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隔得太远了,所以听不清楚。
义哥又往门上帖了帖,再仔细听,还是不清楚,再继续帖了帖。
结果动作过大,那门居然被他撞开了。
义哥:“……”
保持着趴门偷听的姿势,义哥站在门口,十分尴尬。
义哥暗骂自己,真有够笨的,什么都没听到,也被人抓到现场,随即尬笑着打招呼。
“程老爷好,我来送东西的……”
话未说完就怔住了,那位客人,竟是郝老爷,古妹的新婚丈夫,郝老爷。
程卫未料到义哥偷听,淡淡道:“刚才我们谈话,你听了多少!?”
义哥觉得不对,眼晴直勾勾地看着郝老爷,不答。
程卫叹气道:“我不管你听了多少,你若有问题,只管问!”
火石电光一瞬间,好像很多事情窜联上了,他指着郝老爷:“我不问你,我问他……”
郝老爷弯腰陪笑道:“小公子莫要误会,我是来跟程老爷签定马鞍订购文书的,我家生产的马鞍质量很好……”
义哥:“……”
郝老爷又道:“月前续弦的事办事匆忙,未请小公子来喝杯喜酒,还望见谅。内人这些日子也常念叨小公子……”
程卫不悦的看了郝老爷一眼,郝老爷立即改口说:“内人并非挂念小公子,而是挂念泰山大人欠我的三千五百钱什么时候归还!”
义哥瞪眼道:“放屁,古叔不识字,我却是看明白的,三千俩字是你加上去的,你说,为何要这么干!?”
郝老爷语啄,悄悄看程卫!
傻子也看出来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程卫见他愤愤不平的眼神,吩咐郝老爷:“你把新婚第二日早晨听到的话告诉他吧!”
义哥:“……”
郝老爷恭敬道:“新婚之夜,新娘子是哭着入的洞房,还边哭边说,我是为了还阿爹的欠债,才被迫嫁的……”
义哥听了心肝一紧,像被人抓了一把似的。
郝老爷又道:“新婚第二日早晨,内人先醒,然后将我摇醒,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阿爹欠了咱们多少钱!?这笔帐不能算了,得崔我阿爹还钱……”
义哥:“……”
郝老爷:“我将欠条已经还给泰山大人的事情说了,内人才作摆。”
义哥想了想,怒道:“胡说,你娶了她却在背后说她坏话,我才不信……”
程卫举手制止即将要发生的争吵:“说话不要带情绪!新婚之夜,女人会笑着说,你看,有老鼠在偷吃你家的粮食。新婚第二日,女人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追打老鼠,边打边骂,偷吃我家粮食,该死。”
义哥:“……”
程卫轻轻挥手,让郝老爷先退下。
郝老爷走了,程卫将屋门关上,将义哥拉到身边。
“女人都是变幻无常的,嫁人之前,娘家是自己家,嫁人之后,夫家才是自己家。”
义哥全身颤抖,咬牙弊着,很委曲的样子。
程卫看着心疼:“好啦,我也是气你背着我定了亲,才这么做的,我那是太喜欢你了。”
义哥的眼泪开始叭啦叭啦直流,他一把抹了眼泪,嗡声嗡气道:“做门客时说好不签契约,我是自由的,凭什么我不能定亲?定亲是我的私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呢!?当初说得天花乱坠,说要教我挺直腰板做人,说要教我不做人的玩物。可我现在觉得,你就把我当玩物,你是有钱富贵大老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穷人算什么,你要弄死也尤如踩死一只蚂蚁……呜呜……”
程卫去亲吻他的泪珠子:“别哭了!我是很自私,因为爱你才变得自私,我不想你娶妻!我若不知道就算了,可这事我知道了,肯定是要阻止的。我不是把你当玩物,我把你当一生致爱,我此生此世都不会负你的……”
义哥才不管这么多,只努力哭,一副受了天大委曲的样子。
程卫继续哄他:“你的确是自由的,我希望你以自由的身份永远和我在一起,而不是靠一张契约。我向你保证,我要求你不娶妻的同时,也会同样要求自己,我以后都不再娶妻子!我们一起面对未来的人生不好吗?”
义哥吸吸鼻子,问:“你真的不会再娶!?”
程卫笑道:“当然,遇到你之前的事无法改变,但遇到你之后就不一样了,你就是我的全部,答应我,你也不要娶妻好不好!?”
义哥一声抽泣都没有,立即笑咪了眼:“好……”
程卫看到他破涕为笑的模样,心都化了。
“椿哥,你是不是忌妒了!?我晓得你肯定是忌妒,其实我不喜欢古妹,一点也不喜欢,只是鸡姐崔得急,我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才顺着鸡姐的心思去办的!我一直觉得损失了三千很心疼,现在我不心疼了,因为我看到你这么忌妒的样子,我觉得丢了三千也值……”
俩人拥抱着,滚到地上,一边亲一边啃。
程卫边喘边道:“三日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是皮痒了……”
俩人整个下午都在屋子里翻滚,不时传来笑闹之声。
因为程卫放权,义哥开始单抢匹马做生意。
程卫给他定下规矩,第二次还是投资五千,可以利用程府的人脉和资源。
至于义哥做生意所需的资金成本,人力成本,物流成本都由程府的帐目支出,同样利润也记入程府的帐目。
程卫对他承诺,以五千为本钱入股,利润对半分成,换句话说,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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