?”
“大哥……我……”
“别说了。”阿初打断了阿次的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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