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作势要打他,“德行!再小不也三十一了?”
“您四十了……啊别踹我我去烧水我去烧水……”
明楼觉得在人家生日的时候,去使唤人家似乎不太好,特别是明诚回方家,既然是过生日,说不定刚刚一家团圆天伦之乐呢,“行了,等佣人回来再说吧。”
“好像来水了……”
“你做饭去,我上去洗澡,还有,不要煮面条。”
给你吃就不错了,明诚在厨房里翻找食材,发现,明楼可以选择,吃面条,或者吃西北风。
“你过生日,吃面条的是我?”明楼说归说,还是直接把大的那碗面条据为己有。
明诚不理他,吃得很认真,一如既往地,对吃进肚腹里的东西很是执着。
“你是不好意思在方家吃?”明楼见明诚吃得比以往还要认真,正准备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分给他,却见明诚从自己的碗里翻出了两个隐藏的鸡蛋。
明楼收了筷子,“方家和明家,看来都是要破产的了。”
“孟韦吃得比我多。”明诚难得分神说话。
“说罢,想要什么?”明楼吃了一口面条。
明诚连着吃了三口,才回过味来,明楼是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又不是明台,我多大了?”明诚说道,“一个生日罢了。”
“你真正的生日,”明楼强调,“不是依附于我,也不是感恩于他人的日子。”
“要你可不可以?”明诚大着胆子说道。
“睡地板。”明楼寸步不让,“而且,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不是你的了?”
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
饶是明诚早已活成了人精,还是脸红了。
30
方步亭的调令,是要求其在1946年1月1日起正式出任中央银行北平分行的行长。
此时距离新年仍一月有余,然而战后北平分行的重新迁入,事务繁杂,方家便打算提前一月启程,到北平去打点关系,并处理一干杂务。
且方家在重庆也八年了,重庆这边也不是说撤走就能撤走的,世家关系,门生,产业,等等,方步亭也要交接原本的事务,一时间,方步亭和谢培东都忙得脚不沾地。
方孟敖是最早离开重庆的,自己去领了调令,回家收拾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随身的东西少得可怜,要么是军队发的,要么是之前明诚给他的。转身就去了军用机场,自己开飞机,自己送自己去南京。
明诚收到方孟韦捎来的方孟敖的告别信的时候哭笑不得,心想见个面拜个别也不耽误太多的功夫。
“说实话……”方孟韦在明诚的房间里,探头去看看外面,见明楼还在沙发上看报纸,“我其实也不是很想直接见到你明家的大哥。”
“不至于吧。”明诚觉得方孟韦有些夸张了。
“也没什么……大哥的性子一直这样,木兰早上起来不见他,还闹了很久,说他一声不吭就走了。”方孟韦撇撇嘴,“我没领她来……没敢说是来见你的,你也准备回上海了吧?”
“家里还有些事情打理,不过也快了。”明诚说道,“父亲这些日子估计也忙,你多帮衬一些。”
“我可帮衬不了,再说了我在警察局最近又没有什么大事,家里走我就去拿调令一起走,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方孟韦从来帮不上他父亲的那些忙,他父亲也没让他学,“有姑爹,而且崔叔也回来啦,他会帮忙的,还有梁先生。”
明诚听到了陌生的人,“崔叔?”
“哦……你没见着,跟随父亲很多年了,和姑爹一样是父亲的左右手,四十吧,爸爸说他拿崔叔当平辈,要我和大哥喊他崔叔。”方孟韦不太走心,顺手还拿明诚桌面上的东西玩,“这钢笔挺不错的。”
“不是普通的钢笔。”明诚提醒了一句,
结果方孟韦马上就戳到手了,血流如注。
“唉……我就说了……”明诚无奈,找了块纱布给他捂着。
“你怎么随时随地都带着这些东西,不危险?”方孟韦没想到自己手闲得慌,玩支笔都能戳了手,“还有啊你给木兰那玩意……她都当成宝了,我抢了几次她都不给,差点急了拿扫把抡我。”
明诚想了想那个场面,觉得好笑,“你想要?我再给你一个就是了。”
“我是你哥,”方孟韦强调,“你别被木兰那个小妮子骗了,她装乖的本事大着呢,我看着她长大,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只有二十张底片,你就和她说,除了我谁也没有多余的啦,要是拿出去乱用的话说不定我就完蛋了,吓吓她就好了。”明诚向来会糊弄这些个混世魔王,从来不觉得是难题。
明楼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像模像样地敲了敲门,“方二公子谈得差不多了?家姐留你吃饭。”
“不了,我要回警察局,今天还是要上班的。”方孟韦摆手,虽然那日明楼在方家的时候他没有亲眼见着,然而……他还是算了吧,总觉得这样的人实在不是善类。
明楼其实也只是客气一下,明镜本来见着方孟韦,和明诚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看起来性格完全不一样,还想多留方孟韦一会儿说话,不过明楼一通大道理,说得重庆没有了方孟韦回去上班就要天塌了一样,明镜才半信半疑地出门去看明家的产业了。
“慢走不送了。”
明诚还是要送一下人到门口的,方孟韦开着警车走了,他一回头,就见到明楼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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