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阿诚哥好像是和夜莺一个方向走的。”
明楼揉着太阳穴叹气。
74
中秋团圆夜,方步亭在病房里守着方孟韦,谢培东在病房里面对着眼神呆滞的木兰,方孟敖不知所踪,明诚出去了也没有再回来,程小云和佣人来送了一趟饭,方步亭吃不下,程小云说替他守着,让他回去休息。
方步亭摇头。
“姑父那儿你送了?木兰好些了么?”
“让小李拿上去了,木兰……药效过了,醒了过来,也不闹了,也不说话。”说到木兰,程小云又止不住眼泪。
那么灵动的一个孩子,如今却这副模样。
“等孟韦好了……”方步亭看着病床上儿子苍白的脸,“你陪着他们两个,去法国吧。”
程小云不说话,慢条斯理地盛出一碗汤。
“孟韦是想去的,木兰也喜欢。让木兰在那边上学,孟韦要是愿意上,也上学去。”
程小云把汤端给方步亭,“少年时候得不到的东西,今日得了,又能怎么样?”
“他和你提过?”方步亭接过汤,又放下了,“我是不是很自私?”
“什么是自私?什么又是不自私?”程小云站着,床头的灯将她瘦削的身影拖得很长,“若说为了自己就是自私,父母妻儿都是自己的,为了他们,自私便自私吧。”
“我这么多年,总是扣着孟韦在身边。”方步亭道,“孟敖倔强,孟韦却那么像他的母亲。我安排了他的学校,他走什么路,他的工作,他几乎所有的人生……我拦不住一个儿子,却死死地拦住了另外一个。”
“你只是偏心,你偏心孟敖,偏心那个更像你自己的长子。”程小云坐在床尾,看着窗外明朗的月色,“直来直往,丝毫不管任何人情世故,认定的事情就做,一片赤诚刚毅,从来不回头——他愣是活成了你希望自己原来成为的样子。”
“仿佛你在大学里并没有学过心理学。”
“夫妻那么多年,学过没学过,有何区别。只是我当你是丈夫,你可否也当我是妻子?孟韦和木兰愿意走,你便送走吧,我不走。”
程小云将手附上了方步亭的手背,“将近十年的夫妻。”
方步亭长叹了一声。
两人无言相对着,一锅汤慢慢地凉却下去。
病房门却开了,明诚一头闯进来,见方步亭靠着程小云的膝盖睡着了,一时有些尴尬,“小妈,这么晚了早些和爸回去吧,我守着孟韦就好了。”
程小云拍了拍方步亭,方步亭自混沌之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门口的明诚,大约也是有些眼睛昏花了,“孟韦啊……怎么……”
明诚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爸,回家歇着吧,您不能熬着,身体吃不消的。”
方步亭才反应过来,“阿诚……我真是老糊涂了。”
“小李在门外等着呢,您和小妈先回去吧,我去问过医生了,孟韦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姑爹还陪着木兰,我在医院里守着就好了。”
方步亭却拍拍程小云的手,“你先回去吧。”
“你又打算熬着?”
“我年纪大了,左右每日也睡不着几个小时,你不回去,家里一个人没有,孟敖也不知道往哪里跑了……”方步亭道,“回去吧。”
“好好好,我回去,左右你们爷俩说话,没我的事。”程小云起身拿了披肩,有些不高兴,“我去看看木兰。”
程小云带上门的声音有些响。
方步亭朝明诚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身旁,“一整日的兵荒马乱……今日毕竟是八月十五,你怎么不去陪陪你明家的姐姐?”
“方才去过了。”明诚坐在了方孟韦病床边上,“孟韦这个样子,我难过,去了,也只是让大姐白白担心。”
他是才从明镜那儿过来。
八月十五,明镜一个人抱着明安,对着一桌菜。明楼没有回来,明台和锦云也不在,朱徽茵是和他一块儿过来的,小张估计也是跟着明楼。
明安早就睡了,明镜没撒手,就一直抱在怀里。
“以前你们不回来,”明镜看着怀里的明安,“我还能和阿香一起吃个饭,现在好了,全都不在,不在就不在吧,我还有我侄子呢。”
又见朱徽茵跟着明诚的尾巴,“怎么小朱没有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呀?”
朱徽茵看了明诚一眼,知道是明镜还不知道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大小姐,我这不是来陪着您吗,苏教授迂腐得很,带着他来,我可不想大过节地听他上课。”
“你这孩子,”明镜忍不住笑,“真是讨人喜欢。阿诚呀,你大哥他们呢?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怎么还不回来?你们家小妹还好吧?”
明诚顿了好一会儿,“没什么事,大哥和明台还有事情要处理,锦云说了,让明安这几日跟着您。”
明镜自然是高兴的,一味地招呼着明诚和朱徽茵坐下吃饭。
明诚食不知味。
朱徽茵嘴甜,哄得明镜直笑。明安又醒了一会儿,两个人凑在一起逗孩子。
明镜想起了什么,“我说阿诚啊,好像有日子没有阿香的消息了?你来了北平,家里的事情你大哥半点儿也不管,成日里我就只能和刘婶面对面,刘婶又是个闷葫芦。上次不是说阿香怀孕了嘛……”
明诚笑笑,“没生呢,等她生了,您若是想阿香,我接她到南京就是了,左右就是替她男人安排个事情做,让阿香继续在咱家里帮佣。阿香在苏州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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