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深对他的怨气,他一直都知道。
临译急促的脚步声让若判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再加上这个时候了都没见着小哭包,他也知道大概是出了事。
想到了那群总是欺负临深的少年,若判悄然跟在了临译的身后。
找到临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那个总是喜欢缠着他让他带他出去玩的小孩儿奄奄一息的被抱在父亲的怀里,脸色青紫,身上也都是斑斑驳驳的血迹。
“我去找他算账。”临蛰捏紧了拳头,整个人气到发抖。
平时最重规矩的慕迟也没有阻止,她看着临译怀里的临深,眼底波涛翻滚,“是岺越吧。”
临蛰咬牙点头。
“我曾以为不过是孩子见的小打小闹,还想着深儿能够自行解决也算是磨炼。”慕迟不紧不慢的开口,语气依旧是一贯的沉稳平静,可是谁都能够听出话里带着的寒意,“可是有些人却将我的纵容当作了软弱可欺。”
她甩袖,巴掌大的小镜浮空,投射出了当时的场景。
“姬清檀。”
“可真是藏得深呐。”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若说临蛰最想收拾的人是谁,自当是姬清檀莫属,然而看着眼前躺在床上出气都难的少女,那句血债血偿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小女现在生死不知,还请神君恕罪!”
妇人流着泪,跪倒在慕迟面前。
“怎么回事?”慕迟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妇人。
妇人抽泣着,将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原来从姬清檀从临深手里抢过种子,却也担忧天帝到时候会收回,就想提前炼化,结果种子虽然是进入了她的身体,可是她自己本人却吐血不止,直至昏迷。
说话间,她又喷出一口血来。
女儿在外作恶伤人,母亲跪地磕头求饶,还真是刺眼的紧。若判依旧是变成狐狸的样子趴在临蛰的肩头,探究的看向躺在床上苍白着脸的少女。
一样的名字,一样是与种子有关,可是一个是男一个是女,会是同一个人吗?
思索间,突然听到妇人爆发出一阵哭嚎,他回神,看到床上躺着的少女四肢有鲜血喷洒出来,染红了床铺。
而做出这件事的慕迟冷然立在床前,手里还拿着凶器,“她虽是自食恶果,可我儿亦伤中,我今天只废她四肢,就应你的情饶她一命。”
说完转头就走,临蛰也随之跟上。
若判回头看了一眼妇人,她扑到床前,颤抖的看着女儿不断流血的四肢,凄惨的哭喊着。本来就是生死不知,可现在就算醒了,也是个废人了。慕迟的剑估计比较特殊,就算用神术,要治好也几乎不可能。
“恶有恶报。”临蛰冷漠开口。
想了想临深凄惨的样子,若判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还真是恶有恶报。
再去敲打敲打岺越,这事情就该结束了。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看临深。
然而还未走近,慕迟就看到了自家门前包围着的天将。
她快步上前,冷冷的看着面前押起临深的人。
那天将也是不慌不忙,“接天帝旨意,前来调查二公子勾结妖族一事,还望神君行个方便。”
临蛰握紧双拳就要开口,慕迟伸手拦住了他,道:“大人说笑了,大人要行使权力谁人敢拦。”不待慕迟说完,临蛰就忍不住开口,“只是临深身受重伤,恐受不了牢狱之灾,在下愿代替胞弟入刑,还望大人通融。”
若判偏头奇怪的看了临蛰一眼,刚刚他还以为他会直接打上去抢过临深。
临蛰从若判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想了些什么,轻轻摇了摇头。
若判烦躁的在临蛰肩膀上磨了磨爪子,这分明是被陷害的,那熊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要不就是学法术,还勾结妖族,一个六七岁的崽子在神魔长久的寿命里跟个才会走路的婴儿一样,能去做什么勾结妖族的事情。
那天将看上去却有些为难,“这……天帝的旨意是二公子。”
“无妨,就关着他,也是一样的。”
临蛰回头一看,就见岺越从众多天将身后走出,幸灾乐祸的看着临蛰,看到临蛰肩上狐狸的时候更是冷笑了一声,直到慕迟冷冷的视线扫过来时,才有所收敛。
“蛰儿就随大人们走一趟,今日之事,天帝定当会给个交代。”慕迟接过依旧昏迷不醒的临深,带有深意的看了岺越一眼。
岺越只觉得身上一冷,但是临蛰入狱的喜悦压住了心里的不安。
眼看着天将就要来抓临蛰,若判忍不住拱起了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
临蛰安抚的摸了摸若判的脊背,小心的将他抱起,用只有若判能听到的声音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若判淡定的点点头,想来临蛰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然后转身跑掉了。
他藏在远处看着临蛰被押着带走,虽说是知道临蛰不会吃亏,可是陷害临蛰的人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天将都走了,慕迟临译也带着临深回房了,若判看着笑得阴险的岺越,踩着软垫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上次一时之念放过了他,想不到留了这样的祸患。若判的眼神越发的冷,今天,他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岺越回味着临蛰被押走的狼狈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快活,但是慢慢的,一种不安自心间弥漫开,他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若判见岺越有所感知,也不再躲藏,化为人形提着重剑就砍了上去,岺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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