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看到他的双眸,没由来的打了个寒碜。
“我教你做生意,对你十分信任,将你带到总帐房,让你每日抄帐学习商道。没想到,你将所抄帐本偷出来!你以为将帐本交给皇上,就能得到我一半家产!?我说过,你很聪明,但要用对地方,否则聪明反被聪明误。”
义哥有点蒙:“椿哥,你说我将这帐本交给皇上!?”
程卫大喝一声:“住口,以后只能叫我老爷。”
义哥:“……”
程卫指着地上的帐本:“你,一直想发大财,嫌跟着我赚钱慢,还想分我的宅子,做梦!我告诉你,你错了,错得很离谱,皇上不会搭理你,因为我才有资格与皇上谈条件。你写给皇上的信,我已经看到了,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义哥急辩道:“老爷误会我了,帐本的事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我每次抄完帐本都按规矩放好,从未带出帐房,这包袱是我的,但里面的帐本不是。到底是什么信!?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从未写信给皇上,也没见过皇上。这明摆着是有人害我……”
程卫冷笑道:“你不用见皇上,我府上自有人与你通传消息!皇上亲口告诉我,是你实名举报我偷逃税款,你想分我的财产,还要占我的宅子。难道皇上会有意冤枉你不成?你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
义哥看清了在一旁桑雪的表情,那是一副看热闹的,兴致勃勃的表情。
难道是桑雪害他?
这是义哥立即就想到的,但,他没有任何证据能指认是桑雪干的。
☆、行刑家法
他的脑袋转了转,也许不是桑雪,而是程卫的生意对手干的,但那人是如何拿到帐本的!?
程卫挑眉道:“你还不说实话吗!?有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今日我给你机会说,你若不说,以后再也不用说了。”
义哥:“那封信你瞧见了,是我的字迹!?”
程卫点头道:“我亲眼所见,只有你才写得出那狗爬一样的字,与抄帐本的字迹一模一样。”
义哥默了默,摇头道:“我是冤枉的,除此之外,无话可说……”
程卫双手握拳,拳头的青筋也突出了,他深呼吸两口气,咬牙道:“我说过你敢胆再偷东西,就将你双手打断,你从来都当耳旁风。今日你偷帐本,还偷偷揭发我!!来人,将他手筋挑断,以示处罚。”
话音未落,早已站好位置的几个人立即将义哥押住。
义哥见势不妙,挣扎道:“放开我。”
押他的人臂力极大,有人掏出长麻绳,将义哥捆绑好,无论怎么挣扎,也是没有用的。
义哥吓得哇哇大哭:“椿哥……老爷……程老爷……富贵大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冤枉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程卫双目黯淡,吩咐看家护院的武夫行刑。
武夫随身带有短刀,程卫吩咐他做任何事都会听从,莫说只是伤人,就算程卫安排他杀人,他也会去执行。
义哥双手被捆在身后,肚皮朝下,有几只脚踩住他的后背。
武夫不好动手,安排下人将他压好了,不能动。
他的脑袋被脚踩住,脸压到地上,嘴巴被压得扭曲变形,已经不能再发出声音。
武夫是屠夫出身,对宰杀牲口极有经验,麻利的避开他手腕的血管,手起刀落,只需来回割几刀,已将手筋挑断。
义哥自知挣扎无效,也不再动弹,说不出话来,因为脸颊紧帖地面,张嘴只能吃到泥土,他紧闭上眼晴,忍受这一波锤心之痛,左手过了,右手,直到双手腕部的筋被挑断。
武夫接过下人递来的棉布,将义哥的手腕包扎好,以免流血过多,处理完一切后,才向程卫覆命。
程卫漠然的看完一切,目光异常冷骏。
义哥感觉疼痛无比,他很想痛哭一场,却是眼中无泪,居然想哭而无泪。
踩在他脑袋上的脚已收回,他吐了吐嘴里的泥巴。
义哥看着程卫,仿佛看一个陌生人:“其实是谁干的不重要,不过是找个替死鬼摆了……”
程卫的心肝一痛,又立即制止这股上涌的情绪,他不值得可怜,虽然他现在的样子的确很可怜,但已经不值得再可怜。
俩人对视良久,都不再说话,因为已经无话可说。
程卫收回目光,安排下人:“将他赶出去!再去帐房派个人来,将他的棉花和新柴生意分割出去,从此河水不犯井水,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他。”
义哥被程府的下人抬着,抬到大门外被甩下石梯,下人们回身关了大门,留下他一人像死狗般趴在街面上。
到底是谁在害我!?
义哥趴在地上还在思考,以他的名义向皇上举报程卫逃税,这招的确能断绝他和程卫的关系。
程卫会因此事受牵连,查抄全部财产,还要发配戍边一年。
桑雪跟他有仇,但她是程卫的妻子!
哪有妻子害丈夫的道理!
义哥又想到会不会是那些生意上与程府有利益冲突的对手干的!?
虽然他不参与程府的生意,但程卫做生意一向有气量,能容忍,到底是什么对手要这样干!?
既然对手偷到帐本这样重要证据,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去告发。
毕竟告发后能领到一半资产,为何要以他的名义去告发?
为何要模仿他的手迹给皇上写信?
实在想不通。
义哥缓缓爬起来,手腕处已不太痛了,至少比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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