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臣们讶异之余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去打匈奴了。
只是这样的起复坐落于塞北苦寒之地,金戈铁马,说不好到底算是重用还是远谪。
毕竟先前周曦把容涵之压在北边好几年,大家都知道容涵之是被打压了。
容涵之根本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和议论,反正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些,他这些天和皇帝胡天胡地得十分尽兴,他一贯喜欢在出兵前稍稍放纵一番,因为在军中,他一贯克己自律。
将帅不节自身则无以节士卒,是为容涵之治军之基。
但如今不是在军中。
容涵之坐在皇帝腿上,两人吻得动情,身为次相,他自然也会轮值政事堂,他和周曦作为国之鼎鼐当朝丞相,在政事堂各自有一个官厅和相应的休息的小间,不像别的重臣轮值的时候,还要与人共用一处值房。
此刻他和皇帝没有在内间榻上,就坐在官厅,皇帝的手从他衣襟里摸了进去,他也隔着下裳在皇帝小腹上摸着,唇舌交濡间喘息都重了起来,容涵之眨了眨眼,主动地结束了这个吻,聂铉追过来,舔弄着他的耳垂。
容涵之最喜欢被舔吻耳朵,舒服地叹息了一声,气息不匀地调笑道:“陛下,这里可是政事堂……”
聂铉摸着他肋下的一道细细的伤疤,笑着道:“是垂拱殿哪个偏殿没睡过?”
顿了顿,问:“广川是想到里头去么?”
容涵之露出了一个有些高深莫测又跃跃欲试的笑来,他伸出手指向外面指了指:“不如到对过去。”
聂铉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容涵之用了一个吴语里的词,有些生僻,但他听懂了,是对面的意思。
但他一时没想明白什么叫到对面去。
这里是政事堂的西厅,对面就是东厅,是丞相周曦的官厅……
聂铉愣了一下,噗嗤笑了:“周大丞相会怄死的……他的洁癖厉害得很呢。”
容涵之低声笑起来,他侧首亲吻着皇帝的脖颈,从颔下轻轻地啃咬下去,一直舔吻至喉结处,漫不经心地说:“陛下更喜欢这里也可以……”
聂铉已经心动了。
容涵之实在是太对他的胃口,也知道怎么撩拨他,他都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象明天周曦过来看着自己官厅里一片狼藉气得脸都白了的样子了。
大概会气得恨不得拂袖而去,根本不想坐下理政。
他点了点头,学着容涵之那种吴语的腔调说:“好,到对过去。”
第二百二十二章
容涵之虽然是和周曦同一年拜相的,但大半时间不是领兵在外就是被投闲置散,不怎么会用到政事堂的官厅。何况他生性旷达得近乎放诞,于琐事向来不甚在意,官厅的布置摆设和十年前都无区别。
周曦却不一样,为相十年一直身在枢要,总掌军国大政,哪怕这几年渐渐被皇帝压下风头,也是毋庸置疑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为人十分地细致讲究,从举手投足到摆设用度都流露着顶尖世家的气派,政事堂东厅的布置甚是考究,从桌椅摆设到屏风的纹样,都有一种浓浓的周曦的味道。
花梨木的桌案上摆着笔墨镇纸,亦有一座精巧的鎏金博山炉,里头搁了冷香片,散着一点和周曦身上熏香相似的味道,却无有公文,整洁得有些过分,几乎不像是一个日理万机的丞相理事的桌案。
此刻那种整洁却被打乱,容涵之仰面躺在那张书案上,长发从桌边垂落下来,散开的衣袍里露出了蜜色的胸膛,并不单薄,但也不至于肌肉坟隆,线条流畅而具有美感。
聂铉俯身在他胸前亲吻着,舔舐过每一条深的或浅的疤痕,留下斑斑点点的落梅似得吻痕。
容涵之眯着眼,抬手搂着聂铉的背,手指从敞开的衣襟的后颈里伸进去,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沿着肩胛骨的边缘揉弄,聂铉只觉得背后酥热微痒,几乎错觉那里要生出一对羽翼来,握着容涵之和自己性`器的手也就越发卖力地套弄着。
容涵之的两腿十分自然地夹在皇帝腰间,亵裤挂在左脚脚踝上,修长有力的腿因为下身的快感而紧绷着,同时摩擦着皇帝的腰线;唇舌滑腻而灵巧,在皇帝的喉结处游走轻吮。
聂铉喘息愈发重了,空着的那只手在怀里摸索着找润滑的膏脂,小银奁打开时机括一声响,容涵之便十分配合地抬了抬腰,方便皇帝向他臀缝间摸去。
沿着皇帝的颈项逡巡的唇舌辗转到了皇帝耳后,轻轻吹了一口气,沉声笑道:“幸好宫门落锁了……”
聂铉轻“嗯?”了一声,手指长驱直入,借着膏脂的滑腻挤进那个紧窄火热的穴径里去。
容涵之呻吟了一声,带着点隐忍的喑哑,调笑的语调却愉悦地上扬:“否则周伯阳倘若忘了什么紧要文书,星夜来取,撞破你我君臣情事……”
聂铉呼吸一滞,他几乎立时想象出了周曦凤目圆睁不敢置信、又气又恼的样子,却不觉得败兴,反而觉得鼻端那一线和周曦素日用的熏香相仿的冷香陡然清晰,鼓胀的下身也越发硬得发痛。
容涵之的性`器和皇帝的正磨在一处,似乎是觉察到了皇帝的反应,笑得更厉害,带着点调侃意味道:“陛下啊——”
聂铉定了定神,又加了两根手指,啧声道:“广川这时候提周伯阳……是想做什么?”
容涵之不以为意,弯起脚尖在皇帝的腰窝挠了挠:“助兴而已,我都不介意……嗯……可以了陛下……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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