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归忙抢先往下一看,顿时笑的收都收不住了:“你家夫人要喝水,赶紧的吧锅炉工!”
喻无尘哭笑不得,这个长老跟他已久,居然帮忙提醒这个,他瞪了护卫长老一眼,分出一丝灵气帮晏倾寒加热水。晏倾寒对他那个煨水的红泥小火炉十分满意,完全没有要换的意思,这几天喝的水都是喻无尘人工烧的。
晏倾寒在这里一住就是小半月,他不出去也不让人打扰,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专心致志的侍弄他的几畦菜田,最初几天总是轻轻戚着眉,做事的时候会走神,夜晚的时间也大半用来发呆。
乐于归特别怀疑他会不会抑郁了,现在看来应该是不会,因为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少,口角边也渐渐有了笑影,最近心情更是好,唇角都经常弯着,带得喻无尘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上都有了笑意。
这天早起晏倾寒似乎心情特别好,微笑着给菜田浇完水,去翻了自己飞剑出来,发了一封飞剑传书出去。
第60章 第六十章请你
不大一会儿,秦力敲门进来,运来一堆有的没的东西。
“玩什么这是?”乐于归看着那堆东西半天没看出来用途:“磨面?磨豆子还是磨咖啡?他种的所有东西不都是才出了两片叶子吗?”
问完又反应过来:“擦,咖啡你们这没有,馋死我了!”
喻无尘没理会他自言自语,只摇了摇头,看着像是个小磨盘的样子,还有几个小水缸,不知道要做什么,这方面喻公子也是两眼一抹黑,还不如乐于归见多识广。
晏倾寒把磨盘搬到石桌上放好了,又把水缸搬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些物事。
“我怎么越看越是磨豆浆的架势?”乐于归碰碰喻无尘。
喻无尘皱眉:“他会做这个?”
“哎?”乐于归没理他的问题,只顾着论证自己的猜测:“你看那是豆子不是?”
晏倾寒洗了手,果然从一个小口袋里面倒出一把豆子,放在小磨盘上慢慢研磨着,浑圆的黄豆掺了溪水,被慢慢磨成乳白色的豆渣浆。晏倾寒磨好豆子又拿煮开的水兑了进去,倒入一方麻布里面,用力挤压,他修为虽不高,但修行之人挤压个豆渣当然毫不费力,灵巧的手摆弄几下,就接了约莫一石碗白浆出来。
晏倾寒看着白色的浆水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唇角微微一扬,把他的红泥小炉搬了来,点燃了把碗放了上去。
“要了命了!”乐于归用胳膊肘儿撞撞喻无尘:“真是要做豆腐,锅炉工,该你了,驾!”
喻无尘叹了口气,指尖窜出一股灵气,这傻孩子,比自己还五谷不分,翻来覆去就知道可着这一个小火炉用。
用灵气加热水毕竟不是正道,碗里的浆水比平时泡茶用烧的水要多,石头做的碗还又大又厚,喻无尘费了不小的劲才给他烧开了,好在是晏倾寒不懂,若是来个别人早察觉时间长的过分了。
晏倾寒一无所觉,看浆水烧开,忙拿了旁边一个瓷瓶,倒了一些东西进去,白色的浆水慢慢凝固,豆花渐渐成形。
喻无尘好奇的看着这种神奇的变化,想象不出来晏倾寒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子是怎么会做这个的。
晏倾寒看起来有条不紊,把凝成型的豆花盛出来放在一个容器中,盖上麻布,找了两块石头拿到井口洗干净,压在麻布包上,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一切完工,晏倾寒也不收拾他的烂摊子,洗静了手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看透过树叶漏下来的阳光。
看了会儿起身发了一道飞剑传书出去,然后去后院挖了一坛走地酒,洗净坛上的泥土摆在石桌上。
乐于归担忧的看了喻无尘一眼,他刚才的飞剑传书显然不是给喻无尘的,太子殿下这会儿是打算请谁喝酒?
喻无尘脸上黑了黑。
这事儿不小,乐于归手一动,立刻被喻无尘警告的看了一眼,他叹了口气,只能祈祷晏倾寒请的是晏倾宇了,否则谁来谁倒霉。
晏倾寒把他的豆腐搬到旁边厢房去了,又出来在他菜田里拔了一把葱芽,来去匆匆倒腾好几次,才拿了一个石盘出来放在桌上。
距离略远,只能看到里面白白绿绿,大概是他刚做好的豆腐。晏倾寒把酒坛放好,端详了一会儿犹不满意,又摘来一朵花放在石盘边,走出几步想了想还不放心,去厢房拿了一个酒杯出来,倒扣在酒坛上,才袖手走到门口:“来人,回宫!”
乐于归目瞪口呆:“几个意思?”
喻无尘摸了摸下巴,等晏倾寒走远忙跳下去,乐于归忙紧跟都差点没追上他。
乐于归乐不可支,这心急的。
喻无尘突然站住不动了,乐于归差点一头撞他背上,不满的从他身后探出头:“你什么毛病?”
话音未落乐于归也不动了。我擦,这是学过大厨还是学过沙画啊?都够米其林标准了!
石盘里是一副春景,小葱嫩芽切的细碎,少许一点便勾勒出了远山近草,豆腐上下轻轻几点是未消的残雪,中间一大片留白,切成细块的豆腐摆成两个字:请你。上面撒着细盐,融进景里仿佛是一汪湖水中冬雪未消的山石。
字的右下角还有一片很小的花瓣,花瓣微微卷曲,是个小船的样子,中间不知用什么扎了细细的字迹:寒。
良久,乐于归才打破这片沉寂:“他……早就知道我们在这?”
喻无尘被他拉回神,仔细想了想:“刚才那个火炉!”
乐于归一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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