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分的清的。
韶粱一口气跑回了房间,坐在凳子上喘气,比起薛安珩要考他管家的事宜,牛乳酥早就一文不值了。他虽是个唱戏的,但好歹有骨气,不想被别人看作是个笨蛋傻瓜。
“主子跑这样快做什么……”小艾扶着桌子喘气,他的主子什么时候都是慢慢的来,不急不躁,怎么今个和二少爷吃了顿饭就像见了鬼一样。
“你……你不明白。”韶粱摆摆手,小艾还小,他哪里明白这些道理。
韶粱坐在椅子上还没歇一会儿,薛安珩便来了,手里还提了有油包,“嫂嫂跑的这样快,都忘记拿厨房新制的糕点了。”
“你怎么来了……”韶粱一愣,直接脱口问道。
这一问倒把薛安珩给问懵住了,反应过来后扬了扬手中的油包,“我给嫂嫂送这个来。”
“那个……谢谢小叔。”韶粱依旧不敢看薛安珩,就怕他问点自己什么,可薛安珩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嫂嫂今日管家管的如何?“
韶粱干笑两声:“薛煊教的很用心。”
“那嫂嫂明白了吗?”
“……”韶粱抬起头,看向薛安珩带着笑意的眸子:“自……自然是明白的。”
“这样啊……”薛安珩语气中似带失望:“原本想着若嫂嫂有什么不明白之处我若是明白的话,便可指点一二……”薛安珩话语一顿,看向愣住的韶粱:“嫂嫂如此聪慧,自然是不用君昱了……“
“……”话都被薛安珩说了,韶粱是接下去也不是,不接下去也不是,只能眼巴巴的干瞪着眼,看着薛安珩。
“嫂嫂可还有事?”
“……”韶粱摇摇头,原本有事现下都无事了。
“那君昱先回了,天色不早了,嫂嫂早些休息。”
小艾送走了薛安珩,见韶粱还趴在桌上,一副蔫蔫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主子不高兴?”
“高兴……我高兴……”
小艾撇撇嘴,一副要哭了的模样,哪里看着高兴?
韶粱稀里糊涂的跟着学薛煊学管家的事,每日看账本看到深夜,白日里又要跟着李先生学写字,有时候薛煊还带着他去下面的铺子巡查,整个人累的都瘦了一圈,小艾看着心疼,但自家主子认真学着管事的事,他也不好劝什么。
“主子,今日二少爷让人送了牛乳酥来。”
“放那吧,我先睡会,等醒了再吃。”他今日跟着薛煊走了好多的路,真比一场戏唱下来还要累人。
“哎,您睡吧,待会到饭点我叫您。”
“嗯。”韶粱迷迷糊糊应了一句,躺在床上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小艾替韶粱盖好了被子,放下了帘子,正准备去小厨房将薛安珩差人送来的牛乳酥装起来,谁料薛安珩竟然上门来。
“二少爷……”小艾压低声音问候了句,指了指床铺处示意韶粱睡下了。
薛安珩点点头,说道:“你去忙吧。”
小艾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薛煊拉出了房门。薛煊关上门,站在门口看着小艾,“二少爷让你去忙,其余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小的明白。”小艾对薛煊很是畏惧,毕竟薛煊是薛安珩身边的红人,如今薛府又是薛安珩当家作主,所以低着头答了一句便匆匆的离开,扔下了还在熟睡的主子。倒是薛煊站在房门口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长的吓人吗?”
薛安珩撩开帘子,坐在床边,这几日听薛煊说韶粱很认真的在学,不怕苦不怕累的跟着他去各个铺子转悠,现在各个掌柜都知道了薛家的大夫人,只怕以后韶粱上街,若不坐轿都会被别人认出,除非离开南城,不然这薛家大夫人的名头,恐怕是跑不掉的了。
薛安珩拨开韶粱额前的碎发,看着韶粱消瘦的面容,紧闭的眼下已有些乌青,这几日的确是辛苦他了,可若不这么做,如何留得住他?这大宅子里已经够寂寞了,总要有个人陪着他才是。
薛安珩叹了口气,忍不住低下头在韶粱而颈部轻嗅,皂角的清香萦绕在鼻息之间,他伸手抚摸着韶粱光滑的脸颊,双唇开合在韶粱的颈部吮吸了一口,留下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痕迹。
薛安珩起身,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他轻轻地擦拭掉韶粱鼻尖的汗珠,微微一笑看着依然在睡梦中的韶粱,他起身撩开帘子又放下,终于出了房门。
到了饭点,韶粱被小艾叫醒,他晕晕乎乎的被小艾伺候着起床,又晕晕乎乎的做到了饭桌上,看着桌上摆好的烧鹅眼前一亮,顿时睡意全无。
小艾看着韶粱跟个小孩子似的,忍不住笑道:“小的知道主子爱吃烧鹅,叫厨房多准备了一些。”
“嗯,我可快饿死了……”
韶粱虽然在戏班,但戏班里的人大都是孤儿,心思大抵都比较纯净。被班主捡到了一个个的教,也没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有钱一起花,有东西一块儿吃,没钱没戏唱的时候就一块儿饿肚子,大家和一家人一样,甚至比一家人还要亲。
可当班主逼着一个快到三十的人做人小妾,他们的心就散了。有的人愿意做大户人家的小妾,有的人宁死也不肯,很多人不理解班主,其实他曾经看到班主偷偷的抹眼泪,不断的有新的孤儿进入,戏班光靠唱戏时的那点打赏,哪里养得活那么些人。
班主不愿意让他们单独去大户人家唱,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些大户人家的人会对他们做什么,如果去做妾,最起码有一份温饱,要是自己攒了足够的银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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