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侧的肌肤总要比外侧的嫩上几分,这千万神经聚集的敏感区域,被这样烙上一阵,就连再能吃痛不过的阿次,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一声难得的痛呼,更勾起人的施虐yù_wàng,阿次免不了再遭罪,直到两腿内侧一片鲜血淋漓,他开始觉得自己的意识越离越远,慢慢下沉。
被抓来此处还未满半天时间,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晕眩。
静安寺路,花园弄32号公馆屋外的寒雨依然噼里啪啦的打着玻璃窗户,这雨一连下了三四天,至今都没要停下的迹象。
阿初正在擦拭他刚得到的青花瓷釉玉杯,上好的孔雀绿釉青花,泛着雨过天青的色泽,令人赏心悦目。
他心想着如果要阿次晚上熬夜要泡茶,这样的杯子温凉细腻最好不过。
他的傻弟弟以为把茶叶藏起来,把茶水倒掉,他就不知道,却不知道留在书桌上的搪瓷杯子里那层洗不赶紧的茶渍早就将他的动作暴露在前。阿初擦着擦着有些想笑,这个阿次,一工作起来就以为自己是铁打铜铸的。
“老板!老板!”忽然门外传来女佣张妈急促的敲门声音:“你在哪里呀。
“怎么啦?”被打扰到的阿初,不得不回答:“我在书房。”
伴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女佣张妈叫唤的声音,一个身影撞开了书房的门,阿初愕然看到一个浑身上下湿透了,衣服上的泥渍和血迹都被雨水沾染混合在一起的小孩子,怀里半拖半抱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不顾一切的冲到他面前,这个孩子,阿初认得,是住在小石头胡同楼下赵家
的孩子。
“老板,这个叫阿福的孩子拦也拦不住。”张妈在后面气喘吁吁。
“你……”阿初楞了一下。
“阿初叔叔!你快去救人啊,阿叔他要被坏人杀掉啦!”见到了阿初,
阿福大哭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扑过来,一把抱住了阿初的腿。
叫了一声叔叔,孩子就仿佛见到了亲人一样,大哭着跟他告状。孩子单纯的害怕、伤心都体现在了此刻的哭声里:“阿爸姆妈,还有阿贵也死啦,他们都被坏人杀掉了,坏人坏人……”
好似一个惊雷击打在他的头顶,阿初一懵,真真切切只觉得眼前一黑。
手里的青花瓷杯子被他砸在了书桌角上,价值连城的孔雀绿釉青花瓷杯应声而碎,手掌生生地被碎片割出了数道伤口,流出鲜红的血。
阿初没动也没有说话,他就像整个灵魂都被抽空了。
阿福害怕起来,拼命的哭着摇晃他:“阿叔,阿叔!”
过了好几分钟,终于回过神来的阿初,眼神像刀锋一样犀利,他拍了拍阿福的背脊以示安慰,压根没关自己的手掌还在流着血:“张妈你去打电话给春和医院,让夏院长跟阿四半个小时以内赶到这里!你告诉他一分钟都不许拖!”
“哎!”被自家老板给吓倒的女佣赶忙着奔去打电话了。
“你等着,我会救他。”
阿初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这正在他怀里痛哭的孩童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只是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句:“我一定会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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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到春和医院的时候,夏跃春其实正刚巧送丛峰上了火车回来,拐到恒吉里跟自己的下线人员碰了个面,得知了这两天又有一大批的同志被抓走的事情,回到医院办公室还不满一分钟,等到他拿起电话的时候,听到阿初身边的女佣张妈结结巴巴的声音,第六感告诉他,一定出事了,而且一定是阿次出事了!
“夏院长?”刘阿四听到电话是从老板那里打来的,也在眼神里露出困惑。
“走,我们去阿初那里。”夏跃春顾不上穿外套,拿起雨伞就往外走。
阿四并不多话,跟着去给他开车。
风雨还是那么大,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阴冷得不似人间。
“阿初?”等车开到静安寺路花园弄公馆,张妈正在客厅的另一角给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喂东西吃。
客厅里坐着三个人,却没有人说话。
夏跃春在客厅里看到了韩正齐,甚至还有法租界的探长,“洪门”的老大黄三元,阿初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他感觉到事情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
“坐。”阿初看着他。
刘阿四停好车进来,习惯性的站在了阿初背后。
“你的手在流血!”夏跃春在阿初身边坐下,却眼尖地发现了异样。
“没事,死不了。”阿初看着他:“我弟弟被抓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夏跃春听到这个的时候,心里明白他的第六感是正确的,“我早上刚知道日本机关所的特务抓了很多我们的同伴,但是阿次应该没有……”
“小石头胡同暴露了。”阿初阴沉着脸。
夏跃春喃喃地说:“该死!”
“你知道那些抓人的日本特务老巢在哪里你就告诉我,我相信你们那边的人被抓掉这么多,你们肯定调查过。”
夏跃春想了一下:“极斯菲尔路76号。但是那里戒备很严……”
“我要去救他。”阿初说。
“怎么救?”
“只要能用的上我的地方,先生尽管说。”韩正齐接口。
阿初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脸面:“找到他们的老巢,冲进去,救人!”
夏跃春吓了一跳:“你打算来硬的?上帝!这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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